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我也会想要杀了他的?”,埃丝特小姐喃喃道——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过火了,她扶了扶自己那副并不存在的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我还没有男朋友,似乎无法很好地体会那种心情呢!”
“不?我说不定也会那样做的。”,珍妮对她的朋友说道,“至少,在我曾经还很单纯的时候?”,她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罗曼蒂克造成的悲剧!”,埃玛女士评价道,“我已经完全忘掉那种受伤的心情了——这就是酒之所以存在的理由!”,这位女士再次举起了酒杯。
“她就这样萌生了杀机——可能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她猜到西尔斯会去卫生间,就也从花园道绕到卫生间去:虽然她也不知道她过去到底是要做些什么。侧厅和大厅里有很多客人,而花园道上却空无一人:因此,雅玟很可能比西尔斯先来到卫生间的门口——当她打开花园门的时候看到了那柄刀,邪恶的想法瞬间就淹没了她?她悄悄取过那柄刀,等待着西尔斯的到来。”
“然后,她可能会以‘想和他好好谈谈’为借口,随西尔斯一起进入了卫生间。”,塔芙妮接着说道,“她的男友心慌意乱,根本没法察觉到她的真正意图,也没注意被她草草藏起来的凶器?他们一起进了卫生间——可能西尔斯才刚刚打开水龙头,雅玟就已经将匕首刺入了他的腹部。”
“?这位聪明的小姐当时并不打算陪着爱情殉葬——她擦去了可能的指纹,冲掉了西尔斯用过的那张纸巾,然后,模仿西尔斯刚刚的嫁祸方式,写下了那个模糊不清的血字。”,艾米将故事进行了下去。
“或许,这是人类在紧急时刻自发完成的一种应急机制——根据雅玟当时的情绪,她恐怕很难在情感面上仔细考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们的侦探说道,“她或许也拿了一张纸巾包住门把——开门,关门。为了防止有人过早地发现尸体,她还找出一枚硬币或者其它什么东西?这可能要在化验过门把外侧旋锁夹缝中的残留物之后才能知道,”,他看了一眼塔芙妮,“但愿她使用了和你们手上那枚币值不同的硬币——我不知道在她的遗物中能不能找到这样一枚被刮掉了少许金属碎屑的硬币:或许就在她的衣服口袋里。但我猜,以她当时想到使用樱桃来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才智,她会将那个硬币也给藏起来。”,文泽尔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如果我是她的话,我还会将匕首给拔出来,小心洗掉上面的血迹。然后,在回厨房取樱桃的时候,顺便将那柄凶器放回原位——这样,我们面对的困难就会再次增大了。”
“任何案子都做不到完美的,”,半天没说话的卡尔略显沮丧说道,“特别是这种依靠临场发挥的情况——经常是我们再回头考虑的时候,错误就已经犯下了。”
“是啊,错误就已经犯下了?”,我们的侦探感叹道,“完成了樱桃诡计之后,她回到了侧厅,将塑料碗藏到落地窗旁的窗帘下面——路修斯先生或许会是一位重要的证人,虽然雅玟也可能曾在花园道上一个绝佳的角度观察着他,等到他的视线因为某种原因离开那扇开着的落地窗之后,她才悄悄地溜进来。”
“这样就没有证人了?”,埃丝特说。
“那第三起案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艾米问,“西尔斯杀死了约翰,雅玟杀死了西尔斯,谁又杀死了雅玟呢?这简直就和连环套一样。”
“纠缠在这复杂关系中的四个人全都死了,”,我们的侦探解释道,“最后死的那位,虽然有一柄军刀放在那儿,却已经找不到人来拿起它。”
“?你是说,雅玟是自杀的??”,艾米对这样的假设相当吃惊。
“不可能!”,埃玛女士似乎是对这轻率的猜想感到生气,“如果这样的话,那个血字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指着一旁的哈林上尉,“我和上尉都看到过那个血字的!虽然它现在不存在了,可您却不能忽视它!”
“这可要问您了,我的第一目击证人。”,文泽尔微笑着说。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埃玛女士——她对侦探这样的说法感到相当不满:
“这么说,您倒以为那最后的血字是我写下的了?哈,那可实在是荒谬极了!”
“我当然有我的解释,”,这位侦探不紧不慢地说道,“前两个血字都有它们存在的理由,但这个血字却没有任何理由——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去,雅玟在死前也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她完全没有必要再写下一个陷害用的血字?让我们想想看,在她回到大厅之后,她开始思考这一切:她意识到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又深知那最爱的人根本就不爱自己,该犯的错误也都已经犯下,就连复仇都已经完成——她忽然就发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他看了埃玛女士一眼,“这样的一位可怜小姐,她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那样的血字呢?埃玛女士,让我们回想一下当时:你第一个看到雅玟从高处落下,你最先走到她的身边——你还做了些什么呢?她的手垂到地上,你将她的双手交叉放回到她的胸前——你当时有没有想到过,那个姿势是根本写不了字的呢?”,文泽尔做了一个那种手向下垂的姿势——他尝试着移动食指,试图完成某个数字的书写,却只能让一堆手指胡乱地在空中挥动,“一个正常人做到这点尚且不容易,何况是一个身体多处受到重创、承受着不可想象的痛苦、生命垂危的将死者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文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