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没其他事我去审犯了。”赵将勇说完出了杨国光办公室鼻子出了个冷气,又要人出实效又要对人缚手缚脚,真以为犯人都是自动认罪,真不知道这法律改得是方便办案还是方便犯罪。
谬侃侃的面前坐着谢珉和猴子,身上莫名地夹了几个通着电线的小塑料夹,从刚才推进来那台机器到警员在自己身上抹什么化学剂再到夹子上身,接通电流,仪器指针忽左忽右一阵,被夹处发出微热的感觉,这一切都告诉自己按照电影的情节这台东西应该叫测谎仪。
谬侃侃猜得不错,这台可是刚从技术科那边借过来的最新型测谎仪,据说不但能辨别真假话连半真半假也逃不出它的魔掌。一个技术科的同事已经坐着仪器旁随时对数据进行分析记录。谢珉见赵将勇回来马上过去在他耳边小声介绍了目前的情况。当然这一切都是赵将勇的安排,在谬侃侃家的时候赵将勇脑中就划过这样的想法,假如他真的就是凶手的话也一定不会主动承认,那样做口供的时候最好能有辨别真假的测谎仪,所以刚才也不在乎谬侃侃说什么,直接带回来。赵将勇还是相信科学的力量比凶手的智慧高一筹。可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电脑算。
“认识这个人吗?”赵将勇把曹锦辉的照片拿给谬侃侃看。
“不认识。”谬侃侃想了会回答道,赵将勇两眼如炬看了他一下,嘴角下滑眉毛微蹙地侧过头看仪器后面的技术科同事。那人从屏幕前抬起头,神色骤然严峻起来,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最后身体下沉一些,头十分不愿意地点了下。空气从紧张热汗挥散的酸味到凝聚沉静死寂一般刺鼻的电线发热的胡味,谢珉自己先沮丧地靠了靠椅子,牙齿咬着下嘴唇,接着听见身边的赵将勇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气声,掩盖在谬侃侃似乎很紧张的磨鞋声中。赵将勇整个人眼睛虽然还盯着谬侃侃,可是明显焦距已经涣散,身体有摊回椅子的倾向,他的心中很烦,又抓错了。
这台测谎仪也是前几天技术科才从上面调回来的,当时拿到的时候赵将勇对马上对已经确立的嫌疑人进行测谎,结果几人没一个中。迫于无奈才把周唤生给放了,这也就引起刚才杨国光说的嫌疑人投诉的事情。虽然测谎仪得出的结论是没人是凶手,赵将勇还是不死心,叫二队配合盯梢,刚才听杨国光的语气这些盯梢的人员随时面临撤回。本以为追踪到那张卡的制作人这件案子算是水落石出了,现在又回到起点。
赵将勇出去吸了支烟才拖着步伐回到审问室,停了半个钟头的审问再继续。面对一团如麻的线索,赵将勇希望接下来的问话谬侃侃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现在最坏的结果就是凶手偷了谬侃侃设计的卡。
“这些人你哪个认识。”之前嫌疑人的照片全部丢给谬侃侃。
“没一个认识。”这次技术科的同事点头速度快了很多,结果也在赵将勇意料之中。
“能说一下你设计这种卡是干什么的吗。”
“其实这卡是一个顾客设计的,应该说他提供了一个方案我再把这个方案图案化。”
“哦,什么顾客。”赵将勇总算被调起精神,身子超前靠着深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谬侃侃清了清喉咙,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谬侃侃是设计院校毕业的,本来毕业后去了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后来他嫌工作太辛苦而且时间没自由就辞职在家做soho一族,在网上找顾客接一些单回来做。因为价格便宜,设计还不错,基本也能维持生活。正如赵将勇他们调查的结果,谬侃侃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电脑前度过,只有吃饭的时候跑到外面吃,因为父母在外地自己一个人也懒得煮,加上觉得每天窝着对身体不好,就定下每天两餐都要出去吃的习惯,为每天争取两个身体运动的机会。但最近的生意并不好,谬侃侃有个人网页,一般人都是看了他的作品再和他联系,可是像最近几个月连一笔订单都没有的日子实在让他很头痛,见自己的积蓄日渐见底也开始苦恼,甚至动了去打短工的念头。
突然有个早上,一个加了自己快半年的qq头像在从来没闪过的状态下居然闪了起来,对方似乎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qq里有这样一个人,发过来的问话居然是你好吗。要是平时谬侃侃必然不会理会这些消息,因为加自己qq的人基本都是要谈订单的,聊天的是一件妨碍工作的事,谬侃侃一般见到都是直接拉入黑名单,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工作,很无聊居然和对方聊了起来。天南地北海聊一通发觉两人倒是趣味相投,谬侃侃也挺高兴有人可以聊天打发时间,不过第二天那人却不在了,快一个星期谬侃侃以为那人已经人间蒸发了的时候,第七天刚好一个星期那人又上线了。谬侃侃连忙发过去问他是不是去旅游了,那人抱歉说自己上班一个星期只休这一天,家里没电脑只能这天休息出来网吧上网。谬侃侃也没在意,又和那个人聊了一天。那人一离开,谬侃侃想到自己又得等上一个星期还真有种失落的感觉。结果第三个星期那人一上来就和谬侃侃说有笔生意给他做,然后约下午在文德星广场见面。
“你之前见过他,还是他留了手机号码给你。”赵将勇打断谬侃侃的回忆说道。
“都没有,不过我们网友见面向来都是大家定好一个位置,说好对方服饰和携带一些必要的饰品方便辨认。何况我的照片都放在我的网页,相信就算我一时半会没认出他,他也会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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