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董行手中的拓片反而价格升值到15000元,听说还要涨行市。杨一纯把阴山崖画等上百幅壁画和占傻创作的壁画进行了比较研究,内在精神甚至外在的表现手法完全一致——难道我们的祖先是性欲狂,是不开化的傻子?
杨一纯说,林农不但杀死了他儿子,还毁了一个天才,毁了人类返祖现象的一个活化石。贝宁说,阴子才是个天才,他如果有我的条件,钢琴肯定比我弹得好。
刘阴子被萧润从山里接出来后,杨一纯准备将他安排到复制所工作,可是他不干。经过萧润的劝告,他正式拜李颖为师,还是回到了紫云岭,开始利用他母亲和田如衡的技术种植葫芦。另外,他拜了杨一纯为师,深造太极拳,和萧润经常来往,对贝宁的邀约却经常回避。越是这样,贝宁越是总找他。
只是,田教授听说贝宁对刘阴子有好感,甚至暗生爱慕的心理,很不满,对她说道:“必须把你心中的古典浪漫主义去掉。”
为此,杨一纯、董行、李颖、李淞、司机等人在萧润的主持下,对贝宁头脑中的新古典主义进行了一场批判。批判是在一家东北风味的餐厅进行的,因为贝宁找了个钢琴陪练的活儿,所以她买单。但是,她说:“谁不承认古典主义,包括一切古典的生活和艺术,谁就不是优秀人种的后裔。”
“那你说,林占甲是不是优秀人种的后裔?”萧润问道。
“是,只不过后天缺少良好的引导而已。”贝宁说道。
萧润答不上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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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缈缈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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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如衡在紫云岭工作了两个月。回京后,他两眼塌陷,脸色发灰,但是,目光中却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杨一纯为了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成果,借口庆祝他“喜结连理”,与安安请他和李海丽吃饭。果然在喝下一瓶白酒之后,开始喝啤酒的时候,田如衡透露了在那山洞的发现,竟然是女真小字。这种字几乎绝迹,而这次发现了大约有2000多个,将海陵王完颜亮在南侵过程中兵变被杀的详细情形都记录了下来,记录者为“海妃”,海妃是否为大海花还需要考证。但是,有一个细节他读清楚了,就是完颜亮最后是死在海妃的手中,而不是死在耶律元宜乱兵的乱箭下。不过,他任凭杨一纯怎样要求,也没有把那个山洞的门钥匙拿出来。这顿饭后,他急着返回外省的考古工地。当杨一纯、安安、董行、李颖等再到山洞的时候,看见的是用铁板焊得牢牢的大门,钥匙在田如衡身上带着。他们无奈,只好惺惺下山。在山下朱雀起舞的地方,他们看见了正在育秧的刘阴子和萧润,还有两个50多岁的男女,一打听,才知道那是萧润的父母,两人一个下岗,一个退休,正好来这里干,四个人在一起很融洽。不过,他们看出来,刘阴子虽然很高兴,但是也在回避他们,后来才想起,原来,他们在一起吃了饭,又聊了很久,竟然没有提起田贝宁。安安说这很奇怪,杨一纯说是合理发展,二人争论了一路。最后,董行说,这样很好,就是很好。
通过紫云岭乡政府乡党委的努力,李畅无罪释放,因为林农承认,林占甲是他亲手杀死的。李畅根本不承认是他到××医学研究院去捐献当时还没有死的林占甲的“尸体”,更不承认是他出的杀死林占甲换钱的主意。后来林农也不坚持说是他出的主意。经过由乡政府出钱请的辩护律师辩护,林占甲的被杀,属于林农自卫的行为,按“自卫过当”判刑三年,缓期一年执行。使他满意的是,他从××医学研究院拿到了三万元奖金,这确实是因祸得福。
最令人痛快的是,龙力行被查出贪污受贿600多万元,而且基本上是用来治疗他那阳痿的病。他最后被判处20年有期徒刑。那个保姆转到了别家。
受损失最重的是林郁达,他投资的将近300万元,由于项目非法,根本不能收回,何况还是个在建的项目。他曾经想通过法律解决,几个律师也积极地帮他努力,他准备拿出10万元资金打官司。李畅因为跟他学过武功,觉得这个人还是可交的,便和他说,就是打官司,首先是不一定能赢。因为是在被告所在地打,法院的一个副院长就是从紫云岭调去的,最大的可能是“无效合同”,谁也没赢,各自承担损失。退一步说,就是打赢了,也执行不了,你能把乡政府的大楼搬走吗?乡政府各个头头用的汽车都是个人名义买的,账上没钱,什么资产都执行不了,执行厅来了也不过做个样子。这是普遍的问题,甭说是政府,就是乡镇企业,也执行不了。上次把那个投资人的所有设备拆掉当废铁卖了,也没怎么着。法院有什么办法?甭说现在有私人关系,就是没有,法院的人自己就说,不怕软的,不怕硬的,不怕横的,也不怕不要命的,就怕“穷”(发四声音)的。老子“穷”,老子怕谁!往往法院见到这样的被执行对象,掉头就走。
“那我可怎么办?”林郁达哭丧着脸问。
李畅说道:“你要是信着我了,我给你想个办法,也许还能收回资金,而且还可能像咱们预先设想的那样发财。不过,你要给我两万元活动经费。”
到了这个地步,林郁达狠了狠心,给了李畅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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