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她说,“是的,太可怕了。可是,你可知道,我们在这里是不谈这件事的。孩子们的头脑还很幼稚——过分地多想这件事对她们是不幸的。”
查迪也在场,同家长中的老朋友们打招呼,同他们讨论假日计划,并亲热地谈论着她们各自的女儿。
“我真希望伊莎贝尔姨妈来把我接出去。”朱莉娅说。她正把鼻子贴在玻璃窗上跟詹尼弗一起站在一间教室里,看着外边汽车道上人来人往。
“我妈下个周末领我出去。”詹尼弗说,“我爹这星期有几个重要人物来作客,所以她今天不能来。”
“那不是谢斯塔吗?”朱莉娅说,“浑身上下打扮好了准备上伦敦。噢,你看看她皮鞋的后跟!我敢打赌,约翰逊老小姐是不会喜欢这双皮鞋的。”
一个穿制服的司机正在打开一辆卡迪拉克牌大轿车的门,谢斯塔跨了进去,汽车就开走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下个周末你可以跟我一块儿出去。”詹尼弗说,“我跟我妈说过,我要带一个朋友来的。”
“我很愿意。”朱莉娅说,“你瞧范西塔特应付场面那副样子。”
“她可真有风度,不是吗?”詹尼弗说。
“我不知为什么,”朱莉娅说,“不知怎么地,这使我感到好笑。真是另一位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不是吗?活灵活现的,可是这就像是乔伊斯·格伦弗尔还是什么人在模仿表演一样。”
“那不是帕姆的母亲吗?”詹尼弗说,“她把小男孩也带来了。我可弄不懂他们这些人怎么能挤进那辆一丁点儿大的莫里斯·迈纳牌的小汽车。”
“他们打算去野餐。”朱莉娅说,“你瞧那些篮子。”
“你今天下午打算干什么?”詹尼弗问道,“如果我下星期就见到我妈的话,我想这星期就没有必要给她写信了,你说呢?”
“你写信可真懒呀,詹尼弗。”
“我总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写的。”詹尼弗说。
“我想得出,真的。”朱莉娅说,“我可以想出很多东西好写。”接着她又悲伤地补充了一句:“可是眼下实在没有什么人可以写信。”
“写给你母亲怎么样?”
“我不是告诉你她已经坐公共汽车到安纳托利亚去了吗?根本没有办法给坐公共汽车到安纳托利亚去的人写信。至少不能一直给他们写信。”
“你写信的时候把信寄到哪儿呢?”
“哦,各处的领事馆。她给了一张名单。伊斯坦布尔是第一个,接着是安卡拉,再下一个是个滑稽的名字。”她接着又说,“我弄不懂为什么布利这么急着要跟我妈取得联系。我告诉她我妈到哪儿去了,她听了似乎很不安。”
“不会是为了你吧。”詹尼弗说,“你没闯下什么祸吗?”
“就我所知,我可没有。”朱莉娅说,“也许她想告诉我妈关于斯普林杰的事。”
“为什么她要告诉你妈这件事呢?”詹尼弗说,“我认为至少有一个母亲不知道斯普林杰这事,她只会为此感到高兴的。”
“你的意思是说,也许做母亲的会认为她们的女儿也会给人谋杀吗?”
“我想我母亲还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詹尼弗说,“可是关于这件事她可确实有些激动不安。”
“如果你问我的话。”朱莉娅沉思说,“我认为,关于斯普林杰的事,他们有许多情况没有告诉我们。”
“哪一方面的?”
“哦,似乎有些怪事正在不断发生。比如你的新网球拍子。”
“哦,我本来就想告诉你的。”詹尼弗说,“我给吉纳姨妈写信谢谢她。今天早上我收到她的一封来信。她说她很高兴我有了新球拍,可是她从来没有托人给我带来过球拍。”
“我告诉过你球拍这事有些怪。”朱莉娅得意地说,“在你家里有窃贼来偷过东西,不是吗?”
“是的,可是他们什么东西也没偷去。”
“那就更有意思了。我想,”朱莉娅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很可能不久又会有第二个谋杀案。”
“哦,说真的,朱莉娅,为什么我们还会有第二个谋杀案呢?”
“嗯,书上通常总是有第二个谋杀案的。”朱莉娅说,“我想到的是,詹尼弗,你要特别小心,不要让人给谋害了。”
“我?”詹尼弗一惊,说道,“为什么有人要谋害我?”
“因为不知怎的,你给卷进这件事情里面了。”朱莉娅若有所思地接着说,“下星期我们一定要从你母亲那里再打听一些情况出来,詹尼弗。也许在拉马特那地方有人交给她一些什么秘密文件。”
“什么样的秘密文件?”
“哦,那我怎么知道。”朱莉娅说,“一种新式原子弹的图纸或是公式,这一类的东西。”
詹尼弗看上去还是怀疑不信。
范西塔特小姐和查德威克小姐都在教员公共休息室里,罗恩小姐走了进来,说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