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没什么信心。
“当然没有。”事情就是这样。即使现在我对于那只钟也不确然。
这故事可真玄。
四点十三分,这数字有什么意义呢?明信片上除了这数字,还写着“记住”两个字,为什么呢?除非它们对发信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我叹了一声,付清帐,起身。
“不要担心。”我说。(那是英语或者任何其他语言里最愚昧的话。)“柯林·蓝姆私人服务社将尽职到底。你会没事的,我们将会结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我知道,如果就此打住,让那浪漫作为休止符,一定要好多了,然而我实在压抑不下柯林·蓝姆的好奇,于是添加了一句;“那只钟你到底如何处理了,藏在抽屉里?
”她沉默片刻,然后说;“我把它扔进了隔壁的垃圾箱。”
我听了不禁讶然。干净俐落!真亏她想得出来。也许,我低估了雪拉。
第二十四章柯林·蓝姆的叙述雪拉走了之后,我过街回到卡兰敦旅馆,收拾好行李袋,交给侍者。这种旅馆尤其在意你是否在中午之前退房。然后我便出发了。我的路线经过警察局,我踌躇了片刻之后才进去。我告诉他们我要找哈卡斯特。他在。我看见他眉头紧锁,低头看着手上的一封信。
“我今晚又要走了,狄克,”我说,“回伦敦去。”
他抬头看我,若有所思。“我给你一个劝告如何?”
“不要。”我立即回答。他没有理睬。人若要给人家劝告,都是如此的。“你应该离开……离得远远的……如果你知道什么对你最好。”
“没有人可以替别人判断什么对他是最好的。”
“我怀疑。”
“我要告诉你,狄克。等我了给目前这项任务,我便要辞职。至少……我想如此。”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维多利亚时代老式的牧师。我太多疑了“你太急躁了。”
我不太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我问他为何看起来这般烦恼。
“你读读看。”他把那封信送给我。
亲爱的先生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情。你问过我,我的先生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没有,我说没有。我弄错了。事实上,他的左耳后方有个疤痕。似前我们养的一条狗向他扑去,他被剃刀刮到,缝了几针,因为伤口不算大,后来便把它忘记了。
顺颂祺安麦琳娜·里瓦“她的字蛮漂亮的,”我说,“虽然我不喜欢紫色的墨水。死者身上有疤吗?”
“他是有个疤痕,就在她所说的地方。”
“她认尸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吗?”
哈卡斯特摇摇头。“给耳朵盖住了。必得把耳朵向前掀才看得到。”
“那就好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加强证据。你怎么啦?”哈卡斯特哀伤地说,这件案子可是邪得很!他要我去看看我在伦敦的那个法国或比利时朋友。
“也许吧。为什么呢?”
“我曾经向局长提起他,局长说他还记得这个人……导游小姐那桩谋杀案。如果他肯来一趟的话,我非常热诚地欢迎他。”
“恐怕不行,”我说,“这个人不轻易行动。”
当我摁着威尔布朗姆胡同六十二号的门铃时,时间是十二点十五分。赖姆塞太太来开门。她几乎没抬头看我。
“什么事?”她说。“我能和你谈一下吗?大约十天前我来过这里。你大概忘了。”
这时她才拾起眼睑把我看个仔细。双眉微蹙“你是……你是和探长一起来的那位吧?”
“对的,赖姆塞太太。我能进来吗?”
“你要进来就进来吧,你是警察。”她领前进入客厅,唐突地面对着我坐下来。从前她的声音有点尖酸,今天的样子却是以前我没发觉的无精打采。
我说;“今天好像很静……你的孩子回学校去了吧?”
“是的,整个都不一样了。”她继续说,“我猜你是要问些有关最近的凶案的事?那个女孩被人杀死在电话亭里。”
“不,不然。我并非真正在警察局工作。”
她的样子有点惊愕。
“我原以为你是蓝姆警佐,不是吗?”
“我是叫蓝姆,不错,只是我服务于另一个部门。”
赖姆塞太太脸上的倦怠一扫而光。她直直地逼视着我。“嗐,”她说,“那么,有什么事吗?”
“你先生还在国外?”
“是的。”
“他去好久了吧,赖姆塞太太,是不是?而且去很远的地方?”
“你知道了什么?”
“嗯,他到铁幕里去了吧?”点不错”
“他去前你知道吗?”
“隐隐约约地知道。”她停了一下再说,“你要我到那里与他会合。”
“这件事他是不是想了很久?”
“我想是。最近才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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