江南别墅之谜_习达元【完结】(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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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二人一听,又敬佩又感激,立即口称义父,双双拜倒在地。他老人家也不谦逊,呵呵一笑就和她们父女相称,并在她们宫女名号玉姣,玉蓉前面,加上了司空二字。他老人家本是练武之人,并未婚娶。但三人情同父女。后来又招石辅成和胡怀谷入赘,也就是我的祖父和姨爷爷。”

  “哦……”尤冰泉听得高兴,凝目望定胡华胜,问:“那后来呢?”

  “后来,祖父母和姨爷娘就承继了他老人家的财产。直到辛亥五年,他们才从河北省的顺义县迁到了夏江市,修起了江南别墅。并将全部遗产和百宝弥勒佛藏在江南别墅的地下迷宫之中。为防不测,他们按照曾祖的遗训,将迷宫宝图一分为四,胡石二家,男女各藏一份.并将曾祖之遗嘱也放在地下迷宫之内。”

  “啊……”尤冰泉已被这神奇的故事吸引住了,不禁喷啧称赞说:“司空隽老人真是侠肝义胆,令人钦佩!”尤冰泉禁不住竖了竖大拇指。“呃,胡老师,你是否知道那百宝弥勒佛,究竟是个么样名贵的宝物?”

  “这个宝贝嘛,我不但没见过,甚至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胡华胜若有所思地说。“只依稀记得祖母说过,那百宝弥勒佛是唐朝贞观年间之物,那时唐太宗李世民之女高阳公主,与一僧人辨机私通,二人情意笃好,难舍难分。高阳公主为了表达自己的一往深情,命能工巧匠用纯金打造了一座笑脸弥勒佛送与辨机。佛象高一尺,盘坐八寸,眼珠用夜明珠嵌成。最为宝贵的,是弥勒佛手上的一串佛珠。佛珠共一百零八颗,除用玛瑙珠穿成外,在佛珠的四分之处,各有一颗色泽不同的宝珠,据说是什么避水珠、避火珠,避风珠、避尘珠。因其造价高昂,奇珍聚集,工艺精湛,当时就堪称国宝。百宝弥勒佛神志逼真,笑容可掬,人称欢喜佛。高阳公主造佛象之时,说是与辨机结欢喜缘,实际上是定情之物。日子一久,二人奸情败露,唐太宗为了遮盖皇家丑闻,杀了辨机和尚。这件百宝弥勒佛,也就为唐太宗收回国库。于是,这件百宝弥勒佛就历经各朝,屡遭厄运,后来才传到清朝慈禧太后手上。不料在八国联军入侵之时,险些被洋鬼子们掠去。”

  尤冰泉听了,欣喜地问:“听胡老师之言,这件百宝弥勒佛,尚在地下迷宫之内?”

  胡华胜耸耸肩,摇了摇头说:“这,我也说不清楚!”

  尤冰泉微蹙了蹙了眉,又想起了石少岚谈过的情况,便笑了笑问:“胡老师,闻听老人说,这件国宝,藏进地下迷宫之后,又险些被人盗走,是吗?”

  “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各种各样都有。但我听祖母和父母亲都只说过一件往事。”

  正文 三十四 数字和简谱

  三十四数字和简谱

  尤冰泉装作喜欢猎奇的神态,忙不迭地问:“呵,是件么样的往事?”

  胡华胜见尤冰泉神情亢奋,忍俊不住笑着问:“尤同志,这是篇好题材吧!”

  “嗯,嗯,”尤冰泉尴尬地点点头,他想更加快胡华胜谈这些往事的过程。

  “说起来,这是在一九二0年间的事。那时,有个三合会,常在河北、河南、两湖、两广一带活动。在清朝末年,三合会还是个反清扶明的秘密社团。但到了民国年间、军伐混战之时,三合会已堕落成一个秘密的黑帮盗匪集团。当时,三合会的总舵主叫金狻猊,据说此人飞檐走壁,武功高强,胆大心毒,连官府也奈他不何。他不知从哪里探明我们家的祖宗遗产和百宝弥勒佛藏在江南别墅的地下迷宫中的消息,便仗着艺高人胆大,几次暗探江南别墅,想盗图夺宝。只因江南别墅看守严密,未能得逞。后来,我祖父请来了他的好友田一鹤到江南别墅保镖。田一鹤原系武当山清虚真人门徒,武功高超,在当时的绿林中也享有盛名。但金狻猊偏不信邪,又来盗图,竟被田一鹤当场抓获。祖父母和姨爷娘看在田一鹤求情的份上,没有将金狻猊送官究辩,只是叫他立下保证,不再来江南别墅捣乱就放了他。从那以后,江南别墅才安静下来。田一鹤死后,江南别墅就由田一鹤的儿子田七保镖,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家中发生了变故,田七叔才远遁外洋。

  “啊!”尤冰泉故作惊讶。“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唉,说起来,还是那百宝弥勒佛惹的祸。”胡华胜感慨地说:“当日军侵入夏江市前不久,石家的老人和我的祖父都已去世。仅祖母司空玉姣健在,我的父亲胡清源。为人正直,忧国忧民,对日寇在夏江市的暴行,深为愤恨!而石家的石天成,却攀上了大汉奸石友三为本家,说什么一笔难写两个石字,五百年前是一家、跟日伪汉奸们打得火热。那日伪对石天成也非常器重。石天成为了将地下迷宫的宝图弄到手,好独霸地下的遗产和百宝弥勒佛,他竟六亲不认,勾结日伪查抄我们家,说父亲是共产党,家里藏着革命的传单,我祖母听到消息后,就让父亲带着我母亲和只一岁多的我,携了那两份宝图,逃离了江南别墅,她自己也上吊死了。田七叔一怒之下,发誓要报仇,领着我哥哥胡华强去了香港。”

  胡华胜说到这里,目光中闪出了一丝悲凄的神色,抬头望了望墙上胡清源和曾怡兰穿军装的照片,又叹了一口气说:“我父母逃离夏江市后,找到了共产党,参加了革命,后来,两人又一起去了延安。”他苦笑了一下,望了望聆听着的尤冰泉,“按说,我父亲和石天成是走的两条绝对不同的道路。我的父母,为新中国的诞生,作出了贡献和牺牲。但到一九五七年,他竟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从此厄运频来,我也成了反革命分子。如今,石家的人到成了爱国的华侨,住在那江南别墅之内,而我们一家,却窝居在这十三平方米的斗室之内。这岂不是对历史的绝妙的讽刺,对人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嘲弄吗?真让人越想越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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