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韡,你要出去?”岳箫见他背着筐,像是要去采药的摸样。
华韡笑着点点头,正要离开,便被岳箫叫住了。
“华韡,箫哥哥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岳箫说罢,见华韡似是有些迟疑,便从袖中取了一个瓷瓶,在华韡面前晃了晃道:“箫哥哥请你吃糖。”
华韡一见那瓶子很是好看,想那糖也一定很好吃,忙不迭的点了头。
苏琬与苏玘与顾常一同去接了嵯玡山送来的药材,顺便接了自东山送过来的宝剑。苏玘一见便是爱不释手,欢喜得不得了。非要也送苏琬一件礼物,却被苏琬说是岳箫托他送的。
总之不论如何,苏玘都是十分开心的,兄妹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又是到处逛了逛,回到刺史府时已近午时。
才走进刺史府的门,便看到不远处一阵烟腾空而起,像是有人点了房子。二人连忙寻着烟雾而去,发现烟雾冒出之地原来是厨房。厨房内虽然一片狼藉,但却没有起火,只是放在炉子上的几口锅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这也不知是谁做的,但左右没出什么大事,苏玘便让苏琬先回去,自己处理这厨房。
苏琬才迈进房门,一阵似有似无的食物香气便迎面而来,向屋内一看,便见桌上摆着一碗面,蘑菇面。
他有些疑惑的靠近看了看,这不像是华韡做的,他做的应该会好看一些,可除了他,还会有谁知道这件事?总不会是……
苏琬正猜着,余光瞥见岳箫迈着步子,慢慢的踱了进来。
“这不会是你做的吧?”苏琬看见他掩唇不自然的咳了几声,忽然感觉十分好笑。一见他衣服是干净的,但下巴旁却带着一抹黑,一想便知他方才是会去换衣服了。
岳箫抬眼看了看他,眼睛又扫过了那碗面,随后向一旁走去。就在苏琬以为他会否认的时候,他忽然承认了:“今日与华韡一同上山走了走,见到有蘑菇,看上去像是有毒的,我便想试试,能不能毒死人。”
苏琬在桌旁坐下,看了看那碗面,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像有毒的。”
“你……”岳箫才开口,苏玘便走了进来:“哥,厨房一时半刻是用不了了,晚上……”说到此处才看到一旁的岳箫:“箫哥也在啊。”
岳箫咳了几声,转而看向一旁。
“诶,这碗面是从哪来的,怎么做成了这个样子?”苏玘看到那碗面,心下疑惑,便上前仔细看去。
“这可不是寻常的面,不是用钱能买的,你过来尝尝,错过了这次可吃不到了。”
苏玘也是知道蘑菇面的,只是从未见过,听苏琬话有他指,顿时反应过来,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并未看向他们的岳箫,便道:“我还是不吃了,我得快点去清理厨房了,要不然今日的寿宴可要麻烦了。”说罢,苏玘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待苏玘离开,岳箫瞥了他一眼,也挑挑眉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苏琬拿起筷子挑了一口尝了尝,顿时皱了眉,却又随之笑了起来,竟是将那一碗面吃了个干净。
厨房终究还是在晚宴之前收拾好了,厨子是苏玘特地命施平从度望阁请来最好的。虽说小辈不过寿,但于其他人心中,他如今能够回来,无异于重生。便也不管那些虚礼,将他这生辰大办。所有人都备了礼物,渐渐皆是别出心裁,便是章儿也送了一卷亲手抄写的佛经。
这场宴会持续了许久,结束之时已是月上树梢,入夜已深了。
那只缺一点的便是完美的明月,静静的洒下月光,院中一片通亮。
苏琬不知从何处出现,在岳箫面前站定,手上比画了两下,示意岳箫随他一同出去。
岳箫虽是不解,却还是与他一同出了刺史府。门外便有两匹好马等候,岳箫以为苏琬是有要是要与他讲,便也不多问一句,骑上马随他一同向城外走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岳箫随着苏琬到了一座山上,见他一言不发的寻了一个地方,便俯下身去拨开地上的土,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等一下,马上就好。”苏琬语气轻快,如何也不像是有要事要说,岳箫正诧异着,忽见苏琬从地下挖出了一坛酒,扔给了他。
“终于找到了!”苏琬说着,又拿起一坛酒站起身来。打开酒坛,直接仰头灌了一口,畅快的呼了一声“好酒”。转而又对他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是用了数十种珍贵的花草酿造而成,独度望阁有,不过全阁上下也找不出几坛来。”
“你让我过来,是为了陪你喝酒?”
苏琬又饮了几口:“没错,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喝酒。”
岳箫看了看那坛酒,也打开灌了一口,一边也不禁赞了一声好酒,一边问道:“你何时在这里藏了酒?”
“他们不让我喝啊,我就偷偷在这藏着两坛,谁也不知道。”说起这话,苏琬面上颇为得意,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意味。
“他们那是为了你的身体。”岳箫仰头灌了几口,便在一旁寻块石头方坐下。
“你身体也不比我好,你也不能喝,把酒放下。”苏琬说着,便过去想要夺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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