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子没有一丝的气馁,“我知道您很忙,但我想,聊几句的时间您还是可以抽出来的。”说着男子将名片递到了林海涛的面前。
看到名片的那一瞬,林海涛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诧异得抬起头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他怎么也不能把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与这张名片联系起来——刑事侦察三科侦察员程逸。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和刑警先生有什么好聊的。”林海涛直起身子,将后背靠向柔软的真皮椅背,斜睨着程逸。他不喜欢警察,哪怕是温文尔雅的警察。
“有啊,比如楚昭。”程逸扶了扶眼镜,不卑不亢得答道。
林海涛的脸色微愠:“在这儿之前我已经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你的同事,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这儿再次询问我。”
“呵呵,是的。不过,我想林先生你好像忘记说某件事情了吧,比如那天您其实去海边找过楚昭。”程逸的脸挂着笑意,但眼神却锐利无比。
“什么意思?”林海涛瞪着程逸质问道,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丝慌乱并没有逃过程逸的眼睛。
“呐,林经理您是想就这样聊还是换个地方?”程逸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瞟向巨大的玻璃窗。
林海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正前面被擦试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透过它清晰得看到外面办公区中的职员正用好奇的目光向里面张望。林海涛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起来,转头对上程逸的眸子,漆黑的眼眸看着自己,就像是盯住了猎物的猎犬一般,执着而坚定。此时,他才发现,这个看似温文无害的男子,宛如一把隐于鞘中的宝剑看似无害可是一旦长剑出鞘便是见血封喉!林海涛认命般得微微叹气,起身走到窗边拉下百叶窗,然后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程逸,又指了指墙边的沙发。
“坐吧,我讨厌被警察带出屋子的感觉,所以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林海涛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在程逸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虽然沙发并不大,但都是真皮制成,坐上去舒服度极好,其实林海涛的这间办公室不算大,但布置却很讲究,每一件家私拎出去都至少值个万把千的。有钱人家的小开啊,程逸喝了口水心里暗暗得感叹。
“林经理,您不用通知您的律师来吗?虽说不是审问,但您有这项权利在律师到来前不回答任何问题。”程逸放下纸杯如一个尽职的警员说着有些白赖的台词。
其实这并不是他做作,记得小九的报告说,林海涛的询问笔录是在律师全程陪同下进行的。事后,小九还假模假式得学着港片里的调调“在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是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以此来讽刺林海涛。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人家的正当权益,法律条文上白纸黑字明文规定的,可不是什么时髦的台词,更何况人家也是有头有脸上层社会有钱人家的小开,而且据说林海涛的父辈与局里的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而生性谨慎的程逸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万一林海涛真的有罪别在公审的时候人家反告他一个侵犯他人知情权,一切供词无效,可就得不偿失。
“不必了,我该说了已经都和警方说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林海涛盯着手中的马克杯淡淡得说道。
“噢,是吗?那我想这样东西也许会帮您回想起什么来。”说着程逸将一个透明的档案袋顺着桌面推到了林海涛的面前。
林海涛仿佛被击中了一般一动不动得坐在那里盯着档案袋。档案袋里装着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只有一只手,一只属于女人的手,女人白净的手背靠近手腕的地方长着一粒极小的朱砭痣,纤细的手腕处明显有三道指痕。林海涛的瞳孔微紧,死死得盯着那粒朱砂,手指慢慢得滑过照片上的手,仿佛是在小心得抚摸,嘴唇轻轻得颤抖着,这只手曾被无数次被自己小心得握在掌心里,曾无数次得抚过吻过那粒朱砂,这只手是属于今生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的——楚昭!
但是,现在这只手的主人已经长眠不起。
林海涛的神情一丝不差得落在程逸的眼中,他接着将第二份资料推至林海涛的面前,“这张照片是楚昭的手臂照片,这份则从楚昭手腕处指痕提取的指纹,鉴定的结果是这指痕是属于你的,林海涛先生。”
林海涛不语,只是一味得看着那张照片,原本明亮的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正常来说,要想在尸体清晰得留下痕迹的话,刚必须是……”
“是我,”林海涛突然开口打断程逸的话,“这伤痕是我弄的,其实那天我去过海边找小昭……”隐情
程逸换了个自认为舒服点的姿势坐好,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对面的林海涛喝了一口水,深深得吐了一口气,接着低沉的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办公室中慢慢响起——
迫于家庭的压力或者说是楚昭的单方面决定他们两个人于三年前分了手,因为当林海涛回到他们同居的家中时,楚昭已经离开了,从此以后杳无音讯。直到半年前,林海涛无意中得到楚昭可能在这里的讯息,于是他便立刻赶了过来。终于见面的两个人,并没有出现小说中热泪相拥或是感慨万千的场景。楚昭很淡然得接待了林海涛,就像对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林海涛对于楚昭的感情,他一直认为他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楚昭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多半是顾虑到他的家庭。因此信心满满的林海涛回去之后便开始筹划,终于于三个月后在D市开起了这家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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