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想也没想,冲过去,甩开八爪鱼似黏在夏霖身上的白珠:“你要疯就自己疯!”
最后一巴掌被甩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发怒了的女人不可小觑。
“他不是夏霖,你相信我。”
“我相信猪会在天上飞都不会相信你!”
白珠一双眼睛如幽似怨,盯得夏星辰脊背发冷。
“你会后悔的。”
夏星辰带走夏霖,两个人站在一起眉目竟有八分相似,而只看夏星辰或只看夏霖就不会有如此鲜明的感觉,“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喜欢纠缠不休的女人,钱你不要,那你要什么?别告诉我是霖霖,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跟他有半点关系。”昨晚两人促膝长谈,从如何认识白珠到生气吵架闹分手,当年让哥哥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终于有了着落,白珠再美的笑再委屈的泪在眼里也只有虚伪和厌恶。
27、用我最宝贵的交换 ...
“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空旷的操场,白珠慢慢蹲下来尽情矫情地哭泣。回到寝室对着其余七个空着的床位开了半瓶安眠药拼命灌下去。
井言躲在地下空间的牢房里精心挑选接下来一单生意的货物,身后一个男子,穿着妖娆的花衬衫,皮肤瓷白,刘海飘逸,跟臭气熏天的地下室格格不入,他认真记下井言挑选好的人的编号和性别,沉默而熟练。
为什么丁一一不在这些事就要他来干,以往他不是应该呆在酒吧夜总会泡马子吗?
忽然警铃大响,空袭警报一样的响声,把专心工作的两人吓了一跳。
井言用方巾擦干净手掌,问道:“宋,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珠看着地下空间的门脸,似远若近,隐约不定,想靠近可是无能为力,正要放弃的时候恰好有人拉了一把,手指冰凉却有熟悉的感觉,想不起是谁。
“你吃了一把安眠药就为了来这里,别告诉我你以为自己死不了。”
井言牵着她的手,让她靠近怀里,柔若无骨的身体,美妙的女人香。男人总是贪恋女人,即使有一个住进心里,也依然希望怀里多几个香软,所以男人的爱情和女人的不同。
白珠爬不起来只有跪在地上,仰着脸一番乞求:“霖霖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你把他的魂魄还给我好不好?”
井言摇头说:“他还要替我看场子呢,你不能只为了他一个人的幸福毁了我的生意。”
一个阴谋的开始不需要解释,动摇和怜悯。
“我求求你,求你告诉我。”
井言抬腿一脚,踹在小腹,尖锐的疼痛,“起来,动不动就张口求人,怎么有巫蛊传人的样子,我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不是这个没用的你。”
白珠从小是怪胎,出生那天乌云密布,阴雨连绵,据说主阴,是女孩儿也是祸水,道士爸爸因为是道士所以多少懂得,这样的孩子要下来定遭天谴,可是不要,心爱的儿子就没法活命,于是冒险,可怜天下父母心。
把爸爸妈妈下锅煮了总不是件光彩的事,白珠一般不愿意提起。
“你能帮我离开这个囚困我的鬼地方,我就告诉你。”背对着地下空间井言说的一点不留情意,好歹在危难的时刻收留过他,人果然喜欢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宋成衍清点人数,看着丁一一焦灼的身影,“姐,别找了,老板在下面,你要不去看看?”
白珠被井言搀扶着,闭上眼睛大喘气,安眠药果然不是假货,手里握着物物交换后得到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紫色瓶子,荧光闪动。
“记得,你的愿望达成后,回来找我。”
身体越来越轻,看到夏霖跟自己挥手,血泪成海。
难得这个世界还有爱你的人,如果遇到,不要
27、用我最宝贵的交换 ...
太多借口和理由,好好珍惜。
紫色的瓶子安静躺在枕边,白珠摸到满脸泪痕,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梦。
轻轻的吻落在上面,“早安,霖霖。”像很久很久之前每个早上的问安。
丁一一顶着黑眼圈,这几天睡不好,照顾傻子比照顾孩子困难得多,她现在开始有点后悔玩这么大了,最后的最后,赔上的只能是自己一辈子。
早饭被端出来。
丁一一问:“他不吃?”
老管家摇头。
“给我。”伸出手,掌心苍白。
江南宇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浑身颤抖。
早饭放到了面前,是命令的口气,“吃掉!”
摇头。
小腿上传来剧烈疼痛,腿骨碰撞上前头尖尖的高跟鞋。江南宇倒在地上,痛苦地攒成一团。
微细的灰尘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飘洒下来,丁一一俯身看着他,整个碗倾倒下来,肉糜混合的粥铺陈在脸上,温暖地冒着热气。
当空着的饭碗端出来的时候,丁一一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房间里一叠声惨叫,老管家等在门口,焦急的脸上的褶子都皱在一起。
丁一一出门,潇洒地整理衣衫,然后说:“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了,报酬我会找人结算,你现在可以去收拾东西了。”最后微笑,头也不回地走掉。
江博瀚住在祠堂不出来,终日祈求,虔诚无比,临时抱佛脚,佛也不会理。江家没了主心骨,丁一一此时扮演了尽职的未婚妻角色,辞退掉所有下人,美其名曰不离不弃。
52书库推荐浏览: 古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