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岳箫一眼扫过喜娘,那喜娘顿时又不敢说话了:“你们先回去吧。”听闻岳箫终于放行了,他们忙谢了恩便离开了。
岳箫向站在一旁的谨文使了个眼色,便向着喜娘的背影喊道:“喜娘留步!”
喜娘身形顿了顿,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带着惊诧和恐惧的眼睛望着岳箫,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岳箫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她的脸:“只是想起你是喜娘,有些问题问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喜娘的嘴角都有些颤抖,额边冷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岳箫忽然的一笑,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她面前,笑着问道:“本官听闻在利城县中,与成亲有关的事宜皆要在晚上进行,与别的地方很是不同,不知这习俗从何而来?”
“这个,这是因为,因为财神。”喜娘的眼神躲躲闪闪,也不似刚才抢话的时候了。
“财神?”岳箫看她神情不对,却也不在意,接着问道:“成亲之事与财神有何关系?”
“有关系的,利城县有个传说,说是白日成亲容易冲撞了财神,若是不合财神的心意,财神便会将新娘收走,作为惩罚,因此在利城县中,与成亲有关的一切事宜,都要在晚上进行。”
“原来是这样,本官受教了。”岳箫点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利城县人杰地灵,这财神也与别处不同,心性很是特别,想必像喜娘这样的人物,一定是能受到财神的照顾。”
那喜娘一听,“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口中呼道:“不敢不敢,民妇不过是个喜娘,利城县中许久不曾办过喜事,今日又出了这档子事,以后这财路可能就要断了。”
“这是怎么了?”岳箫让喜娘站起身来:“本官也没说什么,你的财路不会断的,以后自然有的是喜事。”说罢,不再看那喜娘,走回到椅边坐下:“你且先回去,若是有事,本官自会去找你。”
听闻此言,喜娘如临大赦,忙谢了恩,匆匆离开了,生怕再慢一点,便又会被叫回来。
与此事有关的人统统审问过一遍后,岳箫又连夜细细检验了那顶花轿。
然而不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做过手脚的痕迹,真的只是一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轿。
而那具枯骨便更是再难以看出什么了,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绝不是陈绫儿。因为这具枯骨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上,陈绫儿总不能在这个年龄才出嫁。
岳箫将手上有的线索全部整理了一遍,天色便亮了起来。
这一夜没睡,头脑也有些昏沉,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眼前猛然间黑了一下,脚下也随之踉跄了两步,幸而撑着桌子才强强站住。
深吸了几口气,觉得清明了些,这才缓缓向屋外走去。
经过院中的时候,一阵药香传来,他定睛一看,才见那是苏玘在煎药,便走过去看询问一句:“怎么又在煎药了,你病了?”
“箫哥!”苏玘远远便看着岳箫拖着步子慢慢走过来,脸色也不太好,忙起身扶着他过来坐下。听闻他问,便笑道:“我没病,这药是给你的。”
岳箫一听,便皱起了眉:“那位先生给的药不是已经吃完了吗?”
“是吃完了。”苏玘见火小了些,便添了两块碳:“中秋已过,等过了八月,天就要转冷了,所以前两日,我陪夏姨去集市的时候,便按照你之前冬季用的方子买了些药材。”
“我的身子没事,不用总是吃药。”
“这也不全是药,多半是进补的,吃些也无碍。”苏玘细心的煎药,头也不抬。
“罢了。”岳箫叹了口气,脑中便又想起了那骷髅换新娘的案子:“苏玘,你昨日,看到什么了?”
“你知道我去哪里了?”苏玘“哼”了一声:“又是谨文告诉你的对不对?”
“不是谨文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到的,你以为混在人群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岳箫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脸色变了变:“好了,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了?”
“说来真是怪事。”苏玘神色也严肃起来:“昨日我亲眼看着花轿从出了陈家的门到进了段家的门,一路上一次也没有停过,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怎么到了段家之后,新娘就变成了一具枯骨呢?”
“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你也不知道?”
与此事有关的人统统审问过一遍后,岳箫又连夜细细检验了那顶花轿。
然而不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做过手脚的痕迹,真的只是一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轿。
而那具枯骨便更是再难以看出什么了,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绝不是陈绫儿。因为这具枯骨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上,陈绫儿总不能在这个年龄才出嫁。
岳箫将手上有的线索全部整理了一遍,天色便亮了起来。
这一夜没睡,头脑也有些昏沉,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眼前猛然间黑了一下,脚下也随之踉跄了两步,幸而撑着桌子才强强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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