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亦杨松了口气,又露出调皮的笑容,嬉皮笑脸地问:“老聂,你是警察,得依法行事。请问,我是不是一个有行为能力、自主能力的独立个体?我是不是已经满了18周岁?我的人身自由是否不受限制?”
聂长远也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当然有你的自由,你私下调查这案子我管不了,但别指望我跟你资源共享。”
游亦杨愣了一下,掩饰住失望,笑呵呵地说:“没问题,我的资源也不跟你共享。”
第二章 清官古案
晚上将近11点,蒙娜在餐厅收拾“战场”,游亦杨把聂长远拉进了自己的卧室,旧事重提。
“老聂,让蒙娜丽莎搬走的事你跟她提过了吗?”游亦杨一脸无奈,“我真的没法跟一个暗恋我的大婶同住一个屋檐下,仅仅是她看我的眼神我就受不了。学校有一个秦紫雯,住处还有个蒙娜丽莎,我吃不消啊。”
聂长远哭笑不得,给了游亦杨的肩膀一拳:“我要跟你说多少遍啊,人家蒙娜根本没有暗恋你!你要怎样才相信?”
游亦杨咬住嘴唇,思忖了片刻嘟囔说:“我懂了,一定是她拜托你的,对不对?她拜托你帮忙撮合我们俩,所以你一定要让她留下来跟我同住。”
聂长远双手抱头,恨不得去挠墙,崩溃了一会儿后调整状态,冷静地说:“亦杨,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毕竟你这是一种病,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这样吧,我先帮蒙娜找便宜的房子,你这边就先忍一忍吧。”
“好吧,那你可快点啊。”游亦杨说着,开门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蒙娜正专心擦拭餐桌,重重叹了口气。
聂长远比游亦杨还要大声地叹息,他也曾跟蒙娜提过想要帮她另找个便宜房子,可是人家根本不想离开这免费的住处。
至于说游亦杨误会蒙娜暗恋他,这点蒙娜也心知肚明。她还曾安慰聂长远不必把一个孩子病态的想法太当回事儿,反正她是无所谓。
聂长远夹在两人中间,一开始是为难,现在也懂得使用拖延战术,以不变应万变。他收拾行装告辞。不是他不想留在这里过夜,实在是因为他不想睡沙发,也不想跟一个夜里随时会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的游亦杨同床共枕,更担心游亦杨跟他软磨硬泡要参与办案。
晚上,游亦杨辗转难眠,他在等待黑狗诅咒案的女主角,当年那个19岁的失踪女孩,可是房间里安安静静。果然,这一次刑恩晖给他开的新药疗效显著,自从十天前吃上了这个药到现在,他一次也没有见过栾菲菲,所以今晚黑狗诅咒案的女主角不登场也算正常。
不知道睡了多久,游亦杨起夜,回到卧室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放在写字桌上的帽子。说帽子不太合适,准确来说,应该叫顶戴花翎。
“不会吧?”游亦杨一边夸张地反问,一边抬头往窗子的方向去看,月光的映射下,那里果然站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形轮廓。看轮廓,那人穿着宽袖长袍,光头。可以想象,他并非是没有头发,而是半光头,剩下的头发被梳成了长长的一条麻花辫。再加上桌子上的顶戴花翎,游亦杨瞬间便知晓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紧接着,游亦杨提醒自己打了个久违的响指。
“你是……马大人?”游亦杨哭笑不得地问,同时感叹刑恩晖这位名满哈江的私立医院的院长、精神科的名医也不过如此,给他开的新药药效仅仅维持了十天而已。而且今天再次发病,病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游亦杨的幻觉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已经死了一百多年的死者,一位古人!
虽说这位马大人也算死者,游亦杨的病情还没有彻底地脱轨,但绝对跑偏—马大人又不是他要调查的失踪案的死者,他的出现难免让游亦杨失望。
窗前伫立的影子回头,颇有傲骨似的微微仰头,用下巴直指游亦杨的方向,声音洪亮清澈,不卑不亢:“正是,本官姓马,官居七品,你可以叫我马大人。”
“马大人,您请回吧,我要查的是我的系花学姐失踪的案子,虽然跟您的传说有一定的关系,但是……”
“庶民!”游亦杨话还未说完,便被马大人打断,“本官要请你帮本官昭雪!”
庶民?游亦杨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称呼,而且是被自己想象出的一个古人,区区七品县官居高临下地称人为庶民。当然,他虽有怨言也没时间纠结一个称呼的问题,只是忙着摆手摇头:“不行不行,恕难从命,事有轻重缓急,我那个失踪的学姐很可能已经遇害,害她的人很可能再过一年就可以永远高枕无忧。而你的案子属于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算要昭雪为你洗清冤屈,那也是历史学家的事,你找错人了。”
“非也非也。”马大人不紧不慢地说,“本官的冤屈绝对跟你的庶民学姐有关。你我相识便是缘分,还恳请你这位庶民助本官一臂之力,将本官的冤情昭告天下。况且你那位捕快兄长又明令禁止你调查庶民学姐案,那么不如从本官的案件着手,也许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游亦杨本来还想继续跟这个马大人逞口舌之快,但一听说这位大人的冤屈跟失踪学姐的案子有关,马上清醒过来。没错,马大人的出现不会是平白无故的,既然自己的潜意识认为失踪案跟诅咒传说息息相关,那么不妨听听这个马大人怎么说,跟着他的指引追溯下去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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