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定了什么辨认的东西。”
“因为文德星广场有一座海螺石雕,他就说约在那里,那天我们约好都穿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就是你们在我家里找到那套。每人手里拿一本当期的《图格新时代》,那是一本专门介绍一些设计的杂志,我每期都有买。”
“那你们见到了。”
“见是见到了,不过我那天运气背死了。”
会面
“你不怕对方骗你吗。”
“一开始我还有点犹豫,不过想到有钱赚当然还是决定去了,怎么说我也几个月没收入,要维持日常生活,多少钱都要去干,何况就算他骗我,我也没损失什么,就当一次身体锻炼好了。”
“你刚才说很背是什么意思,还有现在如果让你做脸部拼图你还能拼出对方的样子吗。”
谬侃侃嘴角有点微翘,一股气从鼻子缓缓输出,“还是听我说下去吧。”
对方在和谬侃侃约好地点和服饰配件之类的相见条件后就下线了,时间正值中午,谬侃侃想说刚好去吃个饭再散步过去。因为文德星广场离自己住的地方并不会太远,不过二十分钟步程。时间大概十二点半的时候谬侃侃打着饱嗝准备出发,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下午的一点,现在过去刚好。
出文德星广场可走大路,只要过两个路口就能到;也可以走小路,那是穿越一个开放式的小区,道路较长不过沿途可以感受一些小区的树荫和清净走起来比走大路舒服。谬侃侃见时间还充裕于是选择这条能舒缓身心的小路。
时值三月,虽说已经初春可以抛弃厚重的棉袄,不过习习的春风吹过单薄的T恤还是让人有股瑟瑟发抖的感觉,谬侃侃用力甩了甩两手,期盼靠身体运动带来点热量,毕竟走上七楼加件衣服不是那么方便的事,何况俗话说七分暖三分寒有利健康。小路两旁的绿树也不辜负欣赏的心情,嫩嫩葱葱的新芽布满枝头,带着一阵又一阵的微风倒也让人心旷神怡,时而飘过的小孩打闹声和空气中的风声草味也相映成趣。就在小路快见头的时候,突然凭空飞来一阵潮湿的气味,呼啦的声音和谬侃侃的反应同时到达脑部,在他完全明白过什么事时,身上已经衣薄可见肉,一片含着水的冰凉感觉贴着皮肤,头发上还挂着几堆水珠,一个抱歉的声音在头上喊了一下,等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鬼影般缩了回去。谬侃侃这时候才理清思路,刚才有人往楼下倒水的时候没注意看有没有人,结果那一盆水不偏不倚正中自己,这是走小路经常会遇见的事,不过更多时候那些倒水的人都会看一下再倒,最多也是让行人吓一跳水在后方落下,没想今天碰见这么一个没功德的,连看都不看,更没遇见个想谬侃侃这么背的,被人正中。不过不幸中万幸,水靠在背上比较大,头部也只是稍微沾了一下。谬侃侃站在原地犹豫说要不要回去换见衣服再过去,因为有风过的时候整个人都抖得厉害,可是要是那人等不耐烦自己回去不是失去一个做生意的机会。最后权益之下决定先过去见到那个人说一声让自己回去换见衣服再回来,怎么说也算是有个交代。
文德星广场人不多,似乎大家都回去睡午觉,谬侃侃边走边抖肩扩背,因为那一片水弄得自己很不舒服,而且鼻子还感觉痒痒的,喉咙好像很干有种撕裂的状态让人欲咳嗽。谬侃侃加快步伐大步奔向海螺雕塑,祈望带动身体的血液流动来达到保暖的功效。
海螺雕塑是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之一,如其名就是一只海螺向着江边,用的是全花岗岩,在雕塑的底座刻着日期和作者的名称,1954年,比这个文德星广场的年份还久。以前这里还有其他几座雕塑不过因为当初发生一些事件,其他雕塑因为某些名头被砸毁,海螺雕塑幸免保存,但是在过后很长一段时间这里一直处于一个开放式的野地一样,海螺雕塑也被时间的青苔覆盖。直到2000年作为市政工程的文德星广场落成,海螺雕塑突然见变成城市地标再一次走入历史舞台,至此,多少游人依靠或是爬上它合照留影。海螺雕塑今天也迎来它唯一的一个游客,一个半身湿漉漉的谬侃侃。
谬侃侃一手按在海螺雕塑的底座上微微理顺气,看了一下手表,一点刚好过两分钟,四周空旷的广场正好回答他心中的疑问。谬侃侃抹了抹头发,用手拉出已经快要和皮肤融在一起的衣服,十分气愤地嘟囔,“不会真的被人骗了吧。”
“你还真够背的,他没出现?”谢珉突然很同情地说道。
“不,他来了。”谬侃侃的一句话把众人的心都充分调了起来。
正当谬侃侃独自嘀咕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说道,“你怎么弄出这样,小心感冒。”谬侃侃满心期待地回过头,没错来人正是相约的那个人,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还有那本《图格》,不过让谬侃侃内心倒弹的是他的样子,没见面之前谬侃侃已经想象过很多个他的形象,没想到现在一个都用不上。因为来人除了两只眼睛外也见不得其他五官,一顶紫蓝条纹的毛绒帽压住额头盖住耳朵,只能从前面和鬓角的发丝辨别他不是光头,一个白色的大口罩把脸下半部全盖住,大概的轮廓应该是个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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