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搜遍了整幢楼,并没有发现凶手……”周慕兰德声音低了下去。
“但小幽发现了。”许雅诺接过了话。
“但我追到这里时,凶手却消失了,这又怎么解释呢?难道凶手会隐身术?”何小幽反问。
“凶手当然不会隐身术,而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我们在追他,相反地,他也在追我们,这样,我们永远
追不上他,因为我们都在一个圆上,无始无终。”春夕又开始了她的“推理”。
“原来是这样啊,凶手真是太狡猾了。”
“这只是一种猜想,还有另外的一种情况,凶手早已不在这个圆上了,只是我们还在重复这种无意义的运
动。”
“我怎么听不明白啊,你刚才不是说凶手还在这幢楼里吗?这会儿怎么又说凶手不在这里了?”杨瑾瑜的
话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我只是说凶手不在这个圆上了,而不是不在这幢楼里。”春夕又看了一下寝室大门。
“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凶手已经不必躲避我们的追踪了?”许雅诺似乎明白了。
“那他会躲到哪里去?难道躲到女生寝室里?”杨瑾瑜快言快语。
春夕看着她,面含笑意。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这幢楼里的人?!不可能!凶手明明是个男人!”杨瑾瑜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本来就人见过凶手,由于梦雨的话,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凶手是男性,也许凶手正是抓住了我们这一个
思维的盲点,才敢猖狂地行凶。”春夕的话使在场的人不禁点点头。
“可男女差别太大了,就算是装扮起来还是很容易被看破的。再有,梦雨一向待人和善,怎么会招来杀身
之祸呢?”周慕兰很是不解。
“对啊,而且如果有人半夜出来行凶,很难保证不被同寝室的人发觉,这样太危险了。”许雅诺提出了一
个难题。
“也许凶手没有室友呢。”春夕像是自言自语。
“这怎么可能?!正是因为寝室数量少,才新建了六号楼,怎么会有单人寝室呢?即使有,哪有这么巧?
这可不是小说。”何小幽似乎在嘲笑春夕的幼稚。
“等等,春夕的话没错,这幢楼里的确有一个单人寝室。”许雅诺说。
“什么?在哪儿?”
春夕却将头转向了门的旁边,那是值班室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寝室管理员。”杨瑾瑜大吃一惊。
“如果说真有一个人是凶手的话,只能是楼管员。”春夕转过身。
“的确,楼管员有充分的作案条件,合理的作案时间,不过,她有什么动机呢?”周慕兰的声音不禁降了
下来。
春夕摇摇头:“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在这里谈论了这么久,而且声
音这么大,楼管员却没有一点儿反应,这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睡地太死,另外一种便是她一直都在偷
听。”春夕的话使所有人全身一颤,不约而同地看向值班室。
由于窗帘的阻挡,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许雅诺却感到窗帘的后面,有一双耳朵,甚至还有一副毛
茸茸的脸。恍惚间,许雅诺觉得窗帘似乎动了一下,难道她会跳出来?定神再看时,窗帘静止未动。
“我们回去吧。待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了。”春夕打了个呵欠,又揉了揉眼睛。杨瑾瑜也是呵欠连天,手
中的木棍似乎要滑出手中。
五人转身时,春夕最后看了一眼寝室大门。当然,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值班室的窗帘动了一下,因为这时她
们已经到了二楼。
第十九章 缉拿死神(三)
二楼。黑衣人凝望着眼前的一切,已如底层的黑暗。他也不知道这种寻找的意义何在,他只是凭着直觉,
认为废楼里肯定隐藏着什么。他没有打开手电,因为太容易暴露自己。
不知是何原因,黑衣人并没有适应黑暗的感觉,相反地,二楼似乎更加黑暗了,黑暗如固体一般,加厚了
两旁的墙壁。黑衣人在固态的黑暗中前行,很艰难。溶在黑暗中的黑衣人似乎很谨慎,每一步都很轻盈,
如一只猫。
黑衣人也记起了那只猫,它去了哪里呢?黑衣人顿时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连它来自何方尚且不知,
又怎么会知道它归于何处呢?想着这些,黑衣人只听得脚下一声细微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发出的
。如果在平时,这种声音会被忽略,但此时,这个足以震动二楼的声音使得黑衣人瞬间呆立在那里,仿佛
他正踏在某个机关的触发点,一动便会丧命。
静止,绝对的静止,违背自然规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脚,没有机关,没有死
亡。黑衣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前后,确保安全后打开了手电,他极力遮掩四射的光线,移动着靠近地面。
一片树叶,有些干枯,但隐约可以看到叶脉中的绿色,伴着淡淡的红,在校园里很常见。这片树叶已经破
碎了,如坠落的尸体,在光的照射下尤为可怖。自然,黑衣人想得不止这一些,他更加确定了:废楼里最
近来过人。
因为这片树叶不可能是多年前遗落的,否则,在这个潮湿阴暗的环境中,它会腐烂得只剩下叶柄。废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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