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挤进人群之中。幸运的拿到了一张报名表,刷刷刷立马填完交了。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鄙夷的女音:
“就你这种水平,还想入艺术团吗?”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一脸傲气的女生。身材苗条,还有几份姿色,是男生看过就会神魂颠倒的那型。
“哦,大小姐,那你天生就是搞艺术的料了。那么应该是艺术团请你去,不应该是你来报名啊。”我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她脸色通红。
“咦,这不是思思吗,你又和谁过不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东洋学长,“哦——是你啊。”
“真巧,我是来报名的。”我说。
“哎——你还是来了。这是我的同班同学思思,你叫什么名字啊?”东洋问。
“我叫王小雨,下雨的雨。如果学长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我看这天气,还真要下雨了。”这种脾气的大小姐,我可奉陪不起。
“你走以前,我得告诉你一声,明天的面试,别太认真。”东阳又说了句奇怪的话。我看看他和思思,立刻明白了几份。这就叫自家人说自家话,他们的眼神中,分明流动着我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
东洋让我别认真,那么他那一位就又少了一个对手了。
带着有些失落的心情,我走到了一条避静的小路上。历经岁月冲刷的砖石上,铺上了一层深绿色的青苔。
日头西斜,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在这老路上走着。微微的,空气中起了一层薄雾。按说这九月的天,是不会这样起雾的。
更奇怪的是,在这雾里,居然还有一丝丝凉气,让我不禁鸡皮疙瘩直起。
隐隐的,远处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待我走近了,原来是一个女生,手里提着一把琵琶——看来和我是同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长年贫血造成的。
“同学,请问艺术中心怎么走?”她怯怯的说。
“哦,沿这条路走,再右拐就到了。”我乐意帮她。
“谢了。”她轻轻的走了。她走路实在太轻了,就像飘一样——不对啊,难道她是?!
我猛一回头,惊奇的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人类的走路速度不可能有这么快,除非她不是人!
我的心跳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也急了几拍。我得乘太阳下山以前回到生活园区,可这条路仿佛没个尽头似的,不停的延伸下去……
迷雾
脚下的路不断延伸,似乎没了尽头。
我的心跳动得越来越快。
周围的迷雾也越来越浓了。
最近的运气还真不好,白天跟人过不去,晚上跟鬼撞正着。本来刚来这学校,路不太熟,大概是刚才有些心绪不宁,走着走着就走偏了。
更要命的是,天色也暗了下去,空中一片紫灰色,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
我拿出手机,准备向同寝室的求救。可打了半天,里面回过来的却是我自己的“喂喂”声。
真见鬼,信号没了。
四周还是一个人也没有。静得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
我快步的走着,隐隐看见前面有灯光了。心想,有灯的地方必然有人,这下有救了。循着微弱的灯光走了没多远,一栋熟悉的楼房立到我面前,那是新生报到过的教务楼。说来也怪,走过了教务楼后,雾也没刚才那么浓了。
终于回到了生活园。周围的喧闹声,让我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夜不可阻挡的降临了。晚风带着凉凉的秋意,徐徐抚过我的脸。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我还有些后怕。那条老路,虽然近,但我是再也不会独行了。
睡前,我们几个女生又开始了卧谈会。橘子打开了话匣子,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高年级的人说一件事。”
“什么事啊,不会是哪个楼里闹鬼,哪个林子里有幽灵吧。这种传说,我们在高中时就说得不要了。”多多不以为然。
“据说,在生活区后面的老路上,会有女鬼出现,还有无头尸呢。”橘子说得自己都有些怕了。
“别~别讲了!我就怕这个。”珠雅忍不住了,甚至有点带哭腔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我假装勇敢,其实傍晚哪会儿,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好了好了,别瞎听传言了。快睡吧,这几天养好精神,到了下周的军训,可有够受的。”多多打了个哈欠,翻身睡她的美容觉了。
大伙儿也渐渐入了梦乡。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顶楼上,又传来了一阵阵凄怨的琵琶声。曲名好象是《昭君出塞 》。那悲哀的旋律,仿佛是在哭泣。就象白居易诗中描写的那样: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低滑,幽咽泉流冰下滩。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能够把琵琶弹到这种境地的,还有些功底。这到底是谁在楼顶上夜夜弹琴诉苦呢?我倒想见见识。
于是我推开寝室的门,走上了通往顶楼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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