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任何人都可能进入,也许仅是出于好奇,但黑衣人不这样认为,他明白“废楼”这个词在滨海中学
师生中的含义,如果不是有切身的关系,相信没有人会冒这个险。
黑衣人熄掉了灯光,将那片枯碎的树叶揉成了粉末,洒在了走廊中,当树叶还没有完全落下前,黑衣人继
续前行。时间在流逝,耐心在流逝,疑惑在增加,前途未知。
三楼。黑衣人有些疲倦了,目之所及,除了黑暗没有任何的色调,压抑,恐惧袭向心头,生命的意义不正
如此吗?苦苦的追寻,不懈的坚持,动力,过程,死亡,仅仅一个轮回,没人寄托于来世,因为来世更未
可知。
想到这些,黑衣人几乎要放弃这次行动了,但又不能,正是因为来世的不可期才彰显今生的珍贵,即便毫
无结果也无愧于心。黑衣人心中叹了一声,迈上了十九阶台阶,到了四楼。
四楼。五人回到了原点,终结了这个注定无果的追踪。春夕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四人带着一脸无奈和一身
疲惫敲响了寝室的门,沈忆秋一看她们的表情便知道了结果。
“梦雨怎么样?”许雅诺顾不得喘口气问到。
“一直睡着。”沈忆秋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张梦雨。
“那就好。”许雅诺一边脱外套一边说。
“唉,找了半天竟一点结果也没有,反倒弄得更混乱了。”杨瑾瑜一边接水一边说。
“也不是啊,我们不是有一点线索了吗?”何小幽爬到了床上。
“你们知道谁是凶手了?”沈忆秋插嘴问。
“我们只觉得楼管员有嫌疑,不过我们没有证据,也仅仅是猜测。”周慕兰似乎忘记了沈忆秋的尖刻,解
释着。
“楼管员?”沈忆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她的确是个怪人,平日里神神秘秘的。”
杨瑾瑜看了她一眼,心中说到:你们两个彼此彼此。
“不过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更何况,她有什么动机呢?”许雅诺坐到了床上。
“有些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分析他们的动机,就像精神病人。”周慕兰认真地
说。
“精神病人?!”何小幽立刻想到了身着条形服,眼神空洞,笑容诡异,甚至,指甲很长的一群人。他们
没有思想,至少是缺乏正常的思维,在他们眼中,世界或许是另一番景象,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更没
人在意他们在想什么。当然,也没人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下一秒钟,你在他们眼中或许只是一只蟑螂,他
们讨厌蟑螂,于是拿起砖头……
他们不会为此抵命,因为他们不是正常人,于他们而言,你是一只蟑螂,人杀死蟑螂,自然是不负任何责
任的。试想,如果某一天有个精神病患者混入我们的生活中来,你会发现吗?也许很难,有谁清楚的了解
别人的思想呢,所以,留心身旁的人,不要成为一只可怜的蟑螂。
“我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并不是说楼管员真的是精神病人。”周慕兰见何小幽满脸恐惧,连忙解释。
“这也未必,精神病人也不是写在脸上的。”沈忆秋反驳着。
“你就别吓唬小幽了。”周慕兰劝到。
“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梦雨为什么会半夜醒来,又为什么那么巧的遇上了凶手,而且,梦雨似乎早
有防备,不然也不会拿着刀。”许雅诺的头隐隐作痛。
“对啊,真的有点奇怪呢。”
“难道凶手未卜先知,抑或是梦雨有透视眼,隔着门看到了凶手?”杨瑾瑜的脑子明显不够用。
“因为凶手把我喊醒了。”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将寝室内所有人吓了一跳。
“梦雨,你怎么醒了?”许雅诺最先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张梦雨撑起半截身子,脸色苍白,胳膊上隐约透着血迹。
“你快点躺下,不要乱动。”许雅诺赶忙过来扶着她,杨瑾瑜和周慕兰也围了上来。
张梦雨摇摇头:“我想喝水。”周慕兰忙接过水递过来:“你一直没睡?”
张梦雨点点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唇。许雅诺拿过枕头让她倚在墙上,用被子盖住。
“你刚才说凶手把你喊醒?”杨瑾瑜有些迫不及待。
“瑾瑾,梦雨好容易情绪稳定点,你就别刺激她了。”许雅诺半是责备,半是警告。杨瑾瑜尴尬地点点头
,不安地看着张梦雨。
“的确是凶手把我喊醒的。”张梦雨望着桌上的水杯,平静地讲述了刚刚才发生的一切,令听者惊讶的不
仅是事情的诡异,还有,张梦雨的表现,她就像在讲一本书或者一场电影中的情节,没人可以听出她的情
感,也许这是经历多重灾难后的麻木,或是极其难得的理性。
故事讲完了,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住了,忘记了这是一件恐怖的事,很真实,不是电影
。
“凶手给你打电话?”沈忆秋的语气包含怀疑,惊奇,嘲讽。
“不错,就在这儿,不是梦。”张梦雨拿起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许雅诺接过手机,果然,有一个未接
电话,时间是23点51分,号码没有被录入通讯录。
“凶手竟然留下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真是百密一疏啊。”杨瑾瑜说着抓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电话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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