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谬侃侃,脑中不断回想最近自己到底干什么坏事了,会招惹警察上门弄得自己满身是伤。难道说自己有梦游症晚上出去杀了人再相安无事回来睡觉,不会吧。谬侃侃越想心越怕,两眼偷瞄在屋里搜寻着几人的背影,不会真的这么背吧。
赵将勇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转过身,两眼冷峻地盯回去。本来谬侃侃也只是偷瞄,眼珠子的余角那么照一下,被赵将勇的凶光闪过,霎时眼睛差点抽筋,赶紧闭上乔了好一会才把黑色的眼珠调回中心。就在谬侃侃庆幸没有变成终身白眼的时候,一阵抨击心脏随时诱发心脏病的脚步声来到他的面前,谬侃侃始终不敢睁开眼,就听面前那堵人墙冷冷地开口。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谬侃侃感觉隔着眼皮有一阵一阵的光线在前面闪过,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片在半空来回晃动,好不容易眼睛聚焦到表面的图像,啊字一声包含惊讶与不解。
“赵队,在电脑里找到原图的文件。但是房子里没有照片。”猴子这么一说赵将勇的表情似乎有一秒钟闪过失望,哦了一声,很快又恢复那张冥界来的脸,谬侃侃感觉一个冷气从脊椎直上脑门,浑身不舒服得鸡皮疙瘩,眼皮直跳。赵将勇没说话而是走到距离谬侃侃两步之遥的沙发边,背着手缓慢地坐了下来,左手放在腿上,右手在谬侃侃身边的桌子用力地敲了一下。咣当一声,谬侃侃差点蹲不稳一个后仰,才调好步伐,一阵一阵迟缓用力的敲击声攻击自己快要爆炸的心,谬侃侃的余光见那张卡就停留在桌面,手指影跟着声音有节奏地上下来回晃动。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事,现在谬侃侃的心里已经快被紧张憋疯了。
“这张卡是不是你设计的。”那个敲击的声音终于结束了。
“也许是。”谬侃侃小心地回答。
赵将勇的声音很生气地呵斥,“什么叫也许是,只有是或不是。”
谬侃侃吓了一下,声音彻底缩到喉咙底,颤抖地说,“我也不敢肯定,现在设计一样的很多。”谬侃侃说一说停了停,现在他搅动脑中寻找最准确的表达,力求不要再激怒眼前这个警察了。“我只能说,我曾经设计过,哦,不应该说,曾经整合过和这个类似的图案。”谬侃侃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被人告侵权了,不过没道理啊,又不是杀人,为什么要怎么拷着自己。
“怎么那么多废话。”赵将勇的声音虽然微落,但是还是字字震脑,“你电脑里的图是你弄的吧。”
“是,是。”
“付印天认识吗。”
“谁来的。”谬侃侃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付印天是谁。
这个时候谢珉神色兴奋地跑过,递给赵将勇一张名片,上面就是付印天三个大字。“在房间里找到的,和一些账单堆在一起。”
赵将勇本来脸色转青欲发怒顿时又变为让人心寒的诡笑,“谬先生,我相信这张名片不是自己飞到你家里的吧。”
谬侃侃看着赵将勇手中的名片,倒没显出多害怕的神情,反倒一副不解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怎么会有这张名片,印刷?卡片?哦,我记起来了。”谬侃侃终于大赦般点了头,“这个就是我去做卡片那家店,原来老板叫付印天,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现在,你认识这张卡了吗。”赵将勇说话间猴子和谢珉各提着一件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看来谬侃侃是去付印天店定制寄到警察局的提示卡这件事是跑不了的了。
谬侃侃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罪才被这样抓着,说认识要是一个不小心连带成了犯罪的证据那不是应了一句话自投罗网,电视上不是老说讲过的话将成为呈堂证供,是非之源口舌啊。可是要说不认识,它又的确和自己电脑里的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何况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警察绝非善类,不要指望自己说不认识他们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在谬侃侃天人交战要如何应答的时候,赵将勇并没等他的答案而是对谢珉他们挥手示意。就这样谬侃侃在三人的簇拥下被带回警局。
“你怎么又带一个人回来了。”杨国光在走廊遇见押着谬侃侃进审问室的谢珉三人,拉住赵将勇回办公室皱着眉头说道。这几天上头又下来文件,说是有嫌疑人开始投诉这次案件的警察侵犯人权,要是以前倒没有什么,哪个案件不是嫌疑人一大堆,觉得有问题就带回来问话。可是现在上头老是在讲法制,纪检方面可是抓住苗头就能成大火,这次投诉马上就被上升到国家高度,问责下来的压力异常巨大,现在一层层压下来,杨国光觉得快被文件给海吞了,何况贾功诚抓住时机又恶狠狠损了自己一把,心已经十分堵。
“这人是关键,那张寄来警局的卡就是从他电脑里流出来的。”赵将勇字正词严地说道。
“哦,真的?没错吧。”
“没错,现在不带回审问吗。”
“最好是没错。不过赵队不是我说你,一天没充足证据确定对方是犯人之前就不要用那么大刑,你知道我们这边压力也很多。”
“没事,他自己摔的,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我也只是说清楚,没说不信你。这件案件麻烦你抓紧点,上头老是在跟踪进度。”杨国光有点难堪地翻动桌面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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