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国家。”
“为什么?”
“我父亲撵我走!”
“嗯?”
“他说我爱人是我逼死的!”
“哦……逼死的?”坐在一边的尤冰泉,嘴角上泛起一丝冷笑。“你去公安局认尸时,不是对你说明白了吗?孙莺莺是他杀!这你难道不明白?”
“哎呀,同志……”
“谁跟你是同志!”郭金玲柳眉一竖,吼了一声。“老实地交待问题!”
“唉……同……”姚小刚突然悟出又开错了口,立即改口说:“我爱人的确不是我杀的。我跟她关系不好,感情不和,这倒是真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哪……”姚小刚的脸上,混合着惊恐、害怕、悲伤。“毕竟……毕竟两人还是夫妻一场……”
“那你谈谈在八月八号到八月九号这两天,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尤冰泉目光炯炯,虎视着姚小刚。
“七号……八号到九号……”姚小刚沉思了好一会才回想起来说。“八号那天,外贸局的乔书记到省里开会,是我送他去的。在省城呆了一天,等他开完会,又陪他去会餐,吃过饭,又开车到几个首长家里去,回夏江市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
“嗯……那以后你就回了家?”
“没……我没回家。”
“去哪儿了?”
“去……”姚小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快讲!”郭金玲又吼了一声。
“我……去……”姚小刚神色沮丧,目光闪躲。“我去崔文秀那儿了。”
“崔文秀?”尤冰泉有意旁敲侧击了一下。“是不是别人喊她玉蜻蜒的那个化妆师哪?”
“对,对,就是夏江市京剧团的化妆师。”
“嗯,去了以后又怎么样?”
“我……我就住在她那儿了。”
“除了崔文秀,还有谁能证明你住在她那儿哪?”尤冰泉紧盯着姚小刚。“崔文秀跟你的关系,有多长时间哪?”
“半年多,只半年多,”姚小刚忙不迭地回答。“呃……那天晚上去,第二天早上走……嗯……都被她家门外那矮棚里的太婆看见了的。但……但不晓得那老太婆是不是看清楚了,反正我当时是躲躲闪闪的。”
“崔文秀的家,住在什么地方?”尤冰泉为了对证,故意地问。
“住……住在边道街五号。”
“哦……”尤冰泉凝思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八月九号这天呢?”
“九号这天是和外商谈判。乔书记,龚局长和我父亲一块去的,回外贸局时也已经天黑了,总有八点多钟了吧!”
“你一辆车?”
“不,不,是小黄,呃……是黄昕和尤天祥三辆车一块去的!”
“嗯,你回外贸局后,又到哪里去了?”
“哪儿也没去,跟我爹一块回的家。”
好象战斗已接近了尾声,尤冰泉从椅子上站起来,点燃了一支烟说:“你想一想,还有什么没交待的?’“没什么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嗯哼?”
姚小刚一见尤冰泉冷笑的目光,在喉咙里咕噜了一下:“我是没什么说的了。”
“哼!”尤冰泉单刀直入,“那你和苏一帆一块干过么事!”
“我……我……”刹时,姚小刚的脸色煞白,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快讲!”
“我跟他一块搞了两条黄牛。”
“什么?”作笔录的郭金玲,追问了一句。
姚小刚明白说滑了嘴,忙改口道:“我和苏一帆一块去做过两条黄金的生意。”
尤冰泉看看表,已接近凌晨六点钟,便和郭金玲交换了一下眼色。郭金玲把预审笔录递给姚小刚说:“你看看,没有错的地方,就签上你的名字。”
姚小刚刚刚看完笔录,正在签名时,郭金玲把桌上的电铃按了按,对随铃声进来的看守人员说:“把他带下去!”
正文 三十七 又陷困境
三十七又陷困境
根据姚小刚的供词,尤冰泉和郭金铃一块去进行了查证,情况基本属实。但在找到那矮棚里居住的老太婆时,尤冰泉却吃了一惊:“她不是在地下室打药搞卫生的丁太婆吗?便笑了笑迎上前说:“丁太婆,不想你老住在这里!”
丁太婆似乎老眼昏花,瞅了尤冰泉好一会才笑起来说:“哟,你不是在江滨旅社办案的那个同志吗?怎么,还是来问那件事的?”丁太婆仿佛有了经验。因为自那以来,公安人员巳问过三四次了。
“不。丁太婆,”尤冰泉微微笑。“我们这次来,是想问另一件事。”
“哦,好哇!”丁太婆欠欠身,满脸堆笑地说:“二位同志,请到我棚里坐!”
尤冰泉和郭金玲交换了一下眼色,头一低,随丁太婆钻进了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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