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玛小姐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当时我真是鬼迷了心窍!我就想着再出现一个这样的奇妙字样,你们还能够怎样解决——噢,我该是自由古巴喝得太多了罢?”
“这么说,当时你那样子都是装的了??”,听完这些,哈林上尉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被埃玛擦得血迹斑斑的银色西服,生气地叫道:
“你这个疯女人!!”
这位军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发作,只是将那件西服脱下,狠狠地甩到一边。
“这可太不应该了!”,珍妮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埃玛女士从那场景恢复得太快——我一早就看出有些问题了?”,她十分得意地说,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感。
“你那漂亮脸蛋后面的大脑可做不到这些。”,埃玛女士不气不恼地回应道,“我只是不想让这个有趣的酒会过早结束而已,”,她平静地对文泽尔说道,“可能我确实喝得有些多了。”,她将酒杯放到一旁。
珍妮赌气地“哼”了一声,也不管在场众人的反应,转身打算离开这里。埃丝特小姐赶紧过去,将这位朋友给拉住。这位漂亮的模特就这样给自己下了台阶,留了下来——她当然也想听完这整个案子的。
“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文泽尔接着说,“既然不可能是死者本人写下,那就是第一目击证人写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们的侦探看了一眼窗边的埃玛女士,“证人的反应太过夸张,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在表演。对比在前两个现场里、埃玛女士的表现,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问题来。她甚至故意将血字写在马上就将消失不见的位置,还选好时间让上尉先生作为目击证人——这是一道聪明的饭后甜点。”,他对埃玛女士点了点头。
“微不足道的小菜!”,她砸了咂嘴,有些泄气地说道,“亲爱的侦探先生,您可以继续了。”
“好的?回到雅玟小姐的主线上——她悄悄离开了侧厅?可能她觉得这别墅里到处的人都太多了,乱乱的,让她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糟。既然她已决定要离开这世界,她当然也想要找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于是,她想到了屋顶。”
“那柄军刀是怎么回事?”,埃丝特小姐问。
“可能她想选择和西尔斯同样的方式。”,文泽尔答道,“从盖格先生的证词里,我们知道那柄刀是放在这别墅中唯一一道狭长楼梯旁的组合书柜中、一个显眼的小型刀架上的——雅玟取下了它,为了防止被其他人看到,她可能用什么东西包住了它:现在她并不担心留下指纹—— 一个将死的人唯一在乎的,是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死亡计划。”
“也就是说,那柄军刀上可能也没有雅玟的指纹?”,哈林上尉问。
“没错?她先来到露台,然后,如所有胆大的轻生者一般,沿着屋顶边缘的石砌雨道走动,一直走到侧厅靠近主人房间这边:差不多是雨道的尽头了。她停步,看着楼下那些漂亮的灯饰,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她可能也在犹豫——担心用刀刺下却不会致命,反而会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最后她放弃了用刀的方案,选择了从高处落下:她看着那些灯饰,看到那些致命的铁钩——于是她就放心了。”
“这些可怜的孩子?”,一直默默听着的海因纳先生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普雷斯曼和克卢赶紧扶起他,两个人一道,搀扶着老者坐到一张椅子上。
“我没事的,没事?”,老者的声音哽咽,强打起精神坐在那里,努力不让周围人看出他的哀伤来。两位朋友各执着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希望能够给他一些支撑的力量。
“多么悲惨的故事!”,哈林上尉搓搓手,拿起自己刚刚丢下的外套,“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这时罗特探长也回来了,他带来了些新的消息:
“我们的人在樱桃上找到了指纹,具体的报告明天就会出来!”,他兴奋地向文泽尔报告。
“军刀上的指纹呢?”,文泽尔问。
“刚刚出来的结果——只有约翰的指纹留在上面。”,罗特回答道,“案子的经过是不是已经解说完毕了?”
他这回总算是察觉到了现场的气氛——真是一大进步!
“没错!”,文泽尔微笑着点头,“只是,我现在还有最后的一个疑惑。”
“是什么呢?”,本来打算要离开的众人,听到这话也都停下来,异口同声地问了这个问题——哈林上尉甚至已经都走出这房间了,现在也折返了回来。
“雅玟是如何处理指纹问题的——想想看,如果是纸巾的话:她用纸巾擦去刀柄和西尔斯手指上的指纹,用纸巾开门关门两次,用纸巾擦拭那个空的塑料碗,用纸巾包住那柄军刀,然后来到屋顶??一张薄薄的纸巾能用这么长时间么?如果她拿了好几张的话,不会有些奇怪么?”,文泽尔说道,“这可能是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疑虑——也可能一张质量优秀的纸巾真的可以做这么多事情,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它?”,这位侦探皱了皱眉头,“我也曾考虑到,她可能会选择用随身的衣物来做这些事情——那当然比纸巾要方便许多。但她的那件漂亮上装显然不适合用来取代纸巾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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