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雷更是一脸谄媚:“嘉逸,啥时候帮咱也打探打探,伶伶需不需要贴身保镖服务啊?”
“喂,你们够了没有啊?!”嘉逸羞的满脸通红,虽然这三个人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什么,不过那欲盖弥彰的表情,和非常欠扁的调调,都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三个是不是太闲了啊?”程峰皮笑肉不笑的凑过来:“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们找点差事?”
“峰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跟嘉逸聊聊天而已,这顶多算是忙里偷闲!”田阳一见程峰开腔,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安长埔摸摸脖子,跟着田阳迅速回避。
马春雷是表现的最皮痒的一个,临走前,他还不忘对嘉逸挤眉弄眼的说:“嘉逸,我是认真的,回头帮我问问伶伶哈!我要求不高,和峰哥同样待遇就可以了!”
说罢,还没等抬腿走人,就被程峰直接按住了。
“峰哥,你不是这么小气吧?”马春雷苦哈哈的看着程峰。
“放心,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程峰拍拍马春雷的肩:“叫你留下来是要你呆会儿和我们一起见白艳丽的父母。”
马春雷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至于你乱开玩笑的帐,咱回头再算!”程峰慢条斯理的又补充一句。
马春雷闻言,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
嘉逸忍俊不禁,程峰和马春雷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默契。嘉逸最近虽然表现的一如往常,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看得出她眉宇间总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所以,重案组的几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在她面前保持着以往的嬉笑气氛,不让她更加担忧。
这些天,四个人在查案的间歇也挤出不少时间,用来给程峰以往负责地的大案过筛子,凡是由他亲自抓捕的重大案件犯罪人,还有他经手过的以女性作为犯罪对象的案件,他们都逐一加以回顾,看看是不是有漏网之鱼,希望能够借此找到对现在手头这两桩案子有帮助的线索,只可惜,暂时还都一无所获。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找程峰,自称是白艳丽的父亲。
“警官,我是来认尸的。”白艳丽的父亲名叫白树可,是一名长途运输司机,他和程峰、马春雷逐一握过手,对认尸还只当做是走个过场而已,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已经遇害了:“现在可以带我过去看看么?我呆会儿还得出车,赶时间。”
“白师傅,我想你恐怕得跟单位请个假了,”程峰摇摇头:“因为呆会儿确认了死者身份之后,我们需要和你好好谈谈,了解一些情况。”
白树可不太高兴,却也不敢发作,勉强的点了头。
第五卷 恶灵之夜 第二十六章 特殊家庭(下)
虽然不敢直接对程峰的话表示拒绝,但是白树可依然我行我素,并没有打电话回单位去,而是催促程峰快点带他去认尸,似乎在他的概念里,只要看到了遇害者,他就可以更加确定的否认自己女儿被害的消息。
然而白树可的这份笃定并没有持续很久,马春雷带着他到法医那边认尸,去的时候他还昂头挺胸,神采奕奕,回来时则整个人几乎瘫软,要不是马春雷人高马大,身强体壮,能够架着他一路走回来,恐怕他就只能瘫坐在回来的路上了。
虽然之前白树可表现出来的满不在乎和自说自话让嘉逸不是很喜欢,但是看着这个原本红光满面的中年汉子在确定遇害女性就是自己的女儿白艳丽之后,变得脸色惨白,形容枯槁,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好多岁,她依然感到有些心酸。
“要喝杯水么?”嘉逸柔声问白树可。
白树可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白师傅,你不是说今天有运输任务么?是不是该打电话到单位去?”程峰见白树可已经完全没了主张,便提醒他。
白树可经程峰这么一提,仿佛忽然想起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安排,连忙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拨号,因为神情恍惚,手指抖的厉害,号码按错了好几次,依然没有办法拨出电话。
没有办法,程峰只好接过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白树可单位的联系电话,代他打过去,向那边简要的说了一下事情原由,希望能够把白树可原本的工作找别人来代替。单位那头听到是公安局的警察代为通知,并且白艳丽遇害的报道在C市的日报上被大篇幅报道,白树可单位那边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被害人竟然是同事的女儿,也颇为理解,所以很给面子的爽快答应下来。
打完电话,程峰没有急着向白树可发问,而是给他时间让他好好的调整一下情绪。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境遇之一,更何况白艳丽在遇害前又经受了那么多的折磨,那惨不忍睹的尸体看在她的父亲眼里,那种痛苦和挣扎是可想而知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现在程峰他们有多着急破案,也不忍心急于这一时半刻。
白树可起初就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头,目光呆滞,神情委顿,之后渐渐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在沉默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他突然爆发了,激烈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打自己耳光。
他的反应把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马春雷和程峰连忙上前按住他,不让他再做出任何自虐的行为。
“我是个混蛋……”白树可被程峰二人死死按住,没有办法继续实施自我惩罚,眼中流下了泪水,热泪顺着红肿的脸颊流下去:“我不配做个父亲……女儿失踪这么多天,我竟然都不知情!我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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