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lie mannequin,la petiteo Mais elle a les yeuxdurs(法语:漂亮的模特儿,这个小东西。但她有一双冷酷的眼睛。——译注。)。”
约翰逊上校想:
“这么漂亮的姑娘,乔治·李如果不小心的话一定会有麻烦的。她确实该对别的男人留神。”
萨格登警监在想:
“头脑空空、爱慕虚荣的女郎,希望我们可以很快完事。”
“请坐,李夫人。让我看看,你是——”
“乔治·李夫人。”
她亲切而感激地笑着,坐了下来。那一瞥好像在说,“虽然你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警察,你毕竟还不是这么可怕。”
那个笑也把波洛感染了,在与女人们有关的问题上外国人是非常敏感的。
至于萨格登警监她则没去费心。她忧心忡忡地绞着自己的双手,样子仍然很美丽。她小声说道:
“这太可怕了,把我给吓坏了。”
“来,来,李夫人,”约翰逊上校的态度和蔼的口气里带着点儿尖刻:“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个打击,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只是想请你把今晚发生的事讲一下。”
她叫了起来: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呀——真的。”
一时间警察局长的眼睛眯了一下,他温和地说:“对,当然啦。”
“我们昨天刚到这儿,乔治一定要让我来这儿过圣诞节,我真希望我们没来。我肯定我再也不会是从前的那个我了!”
“这的确让人非常难受——是的。”
“我对乔治的家庭几乎一无所知,你明白吧。我只见过李先生一两次——一次是在我们的婚礼上,后来还有一次。当然,我见到艾尔弗雷德和莉迪亚的次数多些,但他们对我来说还是相当陌生的。”
她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受惊吓的孩子似的表情。
赫尔克里·波洛再一次用眼神表示了对她的欣赏——他又暗想:
“ Elle jotle tres bien la comedie,cette petite(法语:她太会装腔作势了,这个小东西。——译注。)”
“是的,是的。”约翰逊上校说,“现在来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公公——李先生的情况——在他还活着的时候。”
“噢,这件事!那是今天下午了,事情糟透了!”
约翰逊马上说:
“糟透了,为什么?”
“他们都是那么生气!”
“谁生气了?”
“噢,他们全都是——我不是说乔治。他父亲对他并没说什么,而是对其他所有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当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他叫我们所有的人去——他正在打电话——跟他的律师谈遗嘱的事,然后他说艾尔弗雷德看上去灰溜溜的,我想那是因为哈里要回家来住,艾尔弗雷德为此非常沮丧。你明白吗,哈里做过一些很可怕的事。然后他说了些关于他妻子的话——她死了很久了——他说她根本没有脑子,戴维就跳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想杀了他父亲——噢!”她突然停下来,她的眼神很慌乱。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约翰逊上校安慰她说:
“是这样——的确如此,一个比喻,仅此而已。”
“希尔达,她是戴维的妻子,让他平静了下来,还有——啊,我想就是这些了。李先生说他晚上不想再见任何人了,所以我们就都走了。”
“这就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
“对,直到——直到——”
她哆嗦起来。
约翰逊上校说:
“好的,就这样。那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噢,让我想想,我想我是在客厅里。”
“你肯定吗?”
马格达伦的眼神闪了一下,垂下了眼睛。
她说:
“当然啦,我多笨哪——我去打电话了,我全弄混了。”
“你说,你是在哪儿打的电话,在这个房间吗?”
“对,除了楼上我公公房间里的一部以外,这是惟一的一部电话。”
萨格登警监说:
“有谁和你一起在这个房间里吗?”
她瞪大了眼睛。
“噢,不,我是一个人。”
“你在这儿时间长吗?”
“嗯——有一会儿。在晚上接通电话是要花一些时间的。”
“那么,是一个长途电话?”
“对——给韦斯特林厄姆。”
“我明白了。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一声可怕的尖叫——每个人都在跑来跑去——门又锁上了,要把它砸开。噢,真像一场噩梦!我肯定永远都忘不了它!”
“别,别,”约翰逊上校和蔼的语气显得有些生硬。他接着说:
“你知道你公公在他的保险箱里放着一些值钱的钻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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