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白天呢?”
“就我所记得的,没人来过,先生。亚当斯小姐出去吃午饭,喝茶。她是六点钟回来的。”
“牛奶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昨天晚上喝的牛奶。”
“她喝的是新送的。先生。那天下午送的。送奶的人四点钟时放在门口的。但是。唉!先生,我敢肯定奶是不会有问题的。今天早晨我还喝了用它冲的奶茶。医生很肯定地说是她自己吃了那致命的安眠药。”
“可能我错了,”波洛说道,“是的,可能是我完全锗了。我要见见医生。但是,你要明白,亚当斯小姐是有仇人的。在美国情形可不一样——”
“噢!我知道的,先生。我读过关于芝加哥和枪手之类的东西。那一定是一个邪恶的国家,那里的警察能怎么办呢?我无法想象。不会像我们的警察。”
波洛很感激地停止了问话,他知道艾丽斯。贝内特的狭隘的岛国居民心理。他也不必再费口舌给她解释了。
他一眼看到椅子上的一个小提箱——或者说更像一个小型公文包。
“昨晚亚当斯小姐出去时。带着这个包吗?”
“先生,上午她带过。但下午吃茶回来时没带。而夜里回来时又带回来了。”
“啊!你能让我打开它吗?”
事实他要做什么,丽斯。贝内特都会允许的。就像所有小心、多疑的女人一样,一旦打消了疑虑,就会像孩子一样容易被操纵。她会同意波洛的一切建议。
那皮包没有上锁,洛打开了它。我走过去,着他的肩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你看,斯廷斯,看到了吗?”他低声激动地说道。
里面的东西很有意思。
有一包化妆品。有两件东西,认得是鞋垫,来放到鞋里,人拔高一两英寸,有一副灰手套,及用薄纸包好的一副精致的金色假发套,是简·威尔金森的金发色。也像简的头发一样,中间分开,后有许多发鬈。
“黑斯廷斯,在你还怀疑吗?”波洛问。
我知道在那之前,一直是怀疑的。但以后,不再怀疑了。
波洛再次把皮包关上,走向女仆。
“你知道昨晚亚当斯小姐和谁共进晚餐吗?”
“不知道,先生。”
“你知道,她与谁吃的午饭和喝下午茶吗?”
“先生,关于下午茶,我一点也不知道。先生,我想她午饭是与德赖弗小姐吃的。”
“德赖弗小姐?”
“是的,她的密友。她在莫法特大街开了一个帽店,在邦德街旁边。店名叫吉纳维夫。”
波洛在本上记下地址。就记在医生的下面。
“还有一件事,女士。你还记得亚当斯小姐在六点钟回来的时候说过或做过什么事情——任何事情——使你觉得与往日不同,或有些特别的吗?”
那位女仆想了一会。
“先生,我真是说不出什么了。”她最后说道,“我问她是否要茶。她说她已经喝过一些了。”
“唤。她说她喝过了。”波洛打断道,“对不起,请你接着说。”
“然后她就写信,一直写到出去的时候。”
“写信?呃?你知不知道是写给谁?”
“是的,先生。是写给她在华盛顿的妹妹的。她通常是一周给她妹妹写两封信。她将信带出去寄以赶上邮班。但她忘了。”
“那么信仍然在这里吗?”
“不,先生。我把它寄了。她昨天在上床睡觉前记起来,我说我会出去寄的。再贴一张邮票,放入邮筒里,就可以寄出的。”
“啊——邮局远吗?”
“不,先生。邮局就在街道拐弯处。”
“你是不是随手把门关上了?”
贝内特不解地盯着他。
“没有,先生。我只是虚掩着——我出去寄信时总是这样的。”
波洛好像要说什么,但又忍住没说。
“先生,您要看看她吗?”那位女仆含着眼泪问道,“看看她有多么美丽。”
我们和她走入卧室。
卡洛塔·亚当斯看起来出奇地平和,比那天在萨伏依饭店看到的她更年轻。她好像一个熟睡的疲倦的孩子。
波洛低头望着她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我看到他在胸前画十字。
“我发誓,黑斯廷斯。”我们下楼的时侯他说道。
我没有问他发什么誓,但我能猜到。
一两分钟以后,他说:
“现在至少有一件事已经弄清了。我是不可能救她的。当我听说埃奇韦尔男爵的死讯时,她己经死了。这还让我安一点心,是的,我感到心中平静多了。”
第十章 詹尼·德赖弗
我们下一步就是按女仆给我们的地址去拜访那位医生。
原来他是一位很爱小题大作的上年纪的老人。态度上模棱两可的。他久仰波洛大名,现在见到他本人,大有无上荣幸之感。
“波洛先生,那么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开场白后他这样问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