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凯姆波顿夫人引诱进房间,她看到了这只大猩猩。看见它用刀刺失去了知觉的本杰明·埃迪科斯的身体。他们估计凯姆波顿夫人无法抵御盗走支票的诱惑,支票是精心伪造过的,支票的背书是伪造的。”
“当然,由于背书是伪造的,这张支票是换不成现金的,这笔钱还在遗产里面。谁继承遗产,也同样会继承支票上的那笔钱。”
“本杰明·埃迪科斯误认戒指和手表被偷走了,这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他们决定利用这件事,把它和遗嘱联系起来,这样就会使整件事情更加真实可靠。”
“他们没有利用所有的机会,有些对他们是不利的。其中一个就是,当我在那里时,西德尼·哈德威克来见他的委托人,而这个伪装成本杰明·埃迪科斯的人说他很烦躁不能见他——不能见他自己的律师,请注意,他可是见过了我的。而我不仅是一个陌生人,而且我处的位置完全是和他敌对的。”
德雷克说:“看来约瑟芬·凯姆波顿说的是实话。”
“除了那张支票外,都是实情,她想把支票藏起来。当然,赫谢、福朗和赫曼·巴恩威尔给了她拿支票的时间,不论她拥有了支票,还是想换成现金,都会被发现的。他们最乐意的是,她去取现金。如果她拿到了现金,那么,赫曼·巴恩威尔就会检查生意的往来,就会发现伪造的签名,而银行的记录则是把25,000美元支付给了约瑟芬·凯姆波顿,那么,他们就制住了她。”
“换句话说,如果大猩猩谋杀了本杰明·埃迪科斯的故事能蒙混过关,那很好,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是,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约瑟芬·凯姆波顿就是杀人凶手;如果她自己不承认是凶手,一旦她把支票换成现金,他们就把她紧紧地控制住了。”
“是的,”德雷克说,“这是个异乎寻常的计划。但是,不管怎么样,当你了解了本杰明·埃迪科斯住处的古怪环境和他对动物作的心理实验后,你如何解释这件事呢,佩里?”
“他在澳大利亚杀了一个人,”梅森说,“有很多情况我们还要核实,但是,很明显,赫曼对我说的事,大部分还是真实的。本杰明·埃迪科斯,或者巴恩威尔的想法还是合理的,他可能感到自已被别人施行过催眠术,他可能做了件错事。”
“你是如何得到线索的?”德雷克问。
梅森说:“实际上,保罗,我早就感到有可疑之处。”
“这种感觉怎么有的?”
梅森说:“我去见本杰明·埃迪科斯,我见到了一个被介绍是本杰明·埃迪科斯的人,我无法看清他的脸。他戴着墨镜,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他的脸的大部分都被盖住了。事实上,我是在和赫曼而不是本杰明谈话。赫曼在这里呆了好长时间了,他在澳大利亚有个同谋,由他来答复哈德威克的电报。这是精心设计的圈套的一部分。赫曼真是个好演员,声音变得那么好。由于我从来没见过本杰明,那么,他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很小——不是百万分之一。但是,在一件事情上他们露了马脚。”
“什么事?”
梅森说:“就是在那个星期四的晚上,据说在前一天那只大猩猩袭击了本杰明。我瞥了一眼和我谈话的那个男人的面颊,发现刮得很干净。在法庭上,他们出示了一张本杰明的面部照片,我靠近了仔细的看了看照片,发现脸上的伤口很深。”
“我感到这张照片很不对劲,我知道那里有点不对头,但是,我说不出来,反正和我看到的裹着绷带的脸是不同的。”
“那脸上的伤口太深、太痛了,根本就不可能刮脸,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事实上,他没有刮脸。然而,我看到的却是在受伤34小时后却刮得干干净净的脸。”
“这是毋庸置疑的,绷带当然盖住了皮肤,但是,当他讲话时,绷带就会轻轻移动;如果绷带下的皮肤没有刮过,那么胡子就会露出来。”
“那又怎么样呢?”德拉·斯特里特问。
“幸运的是,”梅森说,“那个所谓的亲笔遗嘱证明了是伪造的,赫谢很容易地供出了对同犯不利的证据。那么,哈德威克准备的那个遗嘱是有效的。然而,这个遗嘱中的某一条款哈德威克不想告诉我们,这个条款是说要把大部分的财产留给海伦·凯德穆斯。哈德威克坚持让本杰明·埃迪科斯立一个新遗嘱,因为,他认为海伦·凯德穆斯已死了。然而,本杰明一点也不想修改遗嘱,因为他知道海伦·凯德穆斯活得很好。而且,他让她对他要发生的任何事都有所准备。”
“因此,这就出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律师坚持让他的委托人修改遗嘱,因为主要的受益人已经死了;而委托人知道她没有死,就和律师磨时间。总之,当哈德威克提出,由于出现了某种复杂的情况,坚持让本杰明立一个新遗嘱时,我就推测到了当时的真实情况了。”
“但是,他娶了海伦·凯德穆斯不就犯了重婚罪了吗?”德雷克问。
“如果他的第一个妻子还活着的话,是这样的,可是,不知怎么地我认为她死了。赫谢说,已经有18个月了没人得到有关她的消息,这以前她总是每隔四五个月就向埃迪科斯要一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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