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
#0;#0;接着他用粗鲁的语气很快地说了下去:“噢,这种绕弯子的谈话有什么鬼用?你到那儿去是给你的大人物保镖的。嗯,他平安无事,不是吗?你那宝贵的阿里斯泰尔?布伦特什么事都没有。你根本没必要来找我。”
波洛问:“您突然离开候诊室以后又去哪儿了?”
“当然是离开了那所房子。”
“啊!”波洛抬眼望着天花板,“可是谁也没见着您离开,雷克斯先生。”
“这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就有关系。记住,没过多久就有人死在那房子里了。”
雷克斯漫不经心地说:“哦,你是说那牙医。”
波洛说话的语调硬梆梆的:“没错,我说的正是那位大夫。”
雷克斯盯住他,说道:“你想把这事安在我头上?是不是?那你可办不到。我刚读过开庭的报道,他在局麻时出了差错把一个病人给治死了,所以那可怜的家伙朝自己开了枪。”
波洛不为所动地往下说:“您说您离开了那所房子,您能拿出证明吗?有人能够说清楚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您在哪儿吗?”
那一位的眼睛又眯缝起来。
“这么说你真是在把这事往我头上安啰?我猜是布伦特教你这么干的吧?”
波洛叹道:“请原谅,但您好象是鬼魂附体了似的
#0;#0;您老是不停地唠叨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先生。我不是他雇用的,我从来没被他雇用过。我关心的不是他的安全,而是有一个人死了,而这个人本来在一种很好的职业中干得挺不错。”
雷克斯摇着头。
“对不起”,他说,“我不相信你,你肯定是布伦特的私人侦探。”他把身体倾过桌面,脸色沉了下来。“但是要知道,你救不他。他必须得滚蛋
#0;#0;他和他代表的一切!应该来一种新政
#0;
#0;必须消灭腐败的旧财政体系
#0;
#0;必须消灭这帮遭诅咒的、象蜘蛛网一样勾结起来的全世界开银行的家伙们。一定得把他们扫除干净。我跟布伦特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
#0;
#0;但他是我仇恨的那种人。中庸之道
#0;
#0;而又自命不凡。他是那种不用炸药你就搬他不倒的人。成天就知道叫嚷‘文明之本,不可动摇’。真的不可动摇吗?让他等着瞧吧!他是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必须搬掉。当今的世界没有布伦特之流的落脚之处
#0;
#0;他们总是象狗回身寻找嗅迹似地迷恋过去
#0;
#0;总想要象他们的老子、甚至是老子的老子那样生活!在英国到处都见得到这种人
#0;
#0;死硬的老顽固
#0;
#0;没用的、衰弱的腐朽年代的象征。上帝啊,他们必须滚蛋!我们必须有一个新世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0;
#0;新世界,懂吗?”
波洛叹着一口气,站起来。他说:“我明白了,雷克斯先生,我明白了您是个理想主义者。”
“是又怎么样呢?”
“要一个理想主义者来关心一位牙科医生的死,那是要求过高了。”
雷克斯先生轻蔑地说:“死一个可悲的牙医有什么关系?”
赫克尔?波洛说:“这跟您没关系,可跟我有关系。这就是我们的差别。”
波洛到家就听到乔治说有一位女士在等着见他。
“她
#0;#0;嗯
#0;
#0;有点神经兮兮的,先生。”乔治说。
因为这位女士没有通报姓名,波洛可以随意猜想。但他猜错了,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不安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年轻女人是已故的莫利先生的秘书,格拉迪丝?内维尔小姐。
“哎呀,波洛先生。象这样来打扰您真是太抱歉了
#0;#0;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鼓起勇气来的
#0;
#0;我怕您会觉得我太冒失
#0;
#0;而且我也不想占用您的时间
#0;
#0;我知道对一个工作繁忙的职业人员来说,时间意味着什么
#0;
#0;但我实在太难受了
#0;
#0;只有我敢说您会认为这完全是浪费时间
#0;
#0;”
长时间和英国人的接触使波洛获益非浅,他建议来一杯茶。内维尔小姐的反应正是他所希望的。
“噢,真的,波洛先生,您真是太好了。虽然才吃了早饭不久,但人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守着一杯茶的,是不是?”
波洛假意地附和着,虽然他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没有茶。乔治遵照吩咐付诸行动,在短得令人不可思议的时间里,就在波洛和跟他面对面坐着的客人中间放上了一只茶盘。
“我得向您道谦”,内维尔小姐说,由于饮料的效用,她又恢复了惯常的镇静,“但昨天的庭审实在让我心烦意乱。”
“我相信会的。”波洛好心地说。
“本来没有要我去提供证明或是做类似的什么。但我觉得应该有个人陪着莫利小姐去。当然,赖利先生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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