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去的那一晚_日]西泽保彦【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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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有所隐瞒?”

  “我?”方才或许是出于对年轻女孩的敌忾心,露咪小姐总带着别有含义的眼神瞪着高千及小兔;但现在的她截然不同,浮现了愉快的笑容,让我不禁怀疑她是否早等着别人指出这一点。“有所隐瞒?为何你这么想?”

  “没有具体根据,只是直觉。”

  “你长得真美,个子又高,和模特儿一样。不,不必谦虚,这是老实话。而且你又年轻;年轻,对,真的很年轻。到头来还是这点最重要。年轻就像是……啊!不行,我简直像个发酒疯的醉汉。你啊,可有过我这种经验?”

  “阿呼小姐的哪种经验?”即使面对不用连词便改变话题的露咪小姐,高千的声音依旧清澈。“没自信能无条件被爱,结果亲手毁了原本可以维持的关系吗?有啊!”

  “你有?”

  “只不过,对象不是男人,是个十六岁的女孩。”

  “原来你是那种性向啊?”

  “不能一概而论吗?阿呼小姐,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我觉得你知道宫下学长人在哪里。”高千抢了露咪小姐的拿手绝活,没用连词便转变了话题。“不,或许你并非直接知情,但手上有线索,想查就查得到;你不去查,是为了保护宫下学长不受弟弟伤害。我刚才也说过,这话没有任何具体根据;但我就是这么认为。”

  “你们……”

  不知是想敷衍高千,或是因醉意而导致思绪七零八落之故;露咪小姐突然环顾我们一周,而她口中吐出的话题,竟比态度来得更为突兀。

  “——认识一个叫滨口美绪的女孩吗?”

  见我们不懂她为何提起小闺而一脸迷惑,露咪小姐不知何故,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去问问她小伸的事吧,我想她一定知道。”

  

  美国佛罗里达州圣彼得堡与日本的时差约为十四个小时。我们谢过阿呼小姐并离开‘丝丽绮’后,大伙儿便跑到漂撇学长家,由小兔代表打国际电话给瑞秋;当时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应该是圣彼得堡的八月十八日早上七点才是。

  小兔讲了许久,英日文夹杂,可见和她说话的应该是瑞秋;但不知何故,一直没换小闺本人来接。这个谜团在电话开始约三十分钟后才解开。

  “……瑞秋说小闺不在。”小兔重重地放回话筒,一双大眼睛中鲜少如此充满怒意。“不在她家。”

  “什么意思?”比起报告的内容,漂撇学长似乎更对小兔的愤慨感到迷惘。“她出门了吗?”

  “什么出门,小闺根本没去佛罗里达!”

  “那,那……”岩仔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小闺生气,怯生生地不知能否发问。“小闺现在人在哪里?”

  “瑞秋说她不知道,可能是纽约,可能是加拿大,总之在北方旅行。而且……”小兔自行加入‘天呀!’等表达不敢置信之情的修饰语。“还是和宫下学长在一起!”

  当然,我们最先担心的便是岩仔。小闺和宫下学长一起到北美旅行……任谁听了这句话,都不可能会错意;他们俩瞒着我们,早已发展成那种关系了。

  岩仔的眼睛及嘴巴活像被塞入特大号甜面包一般大开,陷入茫然自失状态。也难怪,别说是岩仔,连我们也没想到被管得密不透风的超级闺女小闺竟会有个关系如此亲密的男友。

  岩仔原本以为自己一定大有机会吧!毕竟他甚至为了小闺而犯罪。

  当然,以这种形式施恩并束缚对方的做法并不值得嘉许,岩仔也没无耻到挟恩情予取予求——我希望没有。但纵使岩仔心无此念,想必依旧有被人背叛的感受;换做我是他,只怕早不顾旁人眼光嚎啕大哭起来了。

  “怎,怎么回事?”岩仔眼眶虽然有些湿润。还是选择以理清事实为优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兔向瑞秋·华勒斯问出的内情如下。

  瑞秋去年十月尚在安槻大学进行短期留学时,曾受小闺所托,帮助她进行某个‘计划’;而那个计划便如后文所示。

  小闺隔年(亦即今年)夏天想和某个男人出国旅行,但若她正面表示想出国玩,她那严厉的双亲根本不可能答应;因此,她想佯装到预定于隔年(亦即今年)四月回国的瑞秋家里去,希望瑞秋能加以协助。

  瑞秋原本就对滨口夫妇那种自以为是的管教方法反感,因此积极允诺小闺的要求;她甚至表示小闺都二十岁了,和男朋友一起旅行是天经地义。

  于是乎,今年一月,双亲允许自己赴美后,小闺便正式着手准备;毕竟她的爸妈可是提出了“在圣彼得堡滞留期间,必须每天写信寄回家中”的条件。

  为了能让印有佛罗里达邮戳的信件能每天寄回位于安槻的家中,小闺事先便在家里写好一个月份量的信件;不消说,为求真实感,瑞秋早对她描述过佛罗里达的整体印象与圣彼得堡街景等细节。当然,不光是写给自己的双亲,给好友小兔的信她也全在事前写妥,并将信件托付四月回国的瑞秋;瑞秋便依照信末注明的日期,每天规规矩矩地将手上的邮件寄往滨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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