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格温达说。“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就象一间放下了窗帘的房子……而且甚至还有一种奇异的想法——在房子里有死人。”
她看着马普尔小姐。
“你感到很无聊吧?”她问道。
“不,亲爱的。我想也许你是对的。”
“现在,”格温达说,”我们来谈谈阿弗利克。阿弗利克的图尔斯。杰基·阿弗利克太过精明了。对他不利的第一件事是甘尼迪医生相信他有早期迫害狂。那就是——他永远不会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已把他和海伦的有关事情告诉过我们——不过我们只会认为那全是一堆谎言。他就是没想到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疯狂地热爱着她。可是她并不爱他。她只不过是以此自快罢了。她是一个使男人发疯的人,一个
慕男狂,象马普尔小姐说的那样。”
“不。亲爱的,我没有那样说。我没有说过这类的话。”
“好,一个慕男狂,你喜欢这个词的话。无论如何,她和杰基·阿弗利克有过不正当的恋爱关系,而她要抛弃他。他不想被抛弃。她的哥哥把她从自己招来的困境中解救了出来,可是杰基·阿弗利克决不会宽容和忘记。他失去了他的工作——他说是遭到了沃尔特·费恩的陷害。这就证明了肯定是迫害狂的征兆。”
“是的,”吉尔斯同意道。“不过另方面,如果是真的,又是不利于费恩的一点——相当有价值的一点。”格温达继续说:
“海伦出国,他离开迪尔茅斯。但他永远忘不了她,她回迪尔茅斯,结了婚,他就来拜访她。他先说来过一次,可是不久,又承认不止一次。还有,哦,吉尔斯,你不记得了吗?伊迪丝·佩吉特用了一句短语‘我们的神秘的人在一辆闪光的汽车里。”你明白,他经常来谈雇工的事,可是海伦尽量不请他吃一餐饭——不让他见到凯尔文,也许她害怕他。也许——”
吉尔斯打断她的话说。
“这两方面都说得通。假定海伦爱他——她从不爱的第一个男人。假定她继续和他恋爱下去。也许他们在一起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而她不让任何人知道。可是也许他要求她同他逃走,而那时她厌烦他,不愿走,所以——所以——他就杀了她,以及于了其它的一切。莉莉在给甘尼迪医生的信中说到,那天晚上停着一银摄亮的汽车。那是杰基·阿弗利克的汽车。杰基·阿弗利克也在现场。”
“这只是一种假定,”吉尔斯继续说。“但看来是合情理的假定。不过,海伦的信使我们重新做了构思,我一直在绞尽脑汁考虑马普尔小姐说的‘条件’,她可能被诱劝写那些信的‘条件’。要对它们做解释,看来我们只得承认她真地是有一个情人,她在期待着同他一起逃走。我们再来核实一下我们提出的三个可能者。先看厄斯金。就说他仍不准备离开他的妻子或破坏他的家庭吧,可是海伦已同意离开凯尔文·哈利戴到厄斯金能经常来和她在一起的某个地方去住。首先可能是解除厄斯金夫人的怀疑,所以海伦及时地给她哥哥写了两封信,使人相信好象她已和某个人逃到外国去了。这十分符合有关和她相处得如此神秘的可疑的男人是谁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如果她只是为了他而离开她的丈夫,为什么他还要杀她?”格温达问。
“也许是因为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判定,她毕竟还真的关心她的丈夫。他只是在恼怒之下才扼死她的,然后拿走了这些衣服、手提箱以及用这些信来做文章。这是一个完善的说明一切的解释。”
“同样的情况也可以适用于沃尔特·费恩。我料定,丑事对一个乡村律师来说可是一种绝对的灾难。海伦可能已同意到某个费思能够拜访她可又装成她已和别的人到国外去了的附近的地方去住。信已全部准备好了,然后,如你提出的那样,她改变了主意。沃尔特一疯之下便杀了她。”
“杰基·阿弗利克呢?”
“要找出这些信和他有关系的理由比较难。我不认为流言蜚语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也许海伦害怕的不是他,而是我的父亲——因此认为还是假装已出国为好——或者也许阿弗利克的妻子当时有钱,他需要她的钱来做生意。咳,这些信的可能性太多了。”
“你没想是哪个呢,马普尔小姐?”格温达问道。“我真的以为不是沃尔特·费思——但另一方面——”
科克尔夫人正好进来收拾咖啡杯子。
“你看,夫人,”她说道。“我全忘了。一个可怜的女人被杀,你和里德先生都搅到里边去了,眼下对你根本不是正事,夫人。费恩先生下午在这儿找你。他已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了。好象是你在期待他。”
“多奇怪,”格温达说。“什么时间了?”
“一定四点了,或者刚过。此后。又有另一位绅士,是坐一辆大型黄色汽车来的。他肯定地说你在期待他。他不需要回话,等了二十分钟。我怀疑你是不是想开个茶话会,但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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