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将这消息传出去的?”
他将目光投向埃玛女士——她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这目光的含义:
“呵,很多人都喜欢看热闹的?只怪你们的戒严工作做得不牢。”,她略带讽刺地说道,“至少我,也可以为了拿一杯酒而自由进出,我可在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熟人——他们也都拿着酒杯?”
这理由合情合理,卡尔似乎是没话可说了。
但埃玛女士却不肯就此罢休,她接着说道:
“况且,他们也只是看到有张支票——那上面的金额,以及‘约翰·贝恩斯’的漂亮签名,也还只是在他们的猜测中?而卡尔探长刚刚的肯定语气,倒正好中了普雷斯曼的圈套了。”
实际上,她也没有看到支票上的内容——她只是想借此对卡尔刚刚的目光展开报复。
卡尔听到这些,反而不再生气了。他笑着对埃玛女士说道:
“这确实是个精彩的圈套?下面该开始我们的问询了。”
现在在侧厅里的,有以下这么几位:
文泽尔、塔芙妮、艾米、卡尔探长、罗特探长——除了我们的女主播之外,这几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总局的笔迹鉴定专家英斯。
管家盖格,两个别墅保安和一位十分局探员——盖格先生在这里,可以方便询问和别墅相关的一些事情;留下的两位保安和探员一直负责客人们的问询,现在也负责进行相关的记录。
埃玛女士和她的丈夫——依旧躺在沙发上还没醒过来的路修斯先生。
海因纳、普雷斯曼和克卢·韦特——这三位上了年龄的人我们也很熟悉了。
除此之外,还有梅尔市的著名品酒师埃丝特(Esther)小姐、模型收藏家哈米斯(Hamish)、哈林(Hallin)上尉以及杂志模特珍妮(Jeannie)——他们都是酒会主人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
“留红色长卷发的女人”依旧缺席“那么,我很高兴在座各位可以配合我们的问询工作?”,罗特探长这样说,“请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负责这个凶案现场的罗特·科克伦探长。”
“我们不都站着么?”,哈米斯先生有些不耐烦地嘀咕道。
“我向来讨厌形式主义的东西?”,上尉哈林也对此感到不满,“我们已经做过登记了:
名字、身份?没必要还要来一次自我介绍。”
“总不需要报上我们的年龄吧?有些东西可是职业机密。”,珍妮小姐故作担心状地说道。
“有些职业机密是无需担心的?”,埃玛小姐冷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珍妮转过脸来瞪了埃玛一眼。
“好了好了?”,卡尔只好站出来平息可能引发的纷争,“我是总局的卡尔探长——除了几位必要人员之外,大家都是八点二十分之后一直到第一凶案现场被发现的这段时间里,曾经逗留在侧厅里的客人:换句话说,是这个案子的证人。”
“如果有问题的话,请最好快点问?”,一直没说话的埃丝特小姐发言了,“我还要赶着回梅尔市呢——这个城市太乱了。”
这话招来了普雷斯曼的反对:
“乡村里的犯罪确实比城市里的要少?”
埃丝特小姐刚想反驳,我们的侦探制止了她:
“大家都想早点回家,”,他笑着说,“因此,无谓的争吵最好尽力避免。”,他对卡尔使了个眼神,“快点进入正题吧。”
“首先我要确定一下笔迹鉴定的结果——英斯,谈谈你对那两个血字的看法。”
“好的,卡尔。”,英斯咳了两声,开始了他的发言,“首先我必须声明,那个血字并不是‘SOLL’,但为了卡尔稍后的总结,我暂时不将这秘密点破?”
人群中传出一阵议论声。文泽尔笑了,卡尔对他努了努嘴——文泽尔不搭理他,开始看起被英斯放在一旁的客人名录和礼品清单。
“按照字迹鉴定的结果来看,第一处血字可能是约翰·贝恩斯本人所写的。”,英斯解释道,“请大家注意,我所说的‘可能’,只存在一个保守的含义:即不能排除这个血字是由约翰所写的;同时,血字的笔迹和约翰习惯的书写上存在相似点。”,英斯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第一现场血字的现场照片,“可以看到,这个血字是由左手所书写的。但经由我们的调查,约翰·贝恩斯却是一个惯用右手者——不过,即便如此,一个人的惯用字体是不会变的,即使发生了明显的变形,也能够找到相似的地方。实际上,我们用笔书写东西,不过是将一个一个的单词从大脑的映像中照搬到纸面上来?当然,写单词的时候我们可以忽略掉这个过程,因为这个行为,对于被熟练训练过的大脑和惯用手来说,已经相当熟悉了。这些映像的表达甚至不用视力就可以办到?”,他又展示了几张约翰本人的信函,“这些是从管家那里得到的、由死者所书写的书信——根据我们的要求,这些都是较近的书信版本,可以避免一个人字体的演变?”
“嘿!收件人是西尔斯!”,埃玛看着其中一封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叫道。
刚刚安静下来的众人又开始了议论,英斯赶紧将信件折起,管家颇具暗示性地咳嗽了两声。为了应付这场面,卡尔只好又站出来讲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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