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这种事!”
等等力警官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本条照相馆老板的儿子所说的话可以相信喽!”
“应该是吧!我们原本也打算深入调查,可是因为这次的杀人案件陷入胶着状态,不得不先倾全力侦办这个案件,所以才把那件事暂且搁置一旁。对了,不知道金田一先生有没有继续调查这件事?”
“是这样的,我的当事人已经付了一大笔钱作为订金,这表示他的确把这件事看成一件大事。”
“那么你查出什么了吗?”
“事实上,直吉先生并没有听到爵士乐的声音,只是听到高亢的喇叭声。不过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他猜测那个人应该是个玩爵士乐的人,而且从人数上可以知道,他们应该不是大型的爵士乐队,只是小型的爵土乐团。
我循着这个线索去调查,很快就查出那个爵士乐团的资料。今天我把调查报告迭到本条照相馆后,顺便来这里跟加纳刑警问声好。“
“金田一先生,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你知道山内敏男和他的妹妹小雪现在的下落吗?”
“喂!加纳,你为什么提到山内敏男和小雪的名字?”
等等力警官睁大眼睛,将身子往前挨近说道。
“咦?不是你介绍金田一先生给我认识的吗?那时你从警政署打电话给我,说金田一先生一会儿会来找我,还说如果他问起任何事件,都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好象八月……”
“二十一日的事。”
金田一耕助回答得非常快。
那天是法眼弥生委托金田一耕助寻找内山敏男和小雪这对兄妹下落的日子,而日期对这桩案件来说又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因此金田一耕助特地将每个重要的日子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好象有这么回事,但是,我并不知道金田一先生究竟想问什么事,因为这个人是从不透露半点口风的。”
这下子,加纳刑警只好把当大的状况一五一十他说出来,他叙述完后,接着说:“当时我觉得很奇怪,法眼综合医院院长的未亡人为什么要寻找这对兄妹的下落?”
这个问题令金田一耕助感到很难回答。
对一个私家侦探来说,委托人就是他们的“神”,一般市井小民总没有背叛神明的道理吧!如此一来,他也只好清清喉咙说道:“唉!其实从昭和二十二年起,弥生夫人便一直委托征信社寻找这对兄妹的下落。
而他们之所以没有找到这对兄妹,是由于对方早就洞悉弥生夫人会采取这一招,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
“这么说来,金田一先生已经找到这两人了?”
“嗯,这一切多亏直吉先生的帮忙?”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
“弥生夫人委托我寻找这对兄妹俩的下落时,只给了我一个提示。而就在我研究那个提示的时候,直吉先生忽然找我调查发生在医院坡上吊之家的奇怪婚礼,他还说当天晚上的新郎叫阿敏,新娘叫阿璇。
根据弥生夫人的说法,琢也先生在生前非常疼爱山内敏男,经常叫他‘阿敏’,我心想这会不会就是直吉先生说的那个‘阿敏’。同时,我也在猜测‘阿璇’是不是‘阿雪’的谐音?就这样,我才能顺利找到他们的落脚处。
唉!这一切多亏直吉先生的帮忙!“
“金田一先生,这么说来……”
真田警官把身子往前挨近问道:“他们既然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结为夫妻也很合理,但是为什么要在那间空屋内举行婚礼呢?而且还刻意拍下结婚照。”
在金田一耕助回答之前,加纳刑警先插嘴说:“他们之所以选择在小雪的亲生母亲——冬子上吊的地方举行结婚仪式,并请照相馆的人前来拍摄结婚照,大概是想把照片寄到法眼家。
换句话说,这或许是小雪对法眼家无言的报复吧!因为冬子的死,法眼家多少也得负一点责任,金田一先生,你说是不是?“
“嗯,一切可能正如你所说。”
虽然金田一耕助十分怀疑那天晚上的新娘可能是由香利,但他并没有把这个疑问提出来。而且,就多门修从“发怒的海盗”团员们身上旁敲侧击到的消息来看,大家似乎也都认为当天晚上的新娘子是小雪。
就连金田一耕助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眼花看错了!他只不过在日比谷的娱乐场所和由香利打过一次照面;另外,他对小雪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或许化了浓妆的她和原来的模样相差很大呢!
“对了!真田警官,本条照相馆究竟是一间怎样的照相馆呢?刚才我拿调查报告去那家照相馆时,发现它好象是一家历史十分悠久的照相馆。”
“是啊!我每次从那家照相馆门口经过时,都看到橱窗里陈列着许多年代久远的照片,从明治到大正、昭和都有,就像民俗史料展一般。”
加纳刑警也跟着表示看法。
“那家照相馆创业于明治二十五年,可以算是东京历史最悠久的照相馆。”
“嗯。但是金田一先生,这家照相馆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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