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车刚从岔道口拐了道弯,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坐在副驾上的李冰不禁惊叹了声——
一个极其开阔的广场,和广场后一道几乎绵延不绝的大楼,在李冰的惊呼声中,气派十足的,却又异常诡异的突兀在了众人的眼前。
到了!潮女斜了眼少见多怪的李冰,裹紧了身上的及膝大衣,哼了一声,道,那就是精神病院!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九八
四九八
老板,我姐姐她……坐在潮女旁边的南月看着窗外,吞吞吐吐道,她真的在那里面啊?
潮女瞪了南月一眼,气呼呼的骂道,我还会骗你啊,靠!准备下车!
在医院保安满脸的狐疑中,印征将车停在了广场上保安指定的远离这幢外观陈旧但却气势逼人的大楼入口的车位上。
又不抢劫,干嘛让人停这么远啊!在潮女的嘟嘟囔囔中,几个人推开车门下了车。
风从医院右侧的山下呼啸而下,吹得李冰有些站立不稳,急忙一把拽住了印征,道,我看我就不进去了吧?
你可别呆车里,潮女向楼里边跑边喊,一会儿你准成冰棍!
她说的对,印征任由李冰拽着自己的胳膊,也小跑了起来,道,车里没暖气了,还是进去吧,里面暖和。
那——被印征带的有些踉跄的李冰苦着脸看了看身后的广场,应道,好吧!
用手支住潮女猛的放开向自己这边呼的一声打来的玻璃门,印征侧身把李冰让进了楼里,自己也跟了进去。
站在长长的灯光暗淡的大厅里,印征有些茫然。
没有没精打采坐在座位上等待就医的病人,没有自己见惯了的排着长队缴费取药的人群,没有大呼小叫在人堆中冲出一条道路的担架车……
明亮与暗淡,喧嚣与静寂——
眼前的情景和在自己脑子里时时闪过的人民医院相比,短短的时空交错,令印征仿佛穿越了冰火两重天。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深切地体会道,在喧嚣如菜市场的省人民医院随处可见、如同摆设的“肃静”二字,对安定医院——市精神病院里这些被摈弃于人群之外的病人而言,简直就是恐怖的同义词!
在印征恍惚的时候,潮女拉着南月一扭身跑进了紧邻大厅的走廊深处,等印征反映过来向走廊里张望时,阴暗的走廊里早就没有了两人的踪影。
这人怎么能这样啊!畏缩在印征身后,李冰小声埋怨着,说好了给人带路自己倒跑得没影儿了。印征,我们该怎么办啊?埋怨完,李冰推了推印征,问道。
印征摇了摇头,拉着李冰无奈的在大厅里落满了灰尘的塑料排椅上坐下后,道,还能怎么样,等吧!
过了半天,潮女才又和南月转回到了大厅,朝印征走来,脸却看着形同虚设空无一人的导医台,边走边骂骂咧咧道,这么大个医院人都死哪儿去了?真奇了怪了!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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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干什么去了,跑得跟阵儿风一样!李冰双手交叉在胸前,抬起头扫了眼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潮女,明显不满道,有你这样带路的吗?!
怎么,没见着南风吗?赶在潮女发作之前,印征站起来堵在了潮女和李冰的中间,问道。
对,潮女点点头,恶狠狠瞪了眼李冰,又道,早晨住进去的病房里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哭什么啊!话说到半截,潮女冲搡了把站在自己身旁哭哭啼啼的南月,不耐烦的吼了声,又道,我想找医生问下,敢情——抬手指了指导医台,潮女垂头丧气道,你叫我去问谁啊?!
姐姐你在哪儿呀!被潮女搡得几乎要跌坐在地上的南月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边哭边叫喊道,你快出来啊!
嗨,谁在哪儿哭呢!不知道这是医院吗?!在南月不管不顾的哭号声中,,一个男子的声音乍然从走廊里传了出来。南月被吓得一个激灵,哭声小了下去。
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壮实,皮肤白皙到病态的男医生从走廊里走了出来,远远地站住了,打量了会儿大厅里的几个陌生男女,喝问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是你啊刘医生!一扭头看到戴着个大口罩的男医生,潮女捂着胸口道,你那一嗓子快把人吓死了,是我——说着她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又道,是我啊,就早上耸那个叫南风的女孩的进医院的,还是你治疗的呢,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啊?
哦,是你啊。大口罩走近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下潮女,眼睛停留在潮女裸露在大衣下的白嫩的半截大腿上,故作严肃的点着头,放缓了语气,道,认识!有什么事儿吗?
早上我送来的那个女孩呢?潮女问道,怎么刚在病房里没见着她人啊?
早上送来的那个女孩呀?大口罩的目光终于离开了潮女的大腿,从潮女的胸部掠过,最后终于落在了潮女的脸上,道,换病房了,要见她就跟我来吧!
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拐来拐去,时间不长,众人跟随着大口罩走进了一间门楣上挂着接待室牌子的大房间。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叫人去。这里和别的医院不一样,你们可别到处乱走动!大口罩男子不容分说的命令道,随后径直走了。
接待室人不多,每人可以占据两三张椅子,但没有人懒散的躺倒,所有人都上身笔直,明显僵硬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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