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奚摊开工作手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他知道接下来应该会听到一个并不算短的故事。
“我和小昭是在两年前开始的……”魏家年点燃了第一支烟,在轻烟缭绕中缓缓开口……
“……事情就是这样。”在第三根烟熄灭的时候,魏家年的故事也讲完了。
“好的,谢谢你,魏先生。”百里奚停下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略显瘦削的脸上,眉宇是深深的悲伤,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在演戏从刚才他讲话过程中所露出来的神情来看,他是真的喜欢楚昭,甚至说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楚昭,只是他自己不愿也不想承认。既然这样,心中的那个假设越发变得清晰起来。
“魏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魏家年点点头,或许是将心哺说出来的缘故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脱力。
“您怎么看楚昭留下来的遗书?”百里奚问了个看似不痛不痒的问题。
“呃,”魏家年低头想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吧,我想她是真的写够了吧。小昭其实是很喜欢写作的。”
“那您看过她的小说吗?”
“是在她的央求下看过一点,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看书,更何况是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我。”魏家年无奈得摇摇头。
“噢,那您想过离婚吗?”百里奚直视着魏家年的眼睛。
“没有。”魏家年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或许是因为回答得太快了,反而显得不真实。
“是吗?”百里奚轻挑着眉,目光锐利。
“嗯。”魏家年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目光,只是这声回答却没有多大的说服力。真的没有吗?他想起压在抽屉最底下的那份空白的离婚协议书,这是他三个月前拿到的,没有签字,但他不知道如果楚昭没死,有一天他会不会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它递到妻子的面前。
百里奚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您妻子知道这件事吗?”
魏家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了软肋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慌乱,便很快便淹于深深得叹息之中:“应该是不知道。”
“噢——”百里既没否认也没认同,只是发出了一个语气词,刚才他敏锐得捕捉到魏家年脸上那丝轻微的变化,真的不知道吗?百里奚心中轻笑,常言道:世事难满枕边人。即使隐藏得再好的外遇也终究是逃不过枕边的那个人,不说不闹不代表她不闻不知。魏家年想必也觉察到了妻子的异常吧,只是天真得以为她不知道,还是说……
百里奚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太过天真还是太过狡猾呢?
百里奚的眼神让魏家年感到一阵局促,他低头喝了口已经变凉的咖啡,借此来掩示尴尬。
“魏先生,我想去拜访一下您太太。”百里奚的声音再次响起。
魏家年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百里奚冲他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怎么说呢,您太太也算是与死者有关的人,而且案发当时她也在场,当然也希望您的女儿也在场。”
魏家年脸上的厌恶变得更深,“这关我女儿什么事!”
“她也算是与案件有关的在场人事,而且我们只是例公事的询问,而且您的太太也会在场的。我们不会单独询问未成年人的。”百里奚以循循善诱的姿态说道。
魏家年叹了口气,“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抱歉,我想没有。”
“我和小昭的事,我想我太太她可能是有所察觉吧,总觉得她最近有点奇怪。”魏家年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得说道,但这丝毫没有逃过百里奚的耳朵。
“明白,我们不会轻意透露您的隐私,即使对方是您的太太。当然,如果她知道的话,我们无能为力。”
“那请尽量不要在我女儿面前提起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魏家年抬起头眼中闪着恳求的光。
“好。”百里奚冲他点点头,“呐,今天就到这里,谢谢您的合作,魏先生。”
魏家年没有说什么,起身叫来服务生刚刚掏出钱夹就被百里奚阻止,“不用,一杯咖啡我还是请得起的,更何况是报公帐。”百里冲他狡猾得笑,跟着服务生向前台走去,应该是去索取发票吧。
魏家年看着百里奚的背影,结实而透着倔强,回想着刚才他的眼神,这个年轻人真是如秋霜般的犀利啊!他的心绪越发变得混乱起来。程逸
随着一阵敲门声,扬帆运输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林海涛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陌生男子。略显清瘦的身材,一身休闲装,黑色的头发温柔得垂下,瓜子脸上的金丝边眼镜透着书香门第所温润出来的书卷气,唇边泛着浅浅的笑容温文尔雅。
这家的销售让人看上去挺舒服,林海涛在心中暗暗评价,虽说第一印象不错,但他现在也没有心思来应付这个人,所以还是尽快打发掉的好。
“你好,请问是林海涛林经理吗?”男子温文得笑着。
“我是。不过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林海涛应了一句,接着便继续把头埋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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