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塔芙妮拉了拉文泽尔的衣袖,有些没把握地说道:
“这个,我可能知道答案?”
“那正好由你来解答——”,我们的侦探笑道,“我最得力的助手。”
塔芙妮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留意了雅玟小姐所穿的衣服——那是一套精心设计好的晚会套装?”
“《InStyle》!”,艾米也叫了起来,“本期《InStyle》上面的推荐——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这么说那确实是的?”,珍妮也点了点头。
“什么《InStyle》?”,上尉被这帮女士们弄得莫名其妙,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那和纸巾有什么关系?”
“一本时尚杂志,上面会介绍一些省事的时装搭配,以方便那些没有配装经验的女士们使用。”,塔芙妮开始回忆起雅玟尸体上的穿着,“白色的Max Mara上装,Strenesse Blue的黑色百褶裙——下摆上的那条细小白线是设计上的亮点。”
“还有Unisa Fiesta的黑色磨砂皮鞋——高跟和鞋内侧都是漂亮的红色!”,珍妮也兴奋地说道。
“是啊是啊,甚至还有NK Company的莲花形银坠和Thomas Sabo的‘三银环’——那对耳环可漂亮极了。”,艾米回应道。
“这些小配件都是齐全的,我看得最清楚?”,埃玛女士证实道,“我偶尔也会看看那种女孩专用的杂志。”
“但却唯独少了MEXX的黑色真丝围巾!”,塔芙妮提醒道,“我没在尸体上看到那条围巾!要知道,连小配件都如此讲究的话,围巾也一定不会漏掉的。”
“典型的德国人作风?”,罗特探长嘀咕道。
“那么,上尉先生,您在和死者交谈的时候,是否看到她戴了这样的一条黑色围巾呢?”
文泽尔问哈林上尉。
“我十分确定——”,哈林上尉回答道,“她戴了。”
“因此她用这围巾代替了纸巾,”,塔芙妮总结道,“就是这么回事。”
“那这围巾现在到哪儿去了呢?”,埃玛女士问道。
晚间的风总是突如其来——此刻的这阵风就是这样:它从开着的那扇窗户溜进这房间来,引得大家都向窗口看了一眼。
那里,几片法国梧桐的树叶被吹了进来,飘落在约翰的酒柜上、海因纳送的那瓶波本旁边。
似乎是快要下雨了。
埃玛正打算将窗户关上——这时,一条黑色的围巾,也被风卷着,从虚无的漆黑中来到这个热闹的房间里。它毫不理会在场众人对它的热情惊呼,就那样在房间的上空转了一圈之后,或许是有些疲累,开始缓缓地落下,落下直落到墙边上——那圈白色的人形轮廓线旁边。
调皮的黑色围巾遮住了那个血字。
在那里,除了一片黑色,我们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第24节 特奎拉日落
“我从不认为,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在这么多年的探长生涯当中?我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一次重大失败。对此我丝毫没有准备:猝不及防,一败涂地?”,他沮丧又烦躁地将手中的酒喝光,空酒杯倒扣,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泰格尔(Tegel)酒吧今天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酒保们个个忙得手脚不停,根本就没听到这位客人那有气无力的两声召唤:
还好,他似乎也并不是太在意。
“这个人是我的朋友——我们认识都快四年了。就是从那时候起,只要是我们俩一起合作的案子:不论是主动的合作还是被迫的合作——就像这次的一样?你知道,这次如果他不来的话,就很可能会变成一桩谜案;但他来了,我却又感到很不甘心——我也犯了不少的错误,那是我自己的问题,讲出来了?却又无法改正。”,他看了看那个倒扣的空酒杯,“唉都是我自己的责任,我到底是在埋怨些什么。”
在他身旁的那位先生,耐心地听着他那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的唠叨,并在合适的时候适当安慰他两句:
“并不是这样的,卡尔探长。”,他很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您的能力,如果单单只是推理的话,您并不比他差在哪儿——或许您一见到他,潜意识里就有些神经紧张,就会犯下一些平时并不会犯的低级错误:我猜,您一心想和他比个高下——就是这种心情让您屡战屡败?”
“没错,就是那样!”,他笑了——被人说破了他的心思,让他感到相当开心,“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手上就总有Tourné(法语,作为王牌的牌),而我却连好牌的边都摸不到。有时候,甚至是我辛苦做了一些基础的事情:最基本的情报收集、指纹比照、笔迹鉴定、现场问询?他却理所当然地分享了我的成果——我总在某些时候拥有一些优势?却又一定会在最后丧失殆尽。”,他又敲了敲桌子,“你知道,就是这次——我从没有像这次这样,输得如此之惨。我将我作为警员的骄傲全部赌上,却换来众人的嘲笑,甚至还?”
酒保依旧没有过来,这位黑人探长也欲言又止。
而那位聪明的旁听者又给出了适时的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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