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娜走后,马立紧张地看着月色,月色怒盯了他一眼:“求你了,以后别再干这样的蠢事!”
马立小心翼翼地解释:“我真的是想帮你,不想你这么辛苦,而且像社会求助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说是弟弟的命重要,还是你那一点小小的自尊重要?”
月色无语,顿了一下,凄然地对马立说:“有些事,你不懂!我知道你真心想帮我,可我真的不需要,如果我有需要,一定找你,好吗?只是我现在真的不需要什么媒体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马立不再追究下去,月色越来越像是一团迷,慢慢地笼罩着他的心,有一种欲望,让他越来越想去探索她,可是猜想得越多,越觉得看不透,她好像迷雾重重的皎月,让人迷恋,让人难解。
77、有些事,你不懂
马立跟马思远确定说,楼兰真的是他和楼天芝的女儿,马思远除了悲伤就是痛骂自己,楼天芝和楼兰今天所有的不幸,他认为都是他一手造成了,他在马立面前毫不掩饰他对母女俩的愧疚,却忽略了马立的感受,他没有察觉到他的悲痛深深地剌伤了马立。
马立觉得不平和愤慨的是,父亲对当年背叛母亲的事却只字不提,甚至毫无愧意,所以越想越为母亲感到悲哀。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怒问父亲:“爸,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你对他们感到愧疚,可你对我妈呢?你为你的背叛愧疚过吗?对我有过歉意吗?你告诉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你的背叛?”
马思远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完全忽略了马立的感受,但是对于马立的质问,他不作任何解释,只是淡淡地说:“有些事,你不懂。”
马立又火又恼,月色也说他不懂。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说他不懂?马立痛苦极了,忍不住跑到母亲的坟前哭诉,一直以来,母亲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概念,他不知道母亲的样子,母亲所有的存在只有眼前的这个坟墓,可就是看着这个小小坟墓,心里想像着母亲,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安慰。母亲叫李咏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温柔的?凶悍的?高的?胖的?马立想像过无数次。
马立念着李咏梅的名字,突然想到自己完全可以到公安局的户籍科去查,想到这一点,他兴奋极了。户籍科里会多少存一些个人的档案,然后顺着那条线查,一定可以查到一些什么来的。
可是到户籍科去查,马立犯傻了,全市叫李咏梅的有126个,可是通过排查,没有一个符合,户籍科的小林让马立到母亲的原籍地查,马立听父亲说,母亲是孤儿院长大了,所以原籍是哪,他也不知道。
马立又到各个孤儿院去查,可是几十年前的档案有的由于搬迁,早就遗失,所以马立在那些现存的档案里根本也找不到母亲的档案,马立万分沮丧,难道母亲在这个世上一点痕迹也不没有吗?他真的不愿相信。
面对父亲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深情,还有自己对母亲的一无所知,马立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人间仙地,喝得酩酊大醉。
78、麻醉你的神经
月色唱完,径直走下台来,抢过他的酒杯,用一向平淡的语气问:“怎么了?酒可以暂时麻醉你的神经,但是解决不了你任何的心事。”
马立用醉眼看了一眼月色,怆然一笑后,用她上次的话回敬她:“你不懂!”
月色冷冷地放回酒杯,说:“好吧,我不懂,你问你的酒吧。”说完转身要离去。马立见状一把拉住月色,抱着月色,喃喃地说:“别走,别走,陪我走走话,为什么这个世界,让我变得好像什么都不懂,不懂你,不懂我的父亲,也不懂我的母亲,更不懂我自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月色安静地让马立拥抱在怀里,轻轻地说:“有一天,你会懂的。”月色的身体是冰凉的,可是马立觉得可以这么抱着她,就是温暖的,就是他最想要的慰藉。
“谁能告诉我,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总是不告诉我,却对另外一个女人那么深情?我应不应该恨他?我的母亲是因为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而死的,可是他为什么一点愧意都没有?我应该恨他们,我应该找他们理论,可是为什么我却恨不起来?月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刚毅的马立此刻像是迷路的小孩一样脆弱无助,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她的面前这样毫不掩饰的悲伤,只是从心底里觉悟得她的身上有一种熟悉而让人安心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想依靠在她的身边,不用她回应,只要静静地听自己说就好。
不一会儿,有一个侍应走过来,暗示了一下月色,月色推开马立,然后淡淡地说:“你别喝太多了,我去一下,呆会再来。”
马立无助地问:“去哪里?”
月色平静地说:“这些你别管,记住,别再喝了。”说完漂然离去。
马立看着月色离去的痛影,心里空落落的,身体像失去重心一样的,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眼看月色又走进上回的那个包间,马立的心像是一颗心被谁摘了挂在火上烤一般,又灼又痛。他挣扎地站了起来,往包间走去,可是包间外站着两个人站守,他根本无法靠近。马立恼火地拳击着墙壁,恨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现在只能在原位傻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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