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血魂碑_十一郎【完结】(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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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就笑,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送你五个字……乌龟的头不就是*?少见多怪!”覃瓶儿示威性地挺挺胸,不以为然地说。

“我……我少见多怪?哈哈哈!我见得恐怕比你多吧?”满鸟鸟声音如裂帛,笑得无耻之极。

我听不下去了,蹿到满鸟鸟身边踢了他一脚,大声训道:“笑么子笑?有么子好笑的?瓶儿说得正确嘛!……快去找些干柴来做火把,我家花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揭了你这身皮……”边说边一把推开满鸟鸟,为覃瓶儿解围。

满鸟鸟吭哧吭哧着走到堤坝的尽头去了。

我的脸上其实也讪讪的,尽管覃瓶儿看不见我的表情,我还是不敢与她正面相对,害怕让她觉得尴尬,嘴里无话找话,“格老子的,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乌龟呢?”

覃瓶儿当然明白我的心思,沉默了几秒钟,平静地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硒都这个地方不是尽出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吗?你忘了那条巨蟒?”

我当然不会忘记,并且覃瓶儿提到巨蟒,我脑子一道闪电划过——寄爷的摆手歌中提到“白虎”和“鱼鳖”两个部落,而在地上皇城的石牌坊上面也有巨蟒和鳖,那么它们与这里的巨龟有什么联系吗?虽然我知道乌龟是乌龟,鳖是鳖,但联想到土家族历来没有自己的文字记载东西,所有历史传闻都是一代又一代口耳相传而传承下来的,这中间难免有以讹传讹、发生变异的可能,土家历史上的鱼鳖部落是不是以乌龟为图腾呢?

产生这种想法其实并不是空**来风,就跟中华民族总的图腾是龙一样,事实上龙是不存在的,据有关专家考证,这里的“龙”很有可能是其它动物的一种别称。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传说中的鱼鳖部落很有可能就是乌龟为图腾。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一种猜测,也可以算作是闲谈。

满鸟鸟这伙计在我和覃瓶儿闲聊的同时,已经沿着来时的水槽摸到一抱干柴,并且扯了几条粗大的藤蔓倒拖着回来。

我赶紧将几根干柴归置在一起,用较细的藤蔓牢牢捆了,做成一支火把,摸出满鸟鸟荷包中的打火机点燃,火把放出一大团明亮的火光,在我眼前毕毕剥剥燃然起来,白光如炽,照得雪白的堤坝一片通明。

有了火光,空间的能见度大增,虽然看那座离我们十五六米远的“小岛”还不是特别清楚,但总算可以不用圆眼着两眼了。

那座“小岛”这段时间并没发生变化,静静浮在水面不动。花儿也许累了,此时居然心安理得地趴在“小岛”上不再去招惹那隐藏在水底的“*”。

中卷.土司皇城 第三十六章 采莲船(2)

“小岛”的背后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平静水潭,因为距离较远,我们看得并不十分远,水潭那边的情形到底如何不得而知。

“怪了!如果那个东西真是乌龟,那它啷格一直呆在这里不走呢?”满鸟鸟问了一个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哩!”覃瓶儿附合道。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被困在这里了。你们看,那只乌龟那么巨大,而它后方的水潭相对较窄,是不是它爬不进去呢?”我煞有介事的猜测引起满鸟鸟一通嘲笑,“你龟儿子的想像力真够高明,要知道,乌龟可不光是能在水中才能生存,即使上面较窄它爬不进去,那这道堤坝这么宽,下面更宽,它怎么不往下爬呢?而且,你注意到没有,那只乌龟始终呆在那个地方,既不向上也不向下,你不觉得古怪么?”

我被满鸟鸟说得脸有些发烧,强词夺理地说:“下面这个水塘中有那么多古怪的水生物,也许那乌龟害怕它们钻进自己的壳哩!”

“日白。乌龟把它的……脑袋缩进龟壳,撬都撬不开,这些区区的水蛇和蚂蟥能奈得何它?”

我被抢白得无话可说,恨恨瞪了满鸟鸟一眼,走到那堆干柴前重新做了支较细的火把,点燃扬手一抛,掷向那只害我颜面扫地的绿毛乌龟。火把的火光一阵飘忽,准确无误地掉在花儿的身旁。花儿吓了一跳,往旁边一蹦,不满地朝我汪汪两声。“失手失手,伙计,莫怪!”我呵呵笑着对花儿喊道。

那支火把并没有熄,仍在呼啦呼啦燃烧,转眼间空气传来一股毛被烧焦的怪味,巨龟身上的绿毛居然轰轰燃烧起来,很快那座“小岛”在我眼中就变成一个白光暴射的火球。

这个场景把我们看傻眼了。我暗自心惊,按说那只巨龟的绿毛虽长而且浓密,但肯定被水潭中的水浸湿了,普通的火种怎会让它们像野火一般燃烧起来?

也许是那只巨龟被火光惊动,在水中剧烈地扑腾起来,很快就沉入水底,水面传来一通吱吱啦啦火苗熄灭的声音。花儿无可奈何地吠叫两声,在巨龟即将全身沉入水底的瞬间,扑通一声扑向水潭,而那只巨龟的身体在这声水响之后终于彻底消失不见。

我本以为花儿扑进水里,会采取地地道道的“狗刨骚”姿势向我们游来,哪知真实场景却让我大跌眼镜——花儿居然在水面上闲庭信步似的施施然向我们走来,水面仅没过它四腿的膝盖。

“格老子的,这下面难道居然有座桥?”我情不自禁地跳起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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