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只要白仙仙乖巧懂事,后娘的脸色还算好,不过好景不长,不久后,后娘为白家生了一个儿子。
后娘一门心思扑在儿子身上,对家里的事儿不上心,脏活累活最终全落在白仙仙身上。
父亲忙田里的事,白仙仙就忙家里的事。烧水煮饭,洗衣扫地,伺候后娘和弟弟变成了白仙仙的日常。
父亲有时见白仙仙过于劳累,也会责备后娘,但他的耳根子软,经后娘一吹枕边风,便把为女儿抱不平的心思抛之脑后了。
一日,白仙仙坐在房顶纳鞋垫,霎时间,四周乌云四起,鸦雀横飞,山虎林豹在丛林里飞窜。
白仙仙一惊,赶忙站起,又是一瞬,四周开始剧烈晃动。山呼地鸣,林风四射,一股来自地底的浑浊之气自下而上,冲破天堑垄———地震了。
白仙仙对地震始料未及,她俯身抓住房顶的稻草。
一阵晃动,一匹独山断裂,滑下的泥沙与另一座独山相挤,形成了一段沟壑,也就是百年后的螺丝沟。
地震后,来了一阵大雨,此时的白家都已挤在一间屋里,幸运的是,一家人除了白仙仙受了些皮外伤,其他人都没事。
对于山里的人来说,地震是苦山脚的人,只要山不垮,山顶上的人受不到什么影响。一次地震,并没有给天堑垄的人带来太大损失。
作为一个插曲,地震除了给天堑垄添置了一湾蓄水的沟,并未带来多余。于是人们慢慢将地震淡忘。
白仙仙依旧每日在房顶纳鞋垫。
一日,白仙仙纳完鞋垫,准备顺着木梯下来。脚刚落地,便感觉有一股力攀上了她的腿,一个不稳,她倒在地上。
白仙仙翻身准备爬起,却发现脚使不上劲,一股冰凉从她的双脚往腿上延伸。定睛一看,竟是一条蟒蛇!
白仙仙惊呼,她用双手击打着蟒蛇,脚也不停的蹬。然而她的攻击对蟒蛇来说像是挠痒,它一刻不停向缠绕攀上。蟒蛇越缠越紧,它吐着信子,缠到白仙仙腹部。
她只觉腹部受到剧烈冲击,嘶哑着声音叫喊:“爹,救救俺!”
她的呼吸已经越发微弱,她吸一口气,蟒蛇便更加收紧。见她已近昏厥,蟒蛇张开大口,准备沿着头顶将她吞下。
白仙仙闻到一股腥味儿,眼前发黑,她的一只手被蟒蛇缠绕着,另一只手无力的瘫软在身侧。“爹。”潜意识里,她喊出了声。
头部传来压迫感,一股粘液顺着她的耳廓流经下巴。
她攥紧双手,霎时感受到尚可活动的那只手中还紧握着一只纳鞋垫的锥子。她孤注一掷,扬起手臂,凭感觉用力扎下。
呼————蟒蛇出口大气,将白仙仙吐出。她睁开黏糊的眼,才发现自己的锥子深深地扎进蟒蛇的眼睛里。
蟒蛇疼痛难耐,松开桎梏,弯弯扭扭往隐蔽处爬去,沿路上,是红色的血迹。
白仙仙眼冒金星,恍惚间看到了父亲的身影。“爹,俺差点儿让蛇给吃了。”说罢,就晕倒在那人怀里。
父亲抱着女儿,内心谴责煎熬,他用手刮开女儿脸上的粘液,将她窝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自此,父亲对白仙仙更加上心,天天嘱咐后娘照顾好她,体力活也再不让她做了。
白仙仙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悠闲,连一向不讨喜的弟弟看着也更加可人儿,她每天就坐在房顶嗑嗑瓜子儿,哄哄弟弟。
直到一天,白仙仙在饭桌上晕倒了。
“仙儿,你没事儿吧?”白仙仙一醒来就看到父亲苍老的脸。
“爹,俺没事儿。”
“仙仙,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俺们。”后娘一脸不快的问道。
“没啥事儿啊。”白仙仙很是不解。
“你要是不说,就别怪娘当着你爹的面儿说了。”后娘撩开白仙仙的衣服,道:“你这鼓起的小肚子是咋回事儿?说,你是不是和男人……”
“胡说!”父亲打断后娘的话,道:“仙儿才十二,怎么可能会……”话毕,他还是有些惊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白仙仙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和打蛇什么关系啊?”郝巧听得有些乏味。
“郝医生,这只是故事的开头,后面还长着呢。要是你不赶着吃饭,俺可以给你讲完。”
“诶别,我这走一天了才吃过一个饼,我要回诊所找九妹拿吃的,故事明天接着讲呗!”说完,郝巧沿着那条走了几遍的通往诊所的小径离开。
“行,俺明天再给你讲。”李二狗笑着目送前面那个给他挥手告别的背影。
第7章 幼女献祭神蛟龙
郝巧一扭一拽的回了诊所,正好看见将一切打理好的九妹。九妹从家里给郝巧带了些米和油,又拿了几只碗和一口小锅。
“九,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呢?”郝巧对自己没有帮她的忙感到很愧疚。
“巧姐,你要是跟俺一起,俺还要照顾你,还不如不要你呢。”九妹成功的嫌弃了她。
郝巧被嫌弃了,也不辩驳,走到一架九妹带来的藤椅前坐下,道:“真是好东西啊!”她拍了拍冰凉的藤椅。“今天可真是充实,什么葡萄胎,阴阳牛,打蛇日,诶,福寿村可真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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