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我也不过是想破这个案子罢了,宝藏还是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吧。”岳箫释然的一笑,转而看向苏琬问道:“你的伤如何了?可无大碍了?”
“没事了,只是被石头砸了一下,小伤而已。”苏琬说着,便是不住的咳了一阵。
“既然没事了,把面具摘了吧。”岳箫早发现他戴着面具,可他看了这许久,也没看出面具的边缘,只得出言让他自己摘了。
苏琬撇撇嘴,却也没反驳,一手便将面具摘了,又见岳箫向他伸出手来,便又不情愿的将面具递给了他,还不忘说道:“你可别再给我烧了,做一个面具很麻烦的。”
岳箫看了看他的,见他面色确实好了些,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将那面具仔细收了起来。
“起风了,回去吧。”岳箫说罢,便先撑着椅子起了身。抬眼在这清冷的的院中扫视一圈,对苏琬道:“日后得了空,将这刺史府好生修缮一番吧。”
“我才不管。”苏琬也裹着披风站起身来。见岳箫转过头看着他,便道:“这个案子破了,你估计也该升官了,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我还给你修刺史府做什么?”
“谁说此案破了,我便能升官?”
“按照以往的经历,你是破一个案子升一次,所以官此案破后你一定能升官,你这一次没准能升到洛阳。”
“你以为升官是那么容易的事?”岳箫话未说完,便被苏琬推着向书房走去,一边还说道:“我不懂你们官场那一套,但我知道你一定能升官。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你还没向上级汇报吧,那快点给你的上级写信吧。”说话间,岳箫已经被推进了书房中。
转眼五日便过,这五日大约是他们来到彭城之后,最为清闲的五日了。整日也无要事,终于得以好生休养身体。每日喝茶下棋,书画舞剑,过得好不惬意,身体也好了许多。
这日,二人正摆了一盘棋,双方也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只是岳箫的白子稳些,却也难得突破,苏琬的黑子倒是胆大,却也是冒险。
“你该是听说了吧,向夙璂殁了。”岳箫落下一子,又一次将苏琬的冒险堵了回去。
“听说是前几日得了怪病,暴毙而亡。”
“也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宝藏。”
“我听说他前几日去了一趟城外的落孤山。”
“落孤山是一座荒山,坟茔遍布,传说有一座古墓,他到那里总不会是去找宝藏的吧?”
“这也并无可能,墓室中地图所指也正是在那个方向。”
“这便没错了,墓室里还存着害人的毒箭,想必那宝藏也有可能是能伤人性命的东西。那日,你若是没有拦下我打开最后一面墙上的机关,还不知会出现什么。”
苏琬的手顿了顿,落下一子道:“幸好我们都对那个宝藏没有兴趣。”
“只是向家为何会给后世留下这种害人的东西?”
“我记得那壁画上有一幅,意思是一个大户夺了一座墓,又逼迫原来的主人为其修建机关暗道。”
“你不是说,那是一张地图么?”岳箫扫看着棋盘,微颦了眉。
“那确实是一张地图,只是上面还讲了一个小故事。”苏琬扬唇一笑,正要落下一子,手还未触碰到棋盘,便被岳箫按下了。
“向家也并非清白之族,向夙璂借我们之力得到古墓,最终死于此,也算是罪有应得。”岳箫展开了苏琬的手,一颗白子便出现在他的掌心。
苏琬挑挑眉,勾了勾唇:“你看到了?”
“你的手确实很快,但是我能记住每一颗棋子。”岳箫说着,便将他手上的那可棋子放回了它原本的位置:“不过,你让向夙璂回到彭城,倒确实帮了我的大忙。”
苏琬转了转手上的棋子,扫了一眼棋盘,随意的落下了。
“承让。”岳箫落下了最后一子。
二人相视一眼,便开始收拾棋子。
“听说刘敦的得罪了东海王,明升暗降,倒是把这司隶校尉的位子空出来了。”
岳箫的手顿了顿,随后道:“是么?”抬起头看了一眼碧空如洗的天,忽然道:“快到中秋了。”
天边,一轮尚不圆满的明月才自地平线跃出,想要引出些许光芒,却终是被另一端的残阳抢了风头,没人会注意到。
永嘉四年,十月。
岳箫二品左迁司隶校尉。
第五卷 烬华章(上)
第124章 生辰
八月中秋将至,去了暑热,此时的气候最好,放眼之处尽是美景。
岳箫手上握着一封信,立于窗边看着外面已经染了些黄色的树叶,微颦着眉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华韡忽然从窗外冒出来,直让岳箫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撕碎了信。
而这罪魁祸首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咧了嘴笑着向他伸出手。
岳箫一看,只见他的手心正躺着一颗圆圆的糖,顿时咬了咬牙。这苏琬也不知道对华韡说了些什么,让华韡认为他喜欢吃糖,只要得了新的糖,便会来送给他。这个苏琬!
可如何也不能驳了华韡的好意,他还是接过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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