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谈,妈妈。”珍妮?奥莉维亚说。
奥莉维亚夫人走出屋去,不肯屈尊注意一下波洛。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说:“您来了真好,波洛先生。我想您已经见过奥莉维亚小姐了吧?是她叫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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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突然插话:“是关于报上满版都是的那个失踪女人,叫什么西尔小姐的。”
“塞恩斯伯里?西尔?怎么啦?”
“这名字太拗口了,所以我才能记起来。是我告诉他呢,还是您说,阿里斯泰尔姨公?”
“亲爱的,这可是你的故事啊。”
珍妮再次转向波洛。
“也许这事一点也不重要
#0;#0;但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是吗?”
“那是阿里斯泰尔姨公最后一次去看牙
#0;#0;我不是说那天
#0;
#0;我指的是大约三个月左右以前的事了。我和他一起坐罗尔斯车去夏洛蒂皇后街,车还要带我到雷津公园去会几个朋友,然后再回来接他。我们停在58号门前,姨公走了出去,就在这里,有个女人从58号门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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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是个头发花里胡哨、衣服造作的中年女人。她迳直朝姨公走去,说(珍妮?奥莉维亚的声音提高,发出一种不自然的刺耳的音调),‘啊,布伦特先生,您一定是不记得我了,我敢肯定!’当然,我从姨公脸上看得出来,他简直是一点也不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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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叹了一口气。
“我确实想不起。人们总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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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摆出那副脸孔”,珍妮接着说,“我可是了解透了。彬彬有礼的假装相信。其实连小孩子都瞒不过。他用一种根本没法让人相信的声音说,‘噢
#0;#0;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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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当然。’那可怕的女人接着还说,‘我可是你妻子的好朋友呀!’”
“别的人也经常这么说”,阿里斯泰尔?布伦特的声音带着一种格外深沉的忧郁。
他苦苦地一笑。
“这种事结局也总是一样的!给这样或那样捐点钱。那一回我就向一个什么印度深闺妇女慈善团捐了五个英镑。真是不贵!”
“她真的认识您夫人吗?”
“哦,她对深闺妇女慈善团这么感兴趣,这让我觉得,要是她真认识她的话,那应该是在印度。十年前我们去过那儿。但是,当然,她不可能跟她是好朋友,不然我该知道的。顶多是在哪次聚会时见过她一面。”
珍妮?奥莉维亚说:“我不相信她见过吕蓓卡姨婆。那不过是跟你说话的借口。”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宽容地说:“对,这也很可能。”
珍妮说:“我是说,我觉得她那拼命跟你套近乎的方式很可疑,姨公。”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还是那么宽容地说:“她不过想让我捐点钱而已。”
波洛问:“她再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吗?”
布伦特摇摇头。
“我再也没见到过她。要不是奥莉维亚在报纸上发现她的名字,我早就给忘了。”
珍妮带点踌躇地说:“啊,我想应该有人把这事告诉波洛先生。”
波洛礼貌地说:“谢谢,小姐。”
他又说:“我不再占用您的时间了,布伦特先生,您可是个大忙人。”
珍妮赶紧说:“我送您下去。”
赫克尔?波洛的小胡子下面浮现出一丝微笑。
到了底楼,珍妮突然停住脚步。她说:“请您到这儿来。”
他们走进大厅旁边的一间小屋。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您在电话里说您正在等我给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波洛笑了。他两手一摊。
“就这意思,小姐。我正在等您打来电话
#0;#0;而电话就打来了。”
“您是说您知道我会打电话来告诉您关于这个叫塞恩斯伯里?西尔的女人的事?”
波洛摇摇头。
“那只是一个借口。如果必要的话您还会发现一些别的东西的。”
珍妮说:“究竟为什么我就一定会给您打电话呢?”
“您为什么会把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这点珍闻透露给我而不是苏格兰场呢?那样才合乎情理啊。”
“好吧,无所不知先生,您到底知道多少呢?”
“我知道自从您听说我那天去了一趟霍尔本宫旅馆以后,您就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她的脸一下变得那么苍白,这真叫他吓了一大跳。他真不敢相信那深棕的皮肤竟会变成这种发青的颜色。
他继续说下去,非常平静,非常沉稳。“今天您叫我来这儿,是因为您想试探我
#0;#0;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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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是的,想试探我对霍华德?雷克斯先生了解多少。”
珍妮?奥莉维亚说:“他又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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