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那位麦科伊可能是全案的关键。他将宣誓说他看见格拉米斯·巴洛在9点15分走出维拉·马特尔的办公室。而你说格拉米斯玩老虎机玩到9点11分。她不会有时间去维拉的办公室,开门进去,翻来覆去地搜,并在9点15分离开。”
德雷克说:“请记住,那是在她冲出去坐上出租车以后,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可是,”梅森道,“你给我打过电话,我让你去看史蒂夫·巴洛,而你在那里看见了她。”
“这当然是一段时间以后的事。”
“有多长一段时间?”
“那是……她去了三刻钟。”
“可是在9点11分以前她还在玩老虎机?”
“9点11分以前她确实在玩老虎机。”
“你会不会把时间看错?”
“不会。除非我看错了手表。”
“得了,如果你连表都能看错,你这个侦探是怎么干的,”梅森道,“当你走上证人席时,千万不要怀疑自己。你在9点15分时盯着她了吗?”
“我看着她玩老虎机从8点40分到9点11分,”德雷克道,“然后我盯着她坐的那辆出租车直到9点12分。”
“这样好点,”梅森道,“肯定是的。现在你去打电话,请卡特曼·贾斯珀在你的办公室装好设备。我去让德拉陪着南希等着,直到我知道测谎准备工作已经做好。然后我回我的办公室,然后我们对她进行测谎试验。”
“事实真相是什么?”德雷克问。
“事实真相,”梅森说,“是她必定认识维拉·马特尔。”
“而马特尔利用她过去的某件事来讹作她?”德雷克问。
“那必定是讹诈事件的某个新情况,”梅森道,“伯格正在改变策略,就让我们处境困难。但是,正如奥尔沃德法官指出的,他们制造了一个有初步证据的卡特·吉尔曼案件,时间也相当久了,他必定不能摆脱谋杀罪名,除非我们能在今后几小时内想出办法,准确地查清出了什么事,而且证明他无罪。”
“你永远也不能在这些证据面前证明他无罪,”德雷克道,“自从他去找那个锁匠复制维拉·马特尔的钥匙那时起,他就输定了。锯末那个证据只是糟透了,但是这几把钥匙可让他无法挽救了。”
“我知道,”梅森道,“可是有个人能把他弄出来。”
“谁?”
“汉米尔顿·伯格。”
“你疯了?”德雷克问。
梅森摇头。汉米顿·伯格太急于搞一个案子,把我的两个当事人一网打尽,让他们永远脱不了身,这使他看不清当前的局势,一旦他在本案的任何一个问题上出错,奥尔沃德法官就会把他的案子全盘推翻。
“他可能在哪里出错呢?”
“格拉米斯·巴洛私闯维拉·马特尔的办公室这件事。”
“啊,佩里,”德雷克道。“这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错误。麦科伊和我都可能弄错时间。”
“你好象他妈的很不肯定。”梅森道。
“我肯定,好吧,”德雷克道,“但是时间上很容易出错。你过份强调时间因素的结果可能使麦科伊怀疑自己,他会说,‘好吧,我以为是9点15分,但我可能听错。我想也许是10点15分。’”
梅森道:“你必须肯定自己,在时间问题上绝不能动摇,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一点线索了。”
“什么线索?”
“但愿我知道就好了,”梅森道,“忙起来吧,把卡特曼·贾斯珀请到你的办公室。如果你请不动他,那就另找一个好的,但是要尽可能快,还要装上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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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梅森打开门,看到南希·吉尔曼极不耐烦地要走,德拉正极力说服她留下。
梅森开门时南希已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德拉站在她与门口之间劝说,“肯定他就回来,这件事很重要,吉尔曼太太……”
梅森道:“诸位好,请坐,吉尔曼太太。我有几个问题。”
南希用她那具有超级磁性的微笑表示给他面子,然后突然严肃地说:“我自己也有几个问题,梅森先生。”
“哪些问题?”梅森问,然后把手表悄悄向德拉晃了晃,暗示他在拖延时间。
“我不想让格拉米斯象罪犯那样被关在牢房,仅仅因为他们要她作证人,”她说,“有没有办法保释?”
“一定可以。”梅森和蔼地说。
“那为什么不去做?”
“因为现在我不想同时代表她和你丈夫。”
“那我们再请一位律师代表她。”南希坚决地说。
“对,”梅森道,“这是我要和你谈的一件事。请你为她聘一位律师。”
“我认为这个案件对公理来说简直是一出闹剧,”南希说,“那个哈特利·埃利奥特具有高度道德,他唯一的错误是忠于友谊,却为了蔑视法庭被投入监狱。再看格拉米斯,一个柔弱高雅的年轻女孩,只因为地方检察官要她作证人,就被关进牢房,与那些娼妓在一起,并受到各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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