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伯顿—考克斯太太是否是你们家的朋友?你母亲的?或者你父亲的?就你所能记得的,你小时候见过她吗?”
“我想没有。我认为伯顿--考克斯太大曾经去过马来半岛,也许她丈夫就死在那边。当她离开那里的时候,德斯蒙德已被送回英国上学,和他的一些堂表亲以及在放假期间照料他们生活的人一块儿在学校过寄宿生活。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俩成了朋友,我对他印象很深,我是个崇拜英雄的人,他在攀树方面有杰出的本领,他还教我许多关于鸟巢和鸟蛋的知识。所以,当我后来在大学里又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俩就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我们谈论那些我们曾在一块儿生活的地方,然后他就问起我的名字,他说‘我只知道你的教名’,再以后,我们在一起回忆起了更多的往事,也许你会说这就是我们关系密切的原因。但我对他的某些事,可以说一无所知,我想知道。如果你对那些确实发生过、并且正在影响你现在的生活的事不了解,你怎么能安排你的生活呢?你又将怎样去生活呢?”
“所以你要我把调查继续进行下去?”
“是的,即使我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就某一方面来说,嗯,德斯蒙德和我尝试过想发现点什么,但没成功,看起来就像又回到了平平常常的事实——不是真正活人的故事,是死人的故事,两个人死亡的故事。这就是说,无论是一个人的自杀,还是两个人的双双自杀,都可以认为就是一个死亡的故事,引用莎士比亚或是什么人的话就是:“他们在死亡中不会被分开。是这样吗?”她转向波洛又说道:“是的,继续吧,继续寻找吧
继续告诉奥利弗夫人,或是直接告诉我,我更希望直接告诉我。”她又转向奥利弗夫人,“我并不是说不信任你,教母,你一直是非常好的教母,但是——但是我更愿意马脸是笔直的。恐怕我这么说非常无礼,请原谅,波洛先生,但我没有任何恶意。”
“啊,是的,看得出。”波洛说,“我很乐意自己有一个笔直的马脸。” “你认为你能做得到?”
“我总是很自信。”
“是真的吗?”
“通常是真的,”波洛说,“我不会把话说得太过份。”
第十三章 伯顿—考克斯夫人
“嘿,”奥利弗夫人说,她刚送走西莉亚。“你对她怎么想?”
“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姑娘,”波洛说,“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非常明显,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她就是她,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
“是的,确实如此,”奥利弗夫人说。
“我希望你告诉我一些事。”
“关于她?我对她并不很了解,我是说一个人不可能对自己的教子、教女非常了解,因为你和他们相隔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我不是指她。请跟我说说她的母亲。”
“哦,我明白了。”
“你认识她母亲?”
“是的,我们在巴黎肘过的是同一种‘寄宿生活’,那个时代人们常把姑娘送到巴黎去完成最后的教育,”奥利弗夫人说,“这听起来更像是在介绍公墓,而不是介绍社交界。你想知道她什么?”
“你记得她吗?你记得她是什么样吗?”
“当然了,我说过一个人不会完全忘记往事。”
“她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她很漂亮,”奥利弗夫人说,“这我确实记得,不光是在她大约十三四岁的时候。那时她就开始显得丰满了,我想我们大家都是那样。”她沉吟着说。
“她是一个性格鲜明的人吗?”
“这我记不清了,因为,嗯,她不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是说我们几个朋友在一块儿——一个小小的团体,也许你会这么说。我们大家的兴趣爱好相近,我们热衷于网球,很喜欢有人带我们去听歌剧,但是我们对看画展却感到索然无味。我真的只能给你一些一般性的看法。”
“莫莉·普勒斯通—格雷,这就是她的名字,对吗?她有一些男朋友吗?”
“我想我们有几个相当有激情的男朋友,当然不是流行乐歌手,那会几还没有他们哩。通常是男演员,其中一个是很有活力、多才多艺的演员。有一个姑娘——我们这些人中的一个——有一天跟他一块儿躺在她的床上,结果被梅得莫依莎莉·吉尼德看见了,她是法国人,我们的女房东,她说'Cen'estPas
convenable'。(法语:这是不合适的。—译者注)事实上是那个姑娘没告诉她那人是自己的父亲,我们大家捧腹大笑,”奥利弗夫人接着说道,“是的,我们捧腹大笑。”
“好吧 再说一些关于莫莉,也就是玛格丽特·普勒斯通一格雷的事,刚才见到西莉亚。这使你重新记起了什么吗?”
“不,我想没有。她们俩并不相像,我认为莫莉是更加——比这个姑娘更有激情。”
“她有一个孪生姐姐,她也是过寄宿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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