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柯林·蓝姆。”
“他跟我说过他的名字,但他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
哈卡斯特看着她,微微有些惊讶。
“当威伯小姐尖叫谋杀,奔出房子时,他刚巧路过这里。
之后,他进入这屋子里,想探个明白,他打电话给我。我要他回来待候。”
“你在呼他的名字柯林。”
“佩玛繻小姐,你的观察非常细微……(观察?其实用得很不妥当,然而有什么比这字更适合呢?)……柯林。 蓝姆是我的朋友,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他又加了一句。“他是一位海洋生物学家。”
“喔,原来如此!”
“好啦,佩玛繻小姐,如果你能将这桩令人震惊的事件,详细地告诉我,我将十分高兴。”
“我很乐意,但恐怕可以报告的很少。““我相信你住在这里有段日子了吧。”
“从一九五0年开始。我是……从前是一位职业教师。后来医生告诉我,我的视力日渐衰退,不久就要全盲,医生也没有办法挽救,于是我便专心学习盲人点字法,以及各种帮助盲人的技术,成为一个专家。我在此地的亚伦堡残障儿童学院工作。”
“谢谢你。现在谈谈下午所发生的事。你今天下午是否有客人要来?”
】‘“没有。”。
“我会为你描述死者的容貌,看看是否可以使你想起什么特殊的人。此人身高五尺九或十时,大概六十岁,黑头发,但已开始变白,褐眼,没有蓄胡,脸孔削瘦,方下巴”。营养不错,但不算胖,双手白净,穿深灰色西装,大概是在银行工作,或是会计师,或是律师,或是什么专门行业的人。你可想起是哪个人来吗?”
蜜勒莘·佩玛繻很用心地思考着,没有立即回答。
“实在是说不上来,这样的描述太平常,适用的人很多。
也许是我曾经见过或认识的人,但无法确定是哪一位。”
“最近有没有人写信,一说要来拜访你?”。
”绝对没有。”
“很好。那么,你曾经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要求速记服务……-”
她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没做过这种事。”-“你没有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要求……”哈卡斯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
“我家没有电话。”
“但是街角有公用电话亭。”哈卡斯特探长指明出来。
“是的,不错。但我只能郑重地向你宣告,哈卡斯特探长,我用不着速记员,我无此需要;而且我也没有……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社要求这种服务。”
“你没有特别指名要雪拉。 威伯小姐吗?”
“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哈卡斯特惊愕地瞪着她。
“你的前门没有上锁。”他强调说。
“白天我经常如此。”
“随便任何人都有可能进来。”
“随便任何人都可能做这案子。”佩玛繻小姐冷冷地说。
“佩玛繻小组,根据法医的报告。这个人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一点半至二点四十五分之间,访问那时候你人在哪里产佩玛繻小姐想了一想。
“一点半时刻,我若非已经离开,便是正准备出去。我得上街买东西。”
“可否请你说出你确实去过哪些地方?”
“让我想一想。我先到邮局,阿尔巴尼路的那一家,寄了一个包裹,买了一些邮票,然后再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对啦,我在布店里买了些扣子和安全别针,店名叫做‘费德&阮恩’。之后,我就回来了。我可以告诉你回家时的正确时间。
当我推开最外头的铁门时,我的布谷钟叫了三声‘布咕’。它的声音从街道上便可听见。”
“其他的钟你怎么说呢?”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话。”
“你其他的钟似乎都快了一个钟头。”
“快?你指的是角落里的那座老爷钟吗?”
“不只是那只……客厅里所有其他的钟也都一样。”
“我不明白你说的‘其他的钟’是何意思。客厅里并没有别的钟。”
第三章
哈卡斯特愕然。
“啊,佩玛编小姐。火炉架上那只漂亮的德勒斯登①瓷钟,你怎么说?还有一只法国小钟——镀金的,以及旅行用的银钟,还有——哦,还有就是钟面一角铸有“Rosemary”(迷迭香)几个字的一只。”
这回是轮到佩玛蠕小姐一脸的惊愕。“探长,不是你就是我疯了。我肯定地说,我没有什么德勒斯登瓷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一有‘迷迭香’标记的钟——我也没有什么镀金的法国钟——你说还有什么钟呢?”
“旅行用的银钟,”哈卡斯特木然回答。
“我也没有那只钟。倘若你不信,可以问那替我打扫房间的妇人,她叫柯亭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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