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巴格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降落后,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围了上来。首先走下飞机的是六名机组人员。
弗图纳多等雷福德和麦克库鲁姆清点完机组人员与乘客人数后才和他们一起走下飞机。
“斯蒂尔机长,”他说,“我将在一个小时之内把另外三名大使接上飞机。”
“那么,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新巴比伦呢?”“可能要在三个多小时之后。”
“根据国际航行规则,我不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再次驾机。”
“这都是胡扯。”弗图纳多说,“你感觉怎样?”
“我累得都快散架了。”
“不过,只有你能开这架飞机。因此,我们什么时候让你飞,你就得什么时候飞。”
“也就是说,我们要对那些国际航行规则置之不理了?”
“斯蒂尔,你知道,各种国际规则都由现在坐在飞机上的那个人说了算。他什么时候要你飞往新巴比伦,你就得把他送到新巴比伦。懂吗?”
“如果我拒绝呢?”
“不要做傻事了。”
“有件事我得对你说一下,莱恩。我休息一会儿后,必须再上那架飞机,全面熟悉飞机性能。”
“好,好,我知道。不过,不要碍我们的事。你最好称我弗图纳多先生。”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莱恩?”
“不要逼我,斯蒂尔。”
他们走进候机大楼时,雷福德说,“既然只有我能驾驶那架飞机,你最好称我斯蒂尔机长。”
芝加哥时间下午晚些时候,巴克终于打通了钱姆·罗森茨韦格的电话,于是放下布鲁斯·巴恩斯的那些饶有兴趣的材料。
“卡梅伦!我终于和我们的朋友通了话。我们不要在电话中提他的名字。他和我的谈话时间不长,但能听得出他很寂寞,对我触动很大。他让我带给你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口信,卡梅伦。他只是说:关于他的行踪,你知道应该问谁。”
“我知道?”
“他就是那样说的,卡梅伦。你知道。你认为他指的是尼古拉吗?”
“不!不!钱姆,我求你不要让他插手这件事。”
“我会尽力而为的,卡梅伦,但这不容易!还有谁能插手挽救我朋友的性命呢?想到最糟糕的情况就要发生了,我都快发疯了。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做一些事情。”
“我就要去那里。你能为我安排一辆车吗?”
“可以用我们朋友的汽车与司机,不过我敢相信他吗?”
“你认为他与那一事件有关?”
“我应该认为,他在把我们的朋友转移到安全地点方面出了很大力。”
“那么,他现在的处境可能很危险。”
“噢,我希望情况不是这样。”罗森茨韦格说,“不管怎样,我会亲自到机场接你的。我们会想法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在某个地方为你安排一个房间吗?”
“你知道我以前喜欢住什么地方,”巴克说,“不过,我想这次最好换个地方。”
“很好,卡梅伦。离你以前住的地方不远,有一个很不错的宾馆。那里的人我很熟。”
雷福德伸了伸懒腰,站在那里收看来自亚特兰大的有线新闻网与世界共同体网络制作的电视新闻。显然卡帕斯亚已经如愿以偿地通过各种渠道遥控着新闻内容。新闻中充斥着有关战争、流血、死伤的恐怖画面,但每则新闻却都高度赞扬这位元首:面对危机局面,英明决策,对叛乱分子施以镇压。许多地区的水源已经受到污染,而且已经停电,刹那间几百万人无家可归。
雷福德注意到候机大楼外有动静。有人推着一个装有电视转播设备(包括一架摄像机)的滑动车架向“神鹰216”走来。很快,有线新闻网和世界共同体网络就宣布将要从某个未知地方现场转播元首卡帕斯亚的演讲。雷福德摇了摇头,然后向角落中的一个桌子走去。他在那里找到信纸,开始给厄尔·哈利迪写信。
理智告诉雷福德,他不应该为哈利迪的事情负责。显然,早在雷福德发现之前,哈利迪就已经和卡帕斯亚以及与“神鹰216”有关的其他人开始合作了。然而,除雷福德把自己的老朋友与上司送上死路之外,似乎无法让哈利迪夫人明白其他任何情况。雷福德甚至不知道厄尔是怎样被杀的也许他那架飞机上的所有乘客都遇难了他只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厄尔·哈利迪也不在人世了。他坐在那里,挖空心思用一些永远都不可能正确的词汇写信。他觉得一片令他备感压抑的黑云笼罩在心头。他想念妻子,也想念女儿。他为失去那位牧师而悲痛。他在悼念死去的新朋老友。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雷福德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尼古拉·卡帕斯亚惩罚敌人的做法负责。即使雷福德辞职不干了,这个恶人在地球上发动的这场恐怖、黑暗的末日审判似的灾难也不会停止。能驾驶这架飞机的人有成百上千。他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学会了。他不需要这份工作,不想干,也没有要求干。但是,他知道这是上帝的安排。为什么?难道厄尔·哈利迪设计的这种对讲系统监听器是上帝赐给他的礼物,以便他能保护几个人,免受愤怒的卡帕斯亚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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