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挪动一下位置,问道:“怎么样?”
梅森突然一笑:“给保罗·德雷克打电话。有个富有的年轻人,哈维·C·金伯利,来自亚利桑纳的菲尼克斯;背景是有钱,有游艇,有马,诸如此类,据说是个好小伙,他大概要子承父业,管理大约有几百万美元的家族事业。
“告诉保罗我要求能找到的一切有关哈维·C·金伯利的材料,而且在明早10点以前要。我要……”
梅森突然停住话头。两眼又露出紧张思索的神情。
片刻之后,德拉问道:“还有什么?”
梅森摇头,说道,“我有个怪想法,德拉。这是个最荒唐的想法,但是值1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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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消息围绕着法庭传播,当奥尔沃德法官坐在法官席上时,法庭内已经挤满了人。
“现在恢复吉尔曼案件的审理。”他说。
“我向被告律师说明,我被告知,证人哈特利·埃利奥特愿意表示无意蔑视法庭,现在自愿出庭作证。因此,法庭命令中断诉讼程序,让埃利奥特先生重新出庭,给他一个机会说清自己蔑视法庭的罪名。”
埃利奥特从证人室出现。
梅森转向德雷克:“汉考克在哪儿?”
“飞机晚点了,”德雷克道,“机场上空有雾,不能着陆。”
“岂有此理!”梅森道,“他应该租一架私人飞机……”
“乘私人飞机就更糟了,”德雷克道,“机场已经关闭,只有班机还可以进。汉考克应该在早晨8点半到。他可能已经着陆,现在正往法庭赶呢。”
“查一查,”梅森道,“找个人给机场打电话。问问他那个航班出了什么事。我可能会要求延期。”
哈特利·埃利奥特坐在证人席上。
“年轻人,”奥尔沃德法官道,“我被告知,你决定遵守法庭秩序,洗清你蔑视法庭的罪名。”
“是的,阁下。”
“很好,”奥尔沃德法官说,“地方检察官将重新讯问这个证人。如果这个证人诚实并自愿地回答全部问题,他将被认为洗清了自己蔑视法庭的罪名,对他的裁决也将撤消。进行吧,地方检察官先生。”
汉米尔顿·伯格脸上绽开着胜利的笑容,说道:“埃利奥特先生,我要问你,13号早上你第一次看见格拉米斯·巴洛是什么时间。你要听清,我问的是你第一次看见她的时间。”
“直到午夜以后我也没有离开她。”埃利奥特说。
“好,我修正这个问题。你在13号早上就寝以后,再见到格拉米斯·巴洛是什么时候?”
“8点25分。”
“你能肯定么?”
“能,先生。”
“当时你在哪里?”
“我在沃克斯曼6231号吉尔曼家我住的那间卧室里,站在窗前。”
“你看见了巴洛小姐?”
“是的。”
“你看见她时,她在哪里?”
“她出现在工作间门口。”在图上指出那个地点。
证人照做了。
汉米尔顿·伯格道:“为了做记录,请记下证人指出物证B图上标明‘工作间’的那个方框。这是对的,是吧,埃利奥特先生?”
“是,先生。”
“那么,你看见她在做什么?”
埃利奥特显然很犹豫,然后说:“她从门内出来,向左右张望一阵,把门关上,开始向外走,后来就跑着绕过楼去。”
“绕过楼房?这是什么意思?”
“她向偏南方向走,转过屋角后我就看不见她了。”
“你下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伯格问。
“约10分钟以后。”
“在哪里见到她的?”
“我听见她在走廊里说话。我把寝室的门开了一道缝,看见她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特别袒露的睡衣。她三分之二面朝着我,在和穆里尔说话。我感到很尴尬……”
“别管你怎样感觉,”伯格道,“你看见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轻轻关上门,避免弄出声音,也避免让这两个年轻女人知道我看见了她们。”
“你能听见她们的谈话吗?”
“我听见穆里尔说在找她父亲,格拉米斯讥讽地说,‘在阁楼上找?’也许是这个意思的话。”
“请提问。”伯格说。
然而,在梅森站起来以前,伯格面向法庭说道:“请法庭原谅,我的下一个证人应该是佩里·梅森先生。梅森先生己接了携带证件的传票,要将一些证据带到法庭,那是他偷偷地错误地从沃克斯曼道6231号拿走的。
“我完全清楚,传讯被告律师是异常的,但是事实是被告律师了解一些可以作为罪证的事实,所以被告律师就是适当的证人。但是我感到,为了不致发生拖延或误解,我有权现在在梅森先生提问这个证人之前就知道,他是否把昨天送交他的传票上写明的物件带到法庭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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