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真地怀疑吗?”玛波小姐问。
“喔,没有,只是--呃,传言。当然,可能全是空穴来风。”
“白尔格瑞夫少校可认为没有那么简单。”
“他跟你这么说的吗?”
“我没注意听,”玛波小姐坦白地答道:“我只是不晓得他有没有--呃--告诉你同样的事。”
“他有一天的确指出她给我的。”浦利斯考特小姐说。
“真的?他真真地把她指出来了?”
“是呀。事实上,我起初还以为他指的是希林登太太呢。
他喘着气笑着说:‘看那边那个女人。依我看,她才是那个害死人又逃脱了的女人呢。’我当然是吓得了一大跳。我说:‘你别开玩笑了,白尔格瑞夫少校,他就说:‘好的,好的,亲爱的小姐,就算我开玩笑吧。,那时戴森夫妇与希林登夫妇就坐在我们附近,我怕他们会听见。他却咯咯地笑着说:‘我才不怕去个酒会,有人给我调杯酒呢。太像跟浴室艳尸案中那对夫妇一道吃晚饭了。’”
“好绝的事呵,”玛波小姐说:“他有没有提起过一张--照片?”
“我不记得了……是报纸上剪下来的吗?”
玛波小姐刚要说话,又闭上了嘴巴。片刻间,有个阴影遮住了太阳。艾芙琳·希林登翩然来到她们身旁。
“早呵。”她说。
“我正在想你到哪儿去了呢。”浦利斯考特小姐,仰起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我去詹姆斯镇买东西去了。”
“喔。”
浦利斯考特小姐含糊地四下张望了一番,艾芙琳·希林登就说:“喔,我没叫艾德华陪我去。男人讨厌逛街买东西。”
“有没有找到什么新鲜东西呀?”
“不是去买那种东西。我是去药房的。”
她露出一丝浅笑,又轻轻点了一下头,就朝海滩走了过去。
“真好,希林登这对夫妇,”浦利斯考特小姐说:“只是,她真是个不太容易了解的人,你看是不是?我是说,她总是很可亲的模样,但就是没法子多了解她一些。”
玛波小姐沉思地点了点头。
“从来搞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浦利斯考特小姐说。
“也许那样也好。”玛波小姐说。
“你说什么?”
“喔,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也许她的思绪会是很乱的。”
“喔,”浦利斯考特小姐满脸困惑地说:“我懂你的意思。”她稍微转了个话题,又说:“我听说他们在罕姆什有幢很好的房子,还有一个儿子--还是两个来着一都刚上--或许一个孩子--刚上温彻斯特学校。”
“罕姆什你很熟吗?”
“不熟,一点也不熟,只听说他们家离阿尔顿很近。”
“喔,”玛波小姐顿了顿又说:“那么戴森夫妇住在哪儿呢?”
“加利福尼亚,”浦利斯考特小姐说:“这是指他们家居的时候,他们夫妇经常出外旅行。”
“我们对于旅行中认识的人所知道的实在很少,”玛波小姐说:“我的意思是--该怎么说呢--你想是不是,我们只知道他们想要让我们知道的事。比方说,你并不知道戴森夫妇是否真的住在加利福尼亚。”
浦利斯考特小姐露出惊愕的神色。
“我敢说戴森先生当然提起过。”
“不错,正是如此。我正是这个意思。希林登夫妇可能是同样的情形。我是说,你在说他们住在罕姆什时,只是在重复他们所说的话,不对吗?”
浦利斯考特小姐脸上隐现了警觉的神色。“你是说他们不住在罕姆什吗?”
“不,不是,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说:“是,我告诉你我住在圣玛丽·米德,这个地方,我敢说你一定没听过。
不过,如果你不见怪,请问你是否自己从来不晓得?”
浦利斯考特小姐真想告诉玛波小姐,她才管不着她住在哪里呢。反正是在英国南方一个地方就是了。“喔,我现在懂你的意思了,”她吞吞吐吐地说:“不过,一个人出外旅行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太谨慎、认真呀。”
“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玛波小姐说。
玛波小姐的脑海中,一时索绕着许多怪异的思绪,她暗问自己,她真的知道甘农·浦利斯考特与浦利斯考特小姐就是真的甘农·浦利斯考特与浦利斯考特小姐吗?他们的确是这么说的。也没有证据来反驳呀。如果,人人脖子上挂个狗牌,穿着适合身份的服装,作适当的谈话,那不一切简单得多了吗?但如果有了动机……
玛波小姐对她家乡的牧师,颇有相当的认识,但是浦利斯考特兄妹是北方人呀。好像是杜尔翰镇吧?她当然不会怀疑他们不是浦利斯考特兄妹,但是到头来,还是那句话呵--人都相信别人怎么告诉他的。
也许,这是应该多加提防的。也许……她百思难解地摇着头。
十九、一只鞋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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