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舍里搬出来的时候,没有人询问,认识的,不认识的行注目礼欢送,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离开了大家都开心。
衣服只占了巨大衣橱的一小部分,丁一一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也不算是个有钱人,怪不得爸爸要巴结江博瀚,力挺这门亲事,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能做的就只是让父母在有生之年享完该享的福,所以她不反抗,所以她乖乖顺从,但是能忍耐你所有,并不代表没有脾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丁一一从来就不是只温顺的动物。
江南宇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你要住在这里吗?”
傻子突然不傻了,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思路清晰,意义明确。
“嗯。”丁一一回头,猛地看到他眼角的泪,面无表情,只是站着,然后泪从眼角落下来,不,是鱼贯而出,一滴接着一滴,然后一行行。
心底里某一片空白的地方瞬间渲染上色彩,很小很小的男孩儿,很小很小的女孩儿,他轻轻吻着她,模仿电视里的情节,把花环带在她的头顶,跟她说:“请你,做我的新娘。”那时候的她,怎么会笑的那样灿烂,每一寸肌肤,眼角每一条细纹,都挂满了笑意,上面写着爱与甜蜜。
噢,不!那时候还
27、用我最宝贵的交换 ...
只是孩子,那时候知道什么,游戏而已,你扮演新郎我扮演新娘,每个小孩子都有过的童年,你的我的,没有什么不同。
她擦掉他眼角的泪,说,男孩子不能轻易哭泣。
江南宇一直一直摇头,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恐惧。
放过我,放过我,我也有活着的权利。
“男孩子要坚强,做错了事要勇于承担后果,就像现在一样。”丁一一绽开甜美的笑容,午后的阳光因此逊色。
对的,错的,敢做就要敢当。
作者有话要说:我坚强,我是个好孩子
28
28、告别 ...
白珠走进夏星辰家,看到屋里多了一个女人,长长的直发,齐刘海,夏星辰的口味貌似一贯如此,表面清纯,内里放荡是他的最爱,就像喜欢制服诱惑,都是些奇怪的癖好。
房门钥匙没有换,当时无意中留下的现在有了用处,开门的时候没有声音,开门之后倒是传来“啊!”的一声,尖锐的女声。夏星辰和那个女人在客厅里做该做的事,衣服凌乱,凌乱有凌乱的美。
仿佛阔别了十年之久,纵使相逢应不识。三个人对望很久,末了白珠说:“我来拿我的东西。”
所有的东西都在搬走那天收拾得干干净净,要的留下,不要的扔掉。于是冲进房间,冲进已经变成别的女人和他的那个房间,看到自己的照片挂在床头,有两个线球摇摆的飞行帽,和傻傻的天真的笑。
白珠笑出声来,然后蹲下去,笑到肚子疼,笑到直不起腰,她指着那张照片对跟进来的夏星辰说:“夏老师,你真的很有意思,为什么把我的照片挂在床头,难不成你把每个和你□的女人都想象成我?”
“我只是忘了拿掉。”
白珠突然站起来,大吼道:“那么你现在就拿掉,马上、立刻!”
照片果然在下一秒被丢进垃圾桶,里面盛着废弃的草稿和用过的TT。
白珠气到浑身颤抖,夏星辰却过来抱住她,声音拂过耳边:“真的回来了,我为什么还要那个假的。”
第三个人说了句日语,然后收拾东西走人,看到夏星辰的笔在一张5位数的支票上飞舞,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明白,即使男人说爱你,他的身体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忠于你,寻找更多的母体以繁殖后代,是他们的本能。
夏星辰把她按倒在床上,反复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他们停下来休息的间隙聊天,聊着分开这些时日的生活,知道那位夏霖在某个清晨醒来后突然不见,又如从前,满城的启事也找不到蛛丝马迹,然后在休息过后继续伟大的事业,直到深夜,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爱一个人当然不是和他不停的睡,但和他不停的睡,却是爱一个人的一种方式。
白珠黎明的时候爬起来,深深吻过他的脸,穿好衣服,偷腥的猫咪一样离开,不敢回头,怕回过去的头定格在他身上。
背上行囊去远方,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从妈妈的肚子里来,我们的终点都一样,叶落归根,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白珠逃课,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校方联系家长的时候发现福利院的院长已经过世,于是她成为彻底的孤儿,变成公安局档案里的一张纸。
舟江市的寻人启事又多了一张,微笑的白珠和同样笑容的夏霖并列一起,贴满大街小巷,仿佛幸福的结婚照。
夏星辰疯了一样找,白天,
28、告别 ...
黑夜,大街上的乞丐,夜总会里的小姐,地痞流氓,街头混混,没有一个不在寻找白珠。
然而丢了就是丢了,丢了就是在你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
火车行驶8个小时,到达S市是晚上9点,夜生活的时间,城市灯光璀璨,白珠握紧了双拳,天涯何处是我家。
家就在眼前,江南宇徘徊左右,不敢进,家里有母老虎,打人很痛。
爸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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