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宁看着萧润聆听的样子,继续说道:“至于那个什么学音乐钢琴的大学生,那只是一时的好奇和冲动而已。虽然听说自己最为亲密的朋友把令自己有些动心的朋友给抢去了,一时之间也很难过,甚至觉得音乐家不如当个警察来得实惠。但也就是转念之间的事情而已,那个大学生没用上三天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和刘阴子生活在一起的基础。谢天谢地,没有陷进去。不过,那个朋友有那心思的时候,应该打一声招呼,不应该自己抢先到拘留所接人。”
“现在,好小伙子不好找了。也许是干我们这行的接触的灰色黑色人多了,所以,看见一个优秀的小伙子,当然要抢先了。我24岁,工作快两年了,比你更加实际一些。听说他能在三年之内,在田大小姐的父亲的帮助下赚到100万,那就不是抢先的问题,是抢占的事情了。而且,你有一点说得相当错误,就是,我对他就是真实的浓厚的感情,第一次,看见他那有些惨白的脸,我就爱上了他,尽管那时他还是杀人嫌疑犯!现在我就很想他,每过15分钟就想他。”
贝宁听着萧润从容地说着,有些怅然若失。猛然间她大吼:“我饿了,别想他了,15分钟内让我吃上饭,懂不,听见没?15分钟,就15分钟!”
萧润对她的吼叫浑不在意,说道:“刚才听你这长篇大论地品评人物,我感觉到有一条线索,就像我们破案,一个一个证据最后连接成线索,最后,还原为具体人物。”
“什么线索,什么人物?”只要有问题,贝宁就不饿了,也不吼叫了。
“这条线索就性!”
“啊!?”贝宁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对吧,在这个案子当中,没有任何性骚扰,强奸,除了那个傻子之外,涉及到的人也没有一个是性欲狂。”
萧润说道:“你说得很对,那个傻子是个性欲狂。林农交代,他之所以下决心除掉这个傻儿子,就是因为自从他将林占甲打出了家之后,在山洞里看见了那傻子对着自己画的女人干那个……”
“哪个?”贝宁见她不说了,追问道。
“脏极了,真的难以说出口。”
“别忘了,咱这是人生哲学、心理学的探讨,需要涉及到一些生理学方面的问题,也是技术问题,没什么。”
“林农说是‘撸管儿’,就是手淫。一切从此开始。如果没有傻子的性欲狂,就不会发生他被打出家门,在那山洞栖身,将他对女人的想象都画在洞壁上,形成了所谓的壁画。按照你父亲和杨伯伯的观点,他的壁画恰恰反映了原始人的思维,特殊条件下的精神返祖现象,甚至是一个科学的课题。所以说,这个案子起源于性。”萧润说道。
“怎样发展的呢?”贝宁问。
“刘阴子的出现。他对李海丽的复杂感情,有爱,也有性,但主要是性。实际上,他的这个年龄,正是性冲动和性要求最强烈的时候,不瞒你说,我见过他的被褥,也有点点精斑,是精满自流还是和林占甲一样自慰手淫,我不知道。不过他洗得勤一些。但是,我想他也是手淫,而且他手淫的那时,脑子想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李海丽,特别是你。因为,他将林占甲的手做成祖势的样子,就是对你的性要求和性威胁。”
贝宁接道:“然后是我们两个的参与。我们虽然没有强烈的性要求,我说的是具体的性要求,但对刘文瑞的好感,完全是我们这个年龄对异性好感的具体化,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帮助他。”
萧润瞪大眼睛:“你怎么将咱俩也说成‘性欲狂’了?”
贝宁答道:“没什么,狂的程度虽然没有达到,但是,不能否认,我们两人对他,不完全是感情吧。就是他那惨白的脸色,忧郁的神情和内在的高贵,吸引了我们。这时,他吸引我们的完全是性,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异性。后来,我们逐步发现了他身上的一些优秀品质,特别是创造精神……感情发生了,实际上,距离具体的性已经不远了。”说到这里,贝宁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萧润。
萧润却如同没有感觉,问:“杨伯伯的做法按你刚才说的也是因为性了,他为了讨好安安,使自己和安安的性生活更美好和谐,才做出英雄举止。”
“有这个因素。但对于他那个年龄,经过禁欲时代的人,不完全是。英雄主义也是他参与此事的因素之一。当然,还有他想弄清楚壁画的秘密,后来又发现了上一代的恩怨,促使他用尽了全力帮助你们。”贝宁分析到。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性欲使人失去了常态的最典型的人物是龙力行。他因为老婆有病,性压抑了很久,突然间,一个19岁模样端正的女孩子闯进了他的生活,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这使他不顾一切地聚敛钱财,治疗自己的阳痿,以期得到性满足,以至于最后弄得锒铛入狱。”贝宁似乎有些同情龙力行了。
“至于你爸,我那敬爱的田叔叔,起因结尾都是因为性。他的起因可能比林占甲都早。当他发现李海丽长得像什么吕萍,就开始了。”
“错矣,大错矣。”贝宁反驳道。
“到你爸这,就不是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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