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香气吸入鼻腔,一口气滑入四肢百骸,沁人心脾的舒爽。
小腿伸出来,玉白一截,嫩藕一般,泡沫粘在上面,顺着滑下,无与伦比的美,估计宋成衍看见又要把持不住,到时候天昏地暗,日月失色,再来一遍。
开心地笑着,笑着,头一歪……
第二天韩小水变成头版头条,报纸纷飞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上面印有她最得意的出浴图,却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亢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如果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冲进厕所里大吐倒是有可能的。
丁一一拿了现金回来,包在黑色塑料袋放进背包,分一半交给婆婆,说,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另一半给你。很黑社会很牛叉。
白珠早饭喝了两口白粥,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觉得饿,衣服像大了一号,穿在身上晃晃荡荡,乡下的空气格外好,初秋还是满目油绿。
白珠说:“韩小水死了。”
丁一一顾不上吃饭,问:“你怎么知道?”
“我独自去了梦境。”
桌上两盘菜,白菜炒肉,醋溜土豆丝,极普通的家常菜,丝丝袅袅冒着热气,本来配馒头大饼,丁一一吃不惯,特意嘱咐换了米饭。这时候米饭塞进嘴里,筷子还未抽出,就直愣愣地看着白珠。
“只剩下三个人了,我们总该想点办法。”
“你有打算?”
“不如把大家都集中起来,一旦再发梦,提醒她们注意。”
“你认为有用?她们的死貌似有种不可控制的力量,与其明明白白的死,不如不明
18、堕胎 ...
不白的去。”
嗯,井言的确不太好惹的样子,不知道是人是鬼,连累夏霖做鬼也不安生。
“1/3的概率,万一轮到你怎么办?”好歹在一起许久。
“估计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只要等死就好。那个梦境我是不会再去了。”
“乱说什么。”白珠企图挽回谈话的气氛,“严重了。”
“又不是没死过,你还怕吗?”这么倒胃口的话题,丁一一彻底吃不下了,甩了碗筷叠手坐着。
“也是……”白珠摸摸脖子,光洁完整。
菜冷了,神婆过来收走,脸色不悦,似在抱怨两个女娃浪费。
“下午就可以开始了。”
白珠的小脸已经不是初初的苍白,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蜡黄和微黄的头发相得益彰。她仰起脸来,吓了神婆一跳,“会疼吗?”
“还好,要不了命,你忍着点就行。”一般“还好”“还行”之类的词语即是对否定的推脱,说白了就是会很疼。唉……
丁一一在桌子底下握了握白珠的手,像鼓励,又像安慰。丁一一从没问过孩子的出处,她不问她也不提。没人喜欢把丑事拿着喇叭到大街上广播,何况白珠也摸不清哪里来的鬼胎。
神婆换上紫色缎面绣花夹袄,头系纶巾,领白珠进了一个房间,对开的木门,门槛很高,上面贴满黄色的咒符,红色的咒文,梵体原文,年岁已久的样子,边角有些斑驳。抬头看见顶上方挂着一面匾额,“往生”二字。丁一一不便观看,在外等候。只听里面长长短短的叫声,有人的,也有不是人的。好奇心人皆有之,趴在门缝往里看,白珠躺在一张罩着白床单的床上,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神婆的手按压在白珠白花花的小腹上,女性曲线一览无余。小腹上凹凸不平,几个隆起的包缓缓蠕动,黑色的血顺着大腿流下来,染脏了床单,也染脏了神婆崭新的夹袄。
丁一一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门缝窄窄,看到的人扁扁的。
神婆表情似乎比白珠还痛苦,手钉在白珠肚子上不下来,想拔也拔不出来。一只黑色的狗爪子大小的手从从白珠身下伸出,大大的婴儿头拱出来,无奈开口太小,努力啊努力。
“啊!!”白珠疼得昏死过去。
才几周而已,白珠的肚子一向平平坦坦,美誉任何动向,忽然蹦出个这么大的孩子,丁一一还真不能接受,鬼孩子和人的就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鬼婴顺着神婆固定的手臂往上攀爬,爪子嵌进去,新鲜的肉掀起来,血如泉涌。神婆腾出另一只手制服它,嘶嘶发出怪叫。
谁都不想死,人如此,鬼如此。
尖牙匕首一样插进神婆的喉咙,咕嘟咕嘟吸着新鲜的血液,丁一一趴在门缝
18、堕胎 ...
,忽然觉得那个鬼孩子又大了些。神婆直挺挺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也不觉得冷,新衣服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低头看看表,不过半小时的功夫,所以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末了命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处。
丁一一叹气,捋了捋头发走进去,鬼孩子大口吃肉大口喝血,不管妈妈疼不疼,这只没心没肺的小鬼。从怀里掏出绿口袋,罩住贪吃的孩子,手一紧,口袋便封得严严实实。乖孩子,跟我回家。
丁一一记得当时井言交给她这个差事的时候可怜兮兮,“你多少也帮点忙,我不是总求你,这是个好机会,你在她身边我放心,宋那个家伙差远了。好一一。”他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像个讨糖的孩子。没有办法应下了,没想到这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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