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离婚?”
“不。我--”
“你借这么多钱,想过怎么样归还吗?”
“想过。可我无法还钱,那老妇人要挟说要将此事告诉我丈夫。”
“那么她的死是上苍在保佑你了?”
西西里真诚地说:“是这样。”
“然而你又有些不安,因为在飞机上的乘客当中只有你希望她死去,特别是由于你离开巴黎的头一天晚上你去找过她,然而在听证会上你说你并不认识她。”
“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我不是凶手。我坐在座位上从未挪动过,请相信我。”
“我相信你--有两个理由:你的性别,还有那只黄蜂。”
“黄蜂?”她盯着他。
“也许它对你没有意义。那我再问你两个小问题。案发前一天巴勒克拉夫在巴黎吗?”
“在,我们一起吃的饭,他说我最好单独去找吉塞尔。”
“好,还有个问题。你的艺名是西西里.布兰德,那你的真名呢?”
“马莎.杰布。”
“出生地呢?”
“唐卡斯特。怎么?”
“对不起,仅仅是出于好奇。霍布里夫人请接受我的一个建议:体面地和男爵离婚,因为你将获得一大笔财产。”
“一大笔财产?”
“你可以去找位亿万富翁。”
“眼下富翁已经为数不多了。”西西里笑了起来,她觉得波洛挺逗。“你发誓那个人不会再来烦我了?”
“赫邱里.波洛从来说话算数。”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http://www.a-christie.com)
(20)
侦探长贾普来到哈利街布恩特大夫的诊所,他递进一张纸条后便坐在候诊室等待。这里有一男两女,随后又来了些病人。从他们的谈话当中,贾普知道布赖恩特大夫的医术高明,信誉极佳。1刻钟之后,秘书将贾普带到大夫的问诊室。布赖恩特起身和探长握手。
“很报歉在你工作时间前来打扰,我不会耽搁太久,还是为了蛇毒那件事。”
“我不是病毒学家,”布赖恩特微笑道,“你应当去找温特斯普。”
“对,虽说他是专家,可专家们说的话一般人很难听得懂。我只想知道蛇毒是否可以用于治疗癫痫。”
“这方面我也不是专家。不过我听说注射蛇毒治疗癫痫效果不错。”
“你是飞机上的乘客,对这案子一定有些看法。我觉得在我去找专家咨询之前,你的专业知识一定会对我有所帮助。”
布赖恩特笑道:“谋杀就在眼前发生,任何人都不能不为之所动。我空闲下来时也想过这案子。”
“你怎么想的呢?”
布赖恩特慢慢地摇摇头,“整件事情难以让人相信。凶手想不让人看见,那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但他却甘冒如此巨大的风险。此外,凶手竟然选择了蛇毒做为行凶的手段。”
“我看知道布姆斯兰这种毒物的人为数极少,更不用说具体使用它了。我想你一定没有接触过。”
“因为没有必要。我的一位朋友在做热带动植物方面的研究,在他的实验室里有干蛇毒的标本,比如眼镜蛇,可我没有见过什么布姆斯兰的蛇毒。”
贾普拿出一张纸条,“温特斯普开列了3个名字,要我前去咨询。你认识他们吗?”
“我和肯尼迪教授不熟。与海德勒来往较多,你提及我的名字他就会尽力帮忙。卡迈克尔是爱丁堡人,我本人不认识他。”
“非常感谢,我不再耽搁你了。”走到哈利大街上,贾普会心地笑了,“我敢打赌他绝不会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http://www.a-christie.com)
(21)
贾普回到伦敦警察厅,听说波洛正在等他。
“我是来向你讨情况的。”波洛说。
“我只能说还没有新的进展。巴黎的古玩商认出了他所出售的吹管,福尼尔一直很关心分散注意力的时间。整个旅途中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这是一桩半涉外的案子。我们可以说是法国人干的;巴黎也可以说是英国人干的,不干我们的事。”
“你真认为是法国人干的?”
“不。那个考古学家成天埋头于地下,他怎么说你就怎么信。他们说一串发黄的珠有5322年的历史,你能说什么呢?不过,说老实话,我不认为是法国考古学家所为。”
“那你怀疑谁呢?”
“那个克兰西,他举止奇怪,脑子里装满了荒唐的主意。”
“也许吧。据我看,小黑本里的CL52就是霍布里夫人,不过她的动机不详。两个乘务员似乎不太可能与吉塞尔有什么联系。”
“布赖恩特大夫呢?”
“据说他和一位病人吸毒,医务局正在处理这件事。他可能是RT362。
我去问他从哪儿能弄到蛇毒,结果一无所获,被他打发走了。赖德好像很坦然。承认去过巴黎借款,还说出了一些地址和姓名,我们查过了。这案子看来真是糟透了。”
“只不过是前景不明朗而已,‘糟透了’只存在于混乱的思维当中。”
“随便你怎么说,结果都一样。福尼尔那边也没有进展,也许你有,但你不愿说。”
“我正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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