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林群所得到的百万不名资产却还不足以让他走出困境,权衡再三之后,夏林群决定将自家两家木材厂中的一家兑卖出去,而他所挑选买主的身份却是令人惊讶得跌破了眼镜,这个买主是谁,我先不说,不过,这个买主会在案子中出现,我保证到时会把你吓一大跳。
匪夷所思的来信
我这个人天生内向,用家里人的话说叫做立世晚,所以他们从小就为我的一些终身大事操心,比如工作、婚姻。
我的运气还不赖,一毕业就被调到了晚报的副刊社工作。按报社规定,副刊每天都有一个版面的内容,但实际上副刊在报纸上的处境是很尴尬的,因为报纸经常会因为一些突然增加的重要内容需要临时调整版面,比如说广告,宣传等,这对于报社来说就是经济来源。这样一来,版面便要被临时削减,而副刊便首当其冲了,就拿我们晚报来说,现在每周四都会有汽车专刊,每周六还会有楼盘专刊,东减西削的,副刊反而可有可无了。
因为位置不固定,现在看副刊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样也好,我的工作也跟着清闲了起来,比如一部普通的小说通常连载个三、四个月是很不出奇的。
这是一般情况,但假如遇到一些超级畅销书的话,原来的内容还会进行更变。这次的小说连载过后,责编跟我说,下一部作品是部推理小说,叫《七重塔凶杀案》。责编告诉我,你的任务就是到这个叫做点与线的作者家里取回稿子,然后在简单的采访一下他。
推理小说这种题材的通俗文学,即使是在晚报这样的大众读物里也很难遇到,所以推理小说的处境在现在也是很尴尬的,这点跟副刊倒也同病,既是同病,便也容易惺惺相怜。
我原本以为这个写所谓的新本格派推理小说的作家年龄会很年轻,但实际上点与线却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
点与线家住在郊外的一幢很豪华的公寓楼里,取回稿子之后,照例我简单地对他进行了采访,因为按照报社的规矩,每发表一个作家的作品都照例会对作家的作品进行点评,怎么评,有哪个编辑会真正的费心研究你的作品,作者怎么说的,加工一下便可以了。据点于线说,写作是他的副业,他其实是一家文化公司的负责人,推理小说也是他第一次涉足。这篇叫做《七重塔凶杀案》的作品是他的亲身经历,不过,我回去之后反复地读了很多遍,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写作风格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的口吻。
在校正完稿子下班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深蓝色的天空象一条没有缝隙的幔,周围透不进一丝的风,干燥又沉闷。地上的草被这没有生气的户外弄得垂头丧气的。空气也懒得流动,所以呼吸也成了体力活,必须要使劲才能得到供给,四周黑漆漆的。
我走在这条死气沉沉的小区里,感到无比的空虚,感觉就象吃进一百个馒头也无法填补自己的身体一样。我垂着肩膀,弯着腰,一副对这世界乞讨的模样。虽然感觉空虚但却并不饿,甚至直打饱嗝。
这条路没有路灯,漆黑一片,这大概是这里唯一让人安慰的理由了。我天天走这条道但却对它没有一丁点感情,我家就着在这里。
这是一片旧式的老的水泥建筑,每幢楼都只有七层,现在是晚上,楼都是黑色的,当然,即使是在白天这些楼也不见得就比现在白多少。
终于到家了,前面不远处洒着一小片昏暗得令人迷糊的灯光,那是我家楼下小卖店在做生意,这时我才记起来我还欠她家一瓶啤酒钱。
我刚一进楼洞就被老板娘叫住了,老板娘平时并没有跟我主动打招呼的习惯,所以给我第一个直觉就是催钱来了。可是我记得那天的酒是她家老爷们卖我的……
正想着,老板娘呼叫我:“小冷,有你的信。”
我一看,在她手里果然拿着一张绿色的纸。但一般的信封都是牛皮纸或是普通白色的,而这封信却是绿色信封,也就是说这是一封加急快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竟然能收到信,这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我从小到大根本没有收到过信。
“会是谁呢?”我一边安稳着打蹙的心,一边朝老板娘走去。老板娘戴着眼睛,头发枯黄了,但留的却很长,脸上枯瘦如材,一笑起来突暴的牙齿更明显了。我从她手中取过信,拆了开来,原来是夏小梅的来信,信的内容与以往的来信差不多,先是问候家人平安,再添加些客气的词语渲染,不过因为是加急快件的原因,我料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果然,在信的第二行便写出,“今去信不为别事,因家中二叔离世,还望急速前来奔丧。”
信中所指的二叔是夏小梅的弟弟夏红星,在信中夏小梅写道,因为夏家的林场在今年年初发生了一场大火,而夏红星便是在这场大火过后,突然不明失踪了,至今还没能找到。不过,夏家这么快给他操办丧礼,也有些太过晦气了。
夏小梅在信的最末端写道,“有鉴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你自己前来悼念便可以了,也不必在过易惊动姨夫和表哥表嫂。因为要操办丧礼的原因,按照我们乡下的习俗,我全家已经安排住进北门寺了,你可以直接到那里与我会合,具体的事情待你到了,我们再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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