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要做什——!!!」
啪。
什么破碎掉的声音。
清脆的声音。
「…我现在,去找你。」
肉体破坏掉了。
消失了。
「我们…会回去的。」
精神被击溃了。
存在的意义也被抹消了。
「因为和谁、约好了啊...」
那么,现在的她,还能展现出这样丑陋的姿态,一定是因为——
「黑箱同学!他由我们来制服,你快去找你妹妹!!」
是谁、在哪里、呼喊着谁。
从门口传来的喊声,枪声,近在耳旁的打斗声,身体倒地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传不进她的耳中了。
推开最后的门。
这就是终点了。
我的终点。
我们的终点。
「はたて——」
什么都思考不了。
大脑运转不了。
身体动不了。
理解不了。
头好痛。
平躺在面前的身体有着安静的面容和漂亮的长发,在看向她时,眼神会不屑、会厌烦、会无奈、会困惑,可是绝对不会将她拒绝在眼帘之外。
是的,即使是混杂了太多的目光,她也总是在注视着自己的。
那么为什么不继续像从前那样看着我、斥责我、包容我,而是要——
把你从我的世界中剔除出去呢?
「——极!!!!!」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太粗糙了,勉强只能把剧情内的东西交代完
大概以后会改一改,现在就这样吧
第19章 终章 暮色下
BGM:The back horn - 《美しい名前》
叫她名字的时候,感觉像在呼喊心中的另一个自己。
没错,我们是同一个人。
は た て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读音。上升的尾音以舌尖轻触上牙齿发出,小小的、急促的音节。
我再熟悉不过的音节。
你再熟悉不过的音节。
你我共同拥有的东西,并不只包括名字和读音。
与生俱来的基因也好,后天制造的记忆也好,所有的东西都被名为“双胞胎”的现实理所当然地复制成为了两份,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是彼此的另一半,无可分割,亲密无间,一举一动都应该以彼此为模板,并且可以完美地重合与分离。
…本该是这样的。
在这种理所当然的面前,还有着比它更加无可辩驳的大前提。
“多样性”,“差异性”,以及,“个体性”。
如同世间万物必然存在间隙,人与人之间,终究存在距离。
即使手与手紧紧相牵,肩与肩紧紧相并,人也只能孤独相对地存在着。
既然是绝对相同、可以完美匹配的另一半,那么,想要得到回报、希望对方和自己抱有同样的心情、不要让她对所有人都一样,当这些想法产生之际,心与心之间微小裂缝,就已经悄然开始撕裂原本应该牢不可破的联系。
人不能创造爱情,正如人不能创造能量,持有者将爱情通过交换进行传递,并从中孕育出新的爱情传递者,而传递不能的部分,则散失到情感的Entropy(*熵)之中,最终,它的数量将愈扩愈大,成为足以吞没情感的反物质的存在。
渴望的越多,最终什么也得不到,这也是可以理解范围内的结局吧。
我一手造就的结局。
因为在最关键的一个选项选择了完全相反的路线,最终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全灭结局。
而被给予了比我多的多选项的你,选择和我,背道而驰。
我们终究是要分开的。
做出这种选择也是没办法的吧?如果要求我以你的角度换位思考的话。
可是我终究不是你,我们也不再是当初的姐妹。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看不懂你,看不透你,也看不见你了。
被亲情束缚着的错觉已经是腐朽不堪的真相。有毒的真相。令人窒息的真相。若谎言是空气,那真相就是毫无杂质的纯氧,在谎言中混入适当的真相是对身体无害的必需品,而纯氧,则对人有害。(*)
你没有撒谎,却为我制造出这么大的一片空气,那大概就是因为,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谎言。
那么。
自己是错误的吗?
选择真相是不对的吗?
………不。
在一无所有的当下,如果连自己选择的道路都要加以否定,自身存在的价值,也都会化为乌有,死去之人的意义,就全变成了不值一提的笑话。
这个世界的幸福是以质数为形式的自然物,让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幸福的最大公约数,始终只可能是1和质数本身。
简单的二元选择。
幸与不幸仅一线之隔。
那么。
我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你所期待的那个“她”?
——
*:来源于老虚某gal
★医院·病房
「黑箱同学。」安田在黑箱的身边坐下,轻声问,「你妹妹她…还没有醒?」
黑箱果没有动,也没有回话,就只是愣愣地坐在一旁看着在病床上表情安然的黑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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