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1724房间。她被吓糊涂了。埃尔【注】,你必须过来一趟。”
“那当然。”
“除了你、凯丽、我和那杀手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另外一个房间的事。我已经叫凯丽什么也别说。我们必须抢在警察前头搜查一下那个房间!”
“那房间号码是多少?”
“就和1724房间隔一个拐角,在横向走廊上。我想是1726.你能进到饭店里来而不被逮住吗?”
“我试试吧。”
“快点说吧,我想他们现在已经在搜查这个夹层了——”
“你和凯丽登记时用的什么名字?”
“埃勒里·奎因先生和太太。”
真正的奎因先生发出呻吟:“你有没有想到,有一位姓奎因的老先生肯定会负责这件杀人案呢?”
“我的天哪。”博说着慢慢地挂上了听筒。
稍后他走出电话间,漫步走到大理石围栏旁,点燃一只烟。饭店侦探和那个博曾见他飞跑出大厅的巡警正在急急忙忙地一个桌子一个桌子地查问,快速扫视记者们一张张惊异的脸。他们在夹层楼面的另一边。
博悠闲地向他们走过去,嘴里说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先生们?”
那侦探的大下巴一下子张开了。他尖叫:“就是他,弗格迪!”两人向博扑过来。
他伸手推开那警察,一把抓住侦探持枪的手腕:“干嘛动武呀?我是自己投案的,是不是?”
他们看上去迷惑不解。围观的人多起来,博站在那儿向他们抱歉似地一笑。
“好吧,你还算聪明,”侦探气喘吁吁地说着,把手挣脱开,“为什么要逃走?”
“谁,我?”博说,“走吧,伙计们。咱们别让女士等得太久了。”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奎因。埃勒里·奎因。想从名字里查出点什么吗?”
“奎因!”那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是说埃勒里·奎因吗?”
“没错儿。警官。”
弗格迪肃然起敬:“山姆。你知道这是谁吗?凶杀案调查组奎因警官的儿子!”
“谁都会有出错的时候,伙计们,”博很大度地说,“那么现在,让我们回到犯罪现场去吧?”
“奎因警官是你老爸?”山姆问。
“你听见弗格迪说的话了。”
“哼,我才不在乎呢,”山姆固执地说,“弗格迪,我和奥布莱恩先生冲进17豁房间的时候,就是这家伙和那女人在一起。她手里拿着枪,但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不是一个,嗯,同谋呢?”
“奎因警官会证明我是谁的。”博说。
“他证明了又怎样?又怎样?”饭店侦探激动地说,“我不管你是谁,先生,你是在那个房间里被抓住的——”
“这有什么可吵的?”博问,“山姆,你是在出自己的洋相。哇,瞧这些涌进来的警察!在记者们起哄之前赶快上楼。你走不走?要不我自己上去?”
“别担心,”山姆说,再次握紧他的手枪,“我跟你一起去,宝贝儿。”
他们乘一个特别电梯上到十七层。在1724房间外面,一名警察挡住挤来挤去的人群。在房间里面、有两个乘无线电通讯车赶来的警官和从西四十七街管区来的一个侦探。他们都在七嘴八舌同时提问题。
凯丽仍然坐在扶手椅上,连姿势都没变。
“就是他吗?”管区侦探问。
“对,”山姆说,“他本人。”
“嗯,那姑娘把他澄清了。她说枪响时他根本就不在这儿。他是枪响后进来的。”
“凯丽。”博咆哮道。她回答了问题。他告诉过她别这样做。她扫了他一眼,冷静而又疏远。
“她承认她杀死另外那个女人了吗?”山姆急切地问。
“她什么也没承认。”
博朝着凯丽警告似地摇摇头。她把手放在腿上,手心向上,盯着窗外。
“走运的笨蛋。”山姆面带怒容对博说。
“是呀,”博说,沉着地望着凯丽的侧影,“我有多走运啊。”
当电话从中央大街打来的时候,理查德·奎因警官正在普罗迪医生的办公室跟维利警官热火朝天地玩双人克莱比亚兹牌。他正在等验尸员对亨克·克努克西的尸体做出验尸报告。在全国各地展开了对这个人的搜寻,这天晚上刚刚在伊斯特河底找到他的尸体。
“什么?”警官对电话里说,维利警官看见他上司的灰色胡子在颤抖,他的像鸟一样的小小的脸变白了,“是的,是的。好吧。现在听着,不能让记者进入那个房间,明白吗?再把登记卡拿到手。泄露了消息我要你的脑袋……马上就去干!”他挂上电话,看上去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出什么事了?”维利警官问。
“很多事。”奎因警官边说边站起来,“一个女人在维拉诺伊饭店被宰了。”
维利警官迷惑不解:“那又怎样?”
在响着警笛赶往时报广场的办案组的汽车里,警官告诉了他余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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