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相恋了也不知道么?”,埃丝特小姐问道——她似乎已经忘记之前提到的、要赶回梅尔市的那档事了:看起来,海因纳的这个故事还是颇具吸引力的。
“我是事后才知道的,”,海因纳痛苦地摇摇头,“约翰也真是个天才——他在第五年就回来了,比平常人少得多的时间。归来之初,为了进入酒界的上层,他经常来拜访我。我在帮他建立人际关系网的同时,或多或少也得知了一些西尔斯的近况:他说他和西尔斯保持着书信联系,我就问到西尔斯的地址,抽了个空,给他写了封信。”
老者说得有些口干,艾米从取酒台上给他拿了一杯苏打水过来,他喝了一口,对艾米说了声谢谢:
“?西尔斯不久就给我回信了。他在信里告诉了我他和约翰交往的事情——我很震惊。
你们知道,我是新教徒,但我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保守的人:而这个消息让我知道,我错了?”,他又喝了一口水,“出于责任,我写了回信,信中极力反对他们继续交往下去。但西尔斯却不再给我写信。我生气地找到约翰,劝告他,威胁他,让他放弃西尔斯——但他却高傲地拒绝了我?那傲慢的态度让我震惊,我毫不犹豫地终止了我对他的帮助。这事情给我的打击很大,为此,我大概有将近五年的时间没和他们俩联系。在那之后,即使看到有天赋的孩子,也只是选择默默离开?”
“但你后来又找到他,是因为你们的酒庄?”,卡尔提出了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就和奥古斯特说的一样?”
“没错?连续两年的坏收成,加上经营不善,我们急需一笔钱来周转——那个贷款数目虽然不是太多,却需要社会名流的联名担保。”
“您原来的那些关系呢?”,塔芙妮好奇地问。
“早已经变成约翰的了,”,海因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由于我公开的敌对态度,他们不得不被迫在我和他之间作出选择——如你们所看到的,约翰在这几年里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功?可谁又会同情我这个投资失败的老头子呢?结果,到了现在,为了得到我以前朋友的支持,我又必须想办法和约翰·贝恩斯复合?多么无情的讽刺!”
老者身旁的普雷斯曼和克卢也开始连声叹气——这确实是两位忠心的朋友。
“‘敌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敌人’——这种过时的交际手段确实很残酷?”,埃玛看完那些信,又拿起一杯自由古巴——她的第五杯。
“我爱死自由古巴了!”,她用带着醉意的声音称赞道,“尼古拉斯先生就只有自由古巴调得最好?”
因此,似乎不得不收回曾经说过的、认为埃玛·赫塞尔女士在酒精摄取方面表现得相当节制的评价
第18节 现场重演
“那么,西尔斯呢?”,卡尔问道,“难道直到今天的酒会为止,你就再没有见过他么?”
“正是如此,除了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他是去年初才回来的,然后,好像是先回了阿克瓦维特?但比托姆已经死了,没人打算收留他。他好像是和约翰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具体的,关于他们最近不和的消息,我并不是太清楚?”
“这个我比较清楚?”,半醉的埃玛得意地笑着,用醉酒者的口吻接着说道,“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西尔斯——他先是打算自力更生,但却没人愿意请他:据说,他在德国那边学到的酒吧功夫,在这边完全不实用。品酒的技能,应该是由于全无名气,又没有丝毫的社会关系,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发挥?有人说他的水平很一般,哈,我猜,他这许多年里除了忙着和约翰谈情说爱之外,什么也没学到,甚至原来的技术也忘得差不多了——本来是个神童,却完完全全地被毁掉了?哈哈。”(作者按:如果埃玛小姐能够这样说——那么,我会让她使用“伤仲永式的遗憾”来评价(笑))听到这些,海因纳痛苦地低下了头。为了防止这位醉酒的女士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老者一旁的普雷斯曼赶紧对她喊道:
“埃玛·赫塞尔,你喝醉了,到你丈夫身边躺一下吧!我和克卢搀着你?”
这本来是出于好意的话语,却被这位已经有些恍惚的女士听成了讽刺:
“我醉了?哈,你们不要说笑了,喝自由古巴很难醉倒的?”,她又喝了一口,“况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约翰方面,他先是将他的这位老相好安置在家里——但你们知道,他们分开过一段时间?男人,尤其是约翰这种人:他天生具有种种令人讨厌的性格!善变和背叛就是数得出的两种——在西尔斯不在身边的那几年里,据说,他缠上了一个男模?唏,没准还有几个自以为是的女模?”,她将别有深意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珍妮,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没有和那死人怎么样!!”,这位漂亮的模特赶忙辩解道。
可惜,这种心虚的辩解只能是越描越黑?还好,话题并不选择在此停留。
“但那虚伪的责任心,让他还得做些什么?”,埃玛就当珍妮从没说过话一般,继续说了下去,“他并没有和西尔斯正式分手,据我所知的,甚至直到今天都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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