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奎拉日升_文泽尔【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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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多纳多(Dorado)在西班牙语中即为“剑鱼”之意)我们的黑人探长对这位管家先生的唠叨显得有些不耐烦:

“行了,盖格先生,行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对此感到十分遗憾——您能将来客的签名簿取来给我们看看么?您知道的——可能需要做笔迹比对?”,卡尔做了一个签名的动作。

“好的,我这就去?”,管家先生知趣地离开了客用卫生间。

这宽敞的封闭式卫生间设在大厅左下角的一个过道里,紧邻着一个吸烟间。而对面则是两个客用休息间——过道的尽头是别墅的厨房。

西尔斯·多纳多的尸体倒在洗手台旁,眼睛还睁着,瞳孔却早已失去了焦点——我们可以从这凝固不动的诧异表情确定:他确实是死了。

“嘿!文泽尔,你在干什么?”,卡尔对他的侦探朋友叫道,“它们已经睁得够开了,你没有必要还去将它们撑得更开些!”

“只是例行检查一下?”,我们的侦探将西尔斯的双眼合上,“看起来,这里似乎已经不再需要什么急救人员了?”

“一柄毫不起眼的锐利小刀和一些可怕的念头就能够夺去一个年轻人的生命,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埃玛女士感叹道,“幸而酒精给了我些胆量,否则我就该要晕过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的天!我们是抱着救援的打算闯进来的?”,埃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塔芙妮,“迎来的却是无可挽回的悲剧。”

“我们先敲了门?”,塔芙妮回忆道,“当时,我和埃玛女士结伴来到洗手间——我们等了大概五分钟。埃玛女士有些不耐烦了:她敲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我们便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猜是有人醉倒在洗手台上了,”,埃玛女士看了一眼西尔斯的尸体——几个探员正在给它拍照,“这种情况在酒会上很常见。”

“你们是怎么弄开门的?”,罗特探长问道,“门不是从里面反锁的么?”

“用一枚硬币就可以轻松办到。”,卡尔替两位女士答道,“为了应付突发的情况,一般封闭式卫生间的门锁都是简单的旋扣锁,”,他指了指卫生间的门,“不设紧急钥匙,用合适大小的硬币或者钥匙反面的圆端都可以轻易旋开。”

“这是基本常识?”,埃玛女士并没忘记取笑一下这位值班探长。

“嗯?那么,这个‘SOLL’是什么意思?”,罗特探长迅速转移了话题——他示意了一下西尔斯用右手食指写下的那个血字,“听说约翰在死前也留下了一样的血字?”

“没错!”,文泽尔答道,“本来很清楚的——”,他看了一眼卡尔,“现在却又有些新东西迷惑了我们:至少是对我而言。”

“可惜这次选的位置并不太好?”,卡尔说道,“写在这种卫生间专用的瓷砖上,虽然可以勉强辨识出来,字母的边角却因为张力作用而收缩??总之,字迹已经发生了变形,用来做笔迹比对的价值并不大。”

“但还好主人房间里的那个很清楚?”,这位黑人探长转头对罗特说道,“最好尽量将客人们都集中在大厅里——你也看到,可能是有计划的连续杀人:必须先确保其他人的安全。”

“您怀疑这些血字都出自一个人之手么?”,埃玛问卡尔探长,“从您的口气听来?”

“必须先确定主人房间的血字是不是约翰本人留下的?”,卡尔略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回忆了一下刚刚的那个现场。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文泽尔,“约翰·贝恩斯是左撇子么?”

“似乎不是,”,我们的侦探立即回答道,“握手时使用了右手,用长匙搅拌的时候使用了右手?你知道,用不惯用的手来搅拌东西会觉得很别扭的——不过,最好还是向管家先生确认一下?或许他是一个难得的‘双手灵活者’——毕竟,约翰·贝恩斯是一位出色的调酒师:此种职业生涯可能需要练就这样的特殊技能。”

“嗯?但如果他不是左撇子,却勉强用左手写字的话,字迹就难以确认了?”

“我却知道西尔斯是个惯用右手者,”,埃玛说道,“可惜,正如您刚刚所说的——变形了的字迹用处不大。”

“如果可能的话,”,卡尔对罗特说道,“请求一位笔迹专家过来支援?埃玛女士,这字迹有没有用可并非我说了算。”,他耸了耸肩。

“笔迹专家必须从总局抽调的?”,十分局的值班探长有些为难地说道,“分局里的证物科如果拿到需要笔迹鉴定的证物,按照程序都是递交总局处理——毕竟,这方面的事务并不多?”

“这是基本常识?”,这次,埃玛女士将自己玩笑话的矛头指向了卡尔——塔芙妮、文泽尔还有罗特探长都忍不住笑了笑,这让我们的黑人探长感到颇为尴尬:

“好的,我一会儿就给总局那边打电话,让他们调英斯(Ings)过来——他是我们最好的笔迹专家了,希望今天轮到他值班?”,卡尔也试着将话题转移开(这似乎是避免尴尬场面的最常用办法),“另外,指纹取证也是必须的——洗手间的瓷砖上最容易留下指纹:想想看,如果凶手将手套冲进了抽水马桶里,那么,至少那个冲水用的不锈钢按柄上会留下指纹只要凶手不是戴着手套出去的,那么,那家伙在旋开卫生间门的时候,是很有可能将大量的指纹线索留在里侧门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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